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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壽撇了撇嘴,也不去管這古里古怪的和尚,轉(zhuǎn)對上官綠蓉道:“上官姑娘,你連續(xù)出了兩聯(lián),我都對了上來。我的學問如何,你應該已經(jīng)有了計較。下面,是不是該讓我出個上聯(lián),你來對對?”
眼見得身前的男子,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上官綠蓉的臉色難得緩和了下來。
她道:“綠蓉知道秦相公腹藏錦繡,千萬莫要因為綠蓉是個女子,便隨意出個對子欺我!
秦壽心道:“你可是中過狀元的女中翹楚,大乾朝頂尖兒的人物!我哪里敢小視你?那豈不是侮辱我自己的智商?”
不能隨意出個簡單的對子,也不能出個太難的對子。簡單了,人家上官綠蓉不會罷休。若是太難了,只怕是想不出名也不成。
出名對別人來說,那是求之不得。可對秦壽來說,那等于是主動招惹魔門的那群蒼蠅叮他這塊蜜糖!
心思百轉(zhuǎn),秦壽忽的靈光一閃,有了主意。
他從旁取過紙筆,唰唰唰,寫下一行飄逸的大字,然后便笑吟吟的望著上官綠蓉。
就見七個瀟灑的正楷落在紙上,正是一個絕妙上聯(lián):“架上絲瓜都是吊!”
上官綠蓉略一沉吟便有了下聯(lián),很快便寫了出來,忽的身旁一個丫環(huán)湊在她耳邊,對她低語了幾句。
瞬時間,上官綠蓉一張銀盤似的俏臉就布滿了紅霞,她一把奪過沈二老爺拿走的白紙,匆匆離開了中庭。
只是臨行前,她實在按捺不住心中的惱意,狠狠的瞪了秦壽一眼,恨不得把眼珠子都剜進他肉里。
沈二老爺不但耳朵靈,眼睛也同樣的好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把上官綠蓉寫出的下聯(lián)收進了眼里。
那下聯(lián)正是:“池中荷花朵朵”
“咳咳!”
都是男人,自然遠比女人更能領會這副對聯(lián)里的奧妙,沈二老爺回過味兒來,一時忍不住想笑。好在他鎮(zhèn)定功夫到家,很快便壓了下去,只是這聲音到底發(fā)了出來,只能用咳嗽來掩飾。
沈鳳蘭眼見上官綠蓉沒能壓住秦壽,他的一番打算全都落了空,又見下人們議論紛紛,望向秦壽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敬佩之意。雖然無奈,也只得道:“今天就先到這里,大家都散了吧!”
若是擱在往日,主人一聲令下,下人們早就作了鳥獸散?山袢针y得看到秦壽大放異彩,文彩竟然比中過狀元的上官綠蓉還要出色,只出了一個上聯(lián),便羞走了女駙馬。他們自然想要留下來,和他套套近乎。
沈鳳蘭有心落落秦壽的臉面,怎奈一時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對他冷冷一笑,和沈二老爺一起離開。
主人家一走,下人們頓時炸開了鍋。圍著秦壽,又是跳,又是鬧。那架勢,比他們自己贏了上官綠蓉還要高興。
被人圍觀,秦壽沒什么經(jīng)驗,開始還沒怎么當回事?僧斢腥司谷蛔龀鲱愃坪笫蜡偪穹劢z的舉動,開始撕扯他的衣服什么的,當紀念品的時候。
他便開始慌了。
“七哥,你先走,這里有我!”
關(guān)鍵時刻,甄乾鄒站了出來,對于應付圍觀,他有著無師自通的異常天賦。
別的不說,只要他隨便往哪里一站,說上一句:“誰敢把我怎么樣?”馬上就能吸引大群人來圍毆。
人群被甄乾鄒吸引,秦壽很容易便脫開了身。
一直走到一個僻靜處,他才停下,擦拭額際的汗水,順便整理一下凌亂的衣服。
虧的現(xiàn)在還是冬天,身上衣服厚重,輕易不容易撕破。要不然,只怕他身上掛著的,就全是布條了。
不知是湊巧,還是有意,纖月恰好從一處門廊里走過,看到秦壽的身影,便走了過來。
“七哥,你躲在這里干什么?”
秦壽指了指自己還沒整理好的衣服,苦笑著道:“再不躲起來,恐怕我就要光著身子咯!”
纖月一陣輕笑,道:“那又怪得了誰?誰讓七哥你這么有本事,不但鎮(zhèn)得住三少爺,還贏過了上官姑娘。若是傳出去,只怕來找你比試對子功夫的才子,能把沈家的門都踏破!”
秦壽一陣緊張,對他來說,最要緊的就是低調(diào)。他都已經(jīng)這么掩蓋自己的光芒,難道還是免不了要出名么?
“纖月姑娘,有沒有什么辦法,不讓他們把今天的事說出去?”
纖月奇怪的看了秦壽一眼,道:“為什么呀?出名不好嗎?”
秦壽笑笑,不想騙她,只好道:“這個得保密!”
“有什么呀!真是!那你去找二老爺吧,只要他老人家一聲令下,沒誰敢說三道四的。哦不對!現(xiàn)在要找三少爺才行!二老爺說放權(quán),就放權(quán),不會再管金陵分號的事。這事”
“還得去找他?”
在沒有搞清楚沈鳳蘭的真實性別之前,秦壽實在不愿意和他多做接觸。
可眼下,似乎又是不得不和他接觸。
如此看來,鑒定他性別一事,還真是迫在眉睫!
纖月久居沈府,對沈家上下了解的遠比秦壽要多。
一番深談,他也是深感受益良多。
沈記商號是沈家的族產(chǎn),雖然由沈家直系執(zhí)掌,卻也有旁系的份子。
其組織結(jié)構(gòu)雖然比起后世的公司制度要松散,卻也算是相當嚴密了。
沒有貢獻或較少貢獻的族人,獲得的分紅自然比較少。同理,也沒有機會掌管沈記商號下屬的各處產(chǎn)業(yè)。
金陵分號是沈記商行最大的四家分號之一,與汴州分號相對,統(tǒng)管江南數(shù)省的數(shù)十家分號。
沈鳳蘭這般年紀,就手握如此大權(quán),免不了會有些少年人的剛愎自用與強烈報復心。
他在秦壽這里接連受挫,自然要想辦法找回場子。
一番布置之后,他便找人去召喚秦壽。
怎料底下人轉(zhuǎn)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人,灰溜溜的,一個人就回來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