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推薦英年早肥巨巨的紅燒大唐,真是罪過、罪過。這是一本好書,嗯,肯定比魔門世家好看。話說,英年早肥巨巨的古典味兒,是抱香極其想學,卻一直學不來的。罪過啊罪過)
第二天的時候,依著規(guī)矩,秦壽這個副手,需要給上官綠蓉這個正牌先生見禮,算是正式開始合作。
一大早,甄乾鄒就給秦壽準備好洗臉水和楊柳枝,服侍他洗漱。
梳洗了一番,把自己打整的干干凈凈,隨便吃了兩口早點,秦壽這便來到了聽月樓。
秦壽掛著上官綠蓉副手的招牌,這聽月樓說起來也有他的位置。自然也就沒像沈鳳蘭來的時候那么多禮數(shù),直接推門就要進去。
哪想到,酥紅早早的就看到了秦壽、甄乾鄒兩人向聽月樓方向走過來,一早就埋伏在門后面。
秦壽這一推門而入,她立刻就從門后跳了出來:“站住,你們兩人是干什么的?竟然擅闖聽月樓?!”
秦壽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少女。
這少女身著桃紅夾襖,內襯一襲粉紅棉衣,下著碎花繡裙,配上一副小蠻靴,說不出的青春動人。
秦壽暗道:“看這架勢,倒像是個千金。比起上官綠蓉來,更有大戶人家女兒的派頭。倒是那上官綠蓉”
昨天略施小計逼走了上官綠蓉,秦壽頗有不厚道之處。今天趕來見禮,自然不好先惡了她的門人。
“這位姐姐請了,我便是秦松延。和上官綠蓉姑娘一樣,都是沈三少的先生。今日我來,是和上官姑娘打個招呼,日后也好相見!
秦壽的一番言辭,并沒有取得預料中的效果。
那酥紅冷笑了一聲,暗道:“果然是你這秦壽!姑奶奶等的就是你!”
“秦松延?不對吧!我記得,我家小姐的副手,該是秦壽才對。你叫秦松延,莫非是假冒的?”
秦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松鶴延年,本就是長壽之意。秦壽是我,秦松延同樣是我!”
酥紅見秦壽說著便要向里走,趕緊堵在他的身前,輕喝道:“就算你是秦壽,也不準進來!這里是我家小姐的住處,怎能由得你亂闖?沒有我家小姐允許,誰都不許隨便進來!”
秦壽望了甄乾鄒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
若是酥紅好言相對,倒也罷了。偏偏她要惡言相向,若是秦壽和她爭執(zhí),不免落了下乘。
這般時候,自然輪到甄乾鄒表現(xiàn)了。
“小姑娘,說話可要注意點。這里是你家小姐的住處不假,卻也是三少爺聽課的地方。既然是三少爺聽課的地方,七哥怎么就進來不得?”
酥紅到底年紀小,雖然跟在上官綠蓉身邊,也算見過大場面?梢灰娬缜u流里流氣的欠揍模樣,一時忍不住,就把實話給丟了出來:“別人都可以進來,就他不行!誰讓他欺負我們小姐來著!”
秦壽也料到上官綠蓉可能會記仇,只是不敢肯定,這才有了今日的拜訪。
不想,甄乾鄒往前面一站,就把酥紅這小丫頭的實話給套了出來。
秦壽都以為今天也就這樣了,正準備離開,一條身著長衫的倩影,卻從珠簾后走了出來。
“酥紅,不得無禮!
是上官綠蓉的聲音,中正平和,幾乎沒有半點個人的感情色彩。就像是秦壽前生的時候,在聽新聞聯(lián)播一樣。
“小姐!人家?guī)湍愠龀鰵膺不好呀!”
聽到上官綠蓉阻止,酥紅忍不住跺了跺腳,嘟著嘴向她走了過去。
秦壽這才恍然,感情先前并不是上官綠蓉的決定,而是酥紅這丫頭私自拿的主意。
上官綠蓉揮了揮手,示意酥紅先下去,轉對秦壽道:“秦兄的大才,昨日綠蓉已經領教了一二。既然同為鳳蘭的先生,你我二人自然不用分什么正副。說不得,日后綠蓉還要多向秦兄請教請教。”
秦壽注意到,上官綠蓉只是揮了揮手,酥紅盡管很不情愿,卻是乖乖的退了下去。心中對這曾經的女狀元,又多了幾分認識。
聽得她這般說法,秦壽干咳了一聲,笑道:“上官姑娘繆贊了,秦某不過有幾分歪才,于旁門左道略有研究。要是上官姑娘考我四書五經,怕是我就只能甘拜下風了!”
上官綠蓉微微皺眉,道:“秦兄,我不大喜歡拐彎抹角。對聯(lián)雖是小道,卻是基礎。你我都是一路走過來的,并無不同之處。莫非秦兄是不喜綠蓉的女子身份,所以才”
秦壽忍不住暗自擦了把汗,心道:不愧是曾經被公主看上的人,還真是會扣大帽子,人才。
還沒怎么樣,先就被上官綠蓉扣了一頂“歧視女性”的大帽子。若是再說下去,還不定怎樣。
秦壽只好道:“若是上官姑娘不嫌我粗鄙不文,我自然不介意多做交流。”
上官綠蓉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今日上午便先由秦兄授課,我作旁聽,如此可好?”
秦壽有些傻眼,心道:“當初和紀屏雪那婆娘簽約的時候,好像沒提要我教課的事吧?我不是一陪太子讀書的旁聽生嗎?原來只是個擺設,怎么就成了苦力呢?”
想想覺得沒對勁,秦壽趕緊搖頭,道:“不妥!不妥!如何授課,都聽上官姑娘的安排。你把我當成一個擺設就是,我決不干涉!
上官綠蓉卻以為秦壽是在謙虛,哪里知道他說的是實話。淺淺笑了一下,便起身道:“如此,就這么定了。我去做些安排,你請自便。”
秦壽被上官綠蓉突然露出的笑容所迷,隨口答應了一聲。直到上官綠蓉的身影消失,才醒悟過來:“就這么定了?什么就這么定了?”
甄乾鄒同樣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啊,七哥。你們的對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感覺就跟聽天書似的,聽得我腦袋都大了!”
秦壽也很不喜歡這種很正式的交談方式,要不然,在前世,他也不會明明悶頭研究工作,屢出成績,卻始終功不成,名不就,一直被人壓在下面了。
可人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生存的壓力面前,人的變化,往往更加的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