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點,今天還是只有一章。)
“比藏獒還要兇狠的海東青?那我可得瞧瞧!”
沈家家大業(yè)大,養(yǎng)些兇狠的藏獒看家護院,自然稀松平常。可她卻也沒聽說過海東青這東西,更不要說見過。
獒有“十犬一獒”的說法,說的是一奶同胞的十條狗,彼此互毆,存活下來的最強者,才能稱之為獒。
藏獒更是獒犬中的佼佼者,素有“天狗”之稱。其中的雄壯者,甚至能生裂虎豹。
比這么兇狠的生物還要強悍的東西,沈鳳蘭自然大感興趣。
刻意的落后了謝友千一步,她小聲問秦壽道:“喂,姓秦的!考你個問題,知不知道,海東青是什么東西?”
“海東青么?”
秦壽眼神有些飄忽,這個熟悉的名字,讓他想起了他曾經(jīng)并不屬于這個時代。
“肅慎語‘雄庫魯’,翻譯成漢語就叫海東青。意思是世界上飛的最高和最快的鳥,有‘萬鷹之神’的含意。傳說中,十萬只神鷹里面,才能出一只海東青。確實要比藏獒要兇狠和稀有的多!
海東青的含意,遠遠不止這么多。它還是肅慎族系的最高圖騰,代表,勇敢、智慧、堅忍、正直、強大、開拓、進取、永遠向上、永不放棄的肅慎精神。
沈鳳蘭聽的大是動容,下意識拍了拍手,就想丟出一句:“買了!”好在沈二老爺?shù)木o縮銀根政策,給了他深刻的教訓。讓她在花銀子的時候,總是不自覺的會先摸摸荷包。
荷包里不多的幾塊散碎銀子,摸在手里硌硌垠垠的,沈鳳蘭不由得在心里面,暗自嘆息了一聲:“沒有錢的日子,難過!”沒有錢用不可怕,可怕是是曾經(jīng)花錢如流水,如今卻只能數(shù)著銅板過日子。那種感覺,真比用鈍刀子割肉還要痛苦。
“我不買,只看看就好!”都不知道沈鳳蘭用了多大的毅力,才用這句話勉強說服自己。只是誰有能保證,她真能說到做到?
進了鷹舍,秦壽抬眼一掃,方圓數(shù)百米的地方,竟是只空蕩蕩的,并沒有他想象中,擺滿了各種珍禽的景象。
謝友千似乎是看出了秦壽一行人的疑惑,笑著解釋道:“海東青太過兇狠,其強橫早已經(jīng)刻進了其他禽類的靈魂深處。在肅慎族的傳說里,海東青飛翔的地方,沒有任何飛禽敢升空。開始,我們也不相信?涩F(xiàn)在你們也看到了,整座鷹舍,就只能放一只海東青!”
“我們鷹舍里的這只海東青,更是海東青中的神品。金翅銀爪,就算是擱在肅慎族手里,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稀罕物!”
沈鳳蘭聽完這話,眼珠子里都要冒綠光了。
如此難得的好東西,若是不買到手里,豈不是天大的遺憾?
可一摸荷包,沈鳳蘭鼓起的興致,頓時焉了下去。
“話說的倒是挺漂亮,就是不知道東西怎么樣!
秦壽眼見沈鳳蘭表情不對,趕緊叉開話題。開玩笑,來這里是解決麻煩的。別一個麻煩沒解決,又惹上一個麻煩。不然,日子都沒法過了。
謝友千笑了笑,卻拿眼去看沈鳳蘭。沈鳳蘭的面子可以當信用卡來用,秦壽卻沒那么大面子。
私底下對秦壽有再大的意見,這會兒沈鳳蘭也要幫秦壽撐腰。要不然,丟人的不光是秦壽,還有整個沈家!
“秦先生說的話,就等于是少爺我說的!告訴你知道,這位可是我們沈家禮聘的西席,才高八斗的秦先生!”
沈鳳蘭說這話,有七分是在抬舉秦壽,可也有三分,是在惡心他。
謝友千自然不知道這里面的貓膩,不由得肅然起敬,高看了秦壽一眼,道:“原來這位竟是和女狀元上官小姐一樣,同為沈府的西席先生。謝某先前多有不敬,真是失禮失禮!”
秦壽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這謝友千只是在第一次稱呼沈鳳蘭的時候,自稱了一句“小的”后面就一口一個謝某,似乎完全沒有把自己當成下人來看。
這里面包含的信息,很是耐人尋味。
到底是珍獸閣的背景太大,還是謝友千這人太過囂張?
秦壽腦中轉(zhuǎn)著念頭,笑著道:“謝掌柜不必如此,秦某雖然有那么三兩分才氣,卻都在雜學上。”
謝友千似乎對秦壽口中的雜學很感興趣,笑著追問道:“那可真是巧!我們東家對雜學特別感興趣,尤其是什么土木機關(guān)之術(shù),如果秦先生在這方面擅長,倒是不妨常來我們珍獸閣,我們東家定然倒履相迎!”
秦壽心頭不由得一跳,笑著敷衍道:“謝掌柜倒是真給面子,我們家少爺都還在面前,你就急著挖墻腳,都不怕我們少爺怪罪么?”
謝友千面色微微一僵,不過很快掩飾了過去,哈哈笑著道:“玩笑!玩笑!謝某膽子再大,也不敢觸三少爺?shù)拿诡^!這邊請,咱們賞贏,賞鷹!”
沈鳳蘭望著秦壽,臉色有些怪異,卻始終忍著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裝海東青的籠子分作兩層,罩在外面的,是座很大的鐵籠子。只是里面,卻又裝了一層小鐵籠。
里面的小鐵籠,有繩索連著外面,只要輕輕一拉,就可以把海東青放出來。
那海東青,果然像謝友千說的那樣,有一對金色的翅膀,爪色純白,只是看起來精神并不太好,很是有些萎靡不堪。
它的一只爪子,還被人用繩索拴著,控制著它的飛行距離,既讓它覺得還可以飛,卻又不讓它飛的太高、太遠。
謝友千指著海東青道:“這海東青剛剛抓回來不久,還在熬鷹階段。你們看,小籠子上之所以要罩上一層布,就是為了不讓它過早的認主。熬鷹雖然不容易,可一旦熬出來,海東青一生只會認一個主人,由不得我們不慎重!
秦壽等人這才知道,為何要特意制作這樣一個雙層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