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素瀾是在床上醒來的。
她還是那個姿勢,被肖子曄抱在懷里,床單被褥已經(jīng)換過,他閉著眼睛好像在休息。
她悄悄地移開肖子曄的胳膊,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不知所蹤,F(xiàn)在她全身赤裸,小穴里還塞著一根震動棒,怎么看怎么像個以男人精液為食的妖物。
她無奈地搶過搭在兩人身上的被子,準備裹著它去請人給自己買兩件衣服。背后卻伸來一只手,一把將人拖回自己懷里。
肖子曄打著哈欠坐起身,從后面圈住她:“這就醒了?不再睡會?”
“這才幾點……”韓素瀾小聲嘀咕著,“晚上了吧,我都有點餓了!
她向來自律性極強,起床、睡覺、吃飯都是定時定點的,對這種晨昏顛倒的作息方法根本接受不來,F(xiàn)在她甚至有些頭疼,耷拉著眉毛精神萎靡地靠在肖子曄懷里,只有兩粒眼珠在遲鈍地轉(zhuǎn)動著,尋找著一個消失的物品。
“我手機呢?”
“六點二十,是不早了!毙ぷ訒咸ь^看了眼墻上的掛鐘,不接她拋過來的問題:“想吃什么,我讓廚師做!
韓素瀾搖搖頭,努力讓自己的神智清醒一點,沒那么渾噩。她去掰肖子曄的胳膊,試圖從他的禁錮里脫離:“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回去?”肖子曄把這兩個字輕聲重復了一遍,像是在咀嚼這簡短的兩個字里蘊藏的深刻意義。他忽然笑出聲,手掌鉆進她赤裸的雙腿間,找到那枚小核狠狠一擰:“發(fā)情期都還沒過完呢,你準備回哪去?”
韓素瀾驚叫一聲,好容易清醒的大腦又纏繞上絲絲縷縷的欲望。
她煩躁地甩甩腦袋,想要把那惱人的欲望甩出去:“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早著呢。”肖子曄去咬她的耳朵,滿意地看到她抖著身體又是一顫!鞍l(fā)情期一般是叁天……事情結(jié)束之后你會暫時變回獸態(tài)一段時間,等你再次從獸態(tài)變?yōu)槿诵,才是真正的成年!?br />
這本來應(yīng)該是父母教授給子女的知識,可韓素瀾幼年便失去了父母,韓家不重視她,杜嘉麟和俞天君又沒把它當回事,導致現(xiàn)在,韓素瀾對發(fā)情期的認識大多還是一片空白。
見她閉上了嘴不說話,眼神晦暗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肖子曄便識趣地按下旁邊的呼叫鈴,沉聲吩咐人準備飯菜。
很快,豐盛的菜肴就端上了桌。
韓素瀾穿著肖子曄遞給她的黑色裙子,心不在焉地往嘴里塞著菜。她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去品嘗美食,但是為了保證體力,她必須得吃點什么。
她的計劃已經(jīng)出了兩次岔子了。
她原本的計劃是,躲在杜嘉麟的保護傘下,安安分分地讀完高中,然后拿著畢業(yè)證,去國外一個安靜的小鎮(zhèn)上讀大學。那時童杉已經(jīng)發(fā)展出了一些勢力,足夠抹除她的蹤跡,防止某些人順藤摸瓜的找過來。等她大學念完,四年的時間足夠消弭一切執(zhí)念,到時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做她自己,在一個陌生的,不會遇見勛貴的城市,找一份穩(wěn)定的工作,過平靜的生活。
計劃原本進行得很順利。杜嘉麟相信了她對他的愛,甚至為了填補兩個人之間的隔閡,把芯片的鑰匙交給了她。可俞天君的一席話,讓她的身份從‘不會有結(jié)果的初戀’變成了‘掌權(quán)者將來的妻子’。杜嘉麟的女朋友和俞天君的未婚妻根本不能一概而論,那之后她明顯能感到盯著自己的視線多了不少,那一場又一場接踵而至的暗殺,可不單是小女孩的嫉妒心能撐起來的,背后藏著多少當權(quán)者的黑手,她不想,也不能深究。
第二個岔子……就是眼前這個少年了。
韓素瀾咽下嘴里的魚肉,掀起眼皮看了肖子曄一眼。
他想要她,她一直知道,可那刀尖上舔血的生活,真的不是她想要的。
肖子曄也知道,她不會心甘情愿留在他身邊?伤麖臎]想過放手,他只管自己謀劃測算,直到達成所愿。
面對他,韓素瀾有一種無力感。
就算知道他的目的,她也沒什么阻止的辦法。肖子曄的心機太過深沉,他能忍,也很擅長忍耐,他根本就是蟄藏在暗處的毒蛇,默默等待著時機。他蟄伏的時候,誰也不知道他想怎么做,想做什么,可是他一出手,就是一擊必中,打得人毫無還手之力。
讓宅子里的人稱她為夫人,拿走她的發(fā)情期,然后呢,他還想做什么?
韓素瀾攥緊了筷子,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她問。
肖子曄眼里的笑意慢慢散去。
“你就這么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