見兩人當真要走,朱朱更慌張了。
她下意識的去看林寒,哀求道:“寒,你幫我勸勸哥哥和韓姐姐呀。”
林寒還是那副半睡半醒的樣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滑動著手機,活像個局外人。
聽見朱朱的請求,他抬起頭,慢悠悠地喊了一聲:“哥。”
林夏不搭腔。
林寒好像也就是喊一聲,喊完了,就沒有動靜了。
朱朱左看看右看看,實在拿不準林寒到底在想什么。來之前他明明叮囑她要留住韓貝和林夏,現(xiàn)在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見她這樣著急,韓貝竟然有些可憐她。她沒再多為難她,咽下未說出口的話,扯了扯林夏的手。
“走吧!
林夏點點頭,兩人相攜而去。
見故事的主人公離開,林寒也收起了手機,走向自己的房間。
朱朱想跟上去,卻被他輕飄飄的一個眼神釘在原地。
“處理好你的麻煩,別誤了我的事!
朱朱有些難堪。身后傳來竊笑,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翻涌的情緒,淺笑著回過身。
“抱歉呀,各位,我還有些家事要處理,只能下次再請你們來玩了!
“不要緊不要緊。”女人們連忙附和,一副我知道我理解的和善笑容,“朱朱你已經(jīng)請我們玩了一下午了,明天就好好休息吧!
“就是,別把剛才的事放在心上,那女人逍遙不了幾天的!
“林先生雖然脾氣有點壞,但對你還是很寬容的,又舍得給你花錢,這種優(yōu)質(zhì)男人,可得好好把握呀。”
提起林寒,朱朱露出幸福的笑容。她享受著被朋友們眾星捧月圍在中間的感覺,享受著她們口中的安慰和臉上迎合的笑。
背后說她的壞話又能怎樣?當著她的面,還不是得諂媚巴結(jié)!
誰讓她的男人是林寒?哪怕是虛假的關(guān)系,也足夠她踩在所有女人的頭頂!
“剛才那人是林大少么?”見她心情轉(zhuǎn)晴,有女人開始小心的試探,“他身邊的女人,之前怎么沒見過啊。”
“是啊是啊,難道是本家來的?”
“你們沒見過很正常,哥哥又不常去夜場!敝熘斓靡獾匦χ瑫崦敛磺宓卣f道:“哪來的不重要,人家剛走到一起,感情好著呢,你們可別不知趣,這種時候去壞人好事。”
吸取了剛才的教訓(xùn),她沒有把話說得太明顯。只是用了幾個隱晦的字眼,稍微提點了一番。
女人們交換了眼神,嬉笑著點頭:“知道了,放心吧!
看來是還沒吃到嘴。
和前幾任沒多大區(qū)別,不用太慌張。
冷眼看著那些自以為掌握了一切的女人,林寒吐出一口煙圈,冷冷地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他這位新上任的嫂子,可不是什么善茬。
左手邊的監(jiān)控屏幕忽然亮起來,是林夏打開了房間的燈。
韓貝還沒住過金泉島的特色旅館,正好奇地左右張望著。她的視線掠過那些古古怪怪好像每種風格都沾一點的裝飾,靈動的黑眼睛里充滿了探究。
天花板是一圈套一圈的圓形圖案,乍看好像星空,細看又像是波浪。家具是紅色,各種紅,棕紅酒紅楓紅朱紅,灑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像一個個跳動的紅色斑點。整個房間的色調(diào)都明亮而絢爛,充滿了奇妙的構(gòu)想,正對著房門有一堵半紅半綠的墻,紅得發(fā)紫,綠得發(fā)黑,兩種,又或者四種顏色碰撞在一起,竟然產(chǎn)生一種沉郁的浪漫。
“怎么樣?”林夏沖她眨眨眼,狡黠中暗藏著得意,“是不是比你以前住過的所有旅館都要好?”
林寒屏住呼吸,不知為何有些緊張。
“嗯……確實挺獨特的!表n貝拿起一個吐舌頭的小人玩偶,驚訝地發(fā)現(xiàn)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扛著毛瑟槍的紅制服士兵。他的槍巧妙地藏在了小人的胳膊中,從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韓貝笑出了聲,又拿起紅制服的士兵。他下邊竟然藏著一頭小象,槍桿中是它長長的鼻子。
把小象拿起來,里面竟然盤坐著一個慈眉善目的佛像。佛像拿著一朵粉色的蓮花,五官精細,栩栩如生。韓貝驚訝于這精妙絕倫的工藝,搖了搖佛像,感覺里面是實心,又把蓋子一個個地蓋了回去。
“太厲害了。”她贊嘆道,“想象力這么豐富,一定是個優(yōu)秀的設(shè)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