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團長這么生氣了,這在我們看來,也實在難以接受,團長是最早跟著段先生的人,真沒有想到段先生會這么無情,說拋棄就拋棄!币幻湔邞崙嵅黄降恼f道。
“他對我們不仁,就休怪我們對他不易,我找你們來,就是商量一下這件事,我已經(jīng)決定了,今天晚上我要帶兵包圍段可的營帳,段可喜歡銀月草原,將自己的營帳建立在基地的邊緣,段可的營帳離最近的兵源倉庫都有很長的距離,正是我們掌握段可的好機會,只要抓住了段可,必定可以讓他交出其他十多萬天軍的軍權(quán),只要我們掌握了十多萬的天軍大權(quán)和生產(chǎn)線,再將晉寒那一萬五千人打敗,再強迫制造者聽命于我,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大力發(fā)展兵力,只要一年……不,只要三個月的時間,我們就可以擁有百萬天軍,到時候割土稱國,也不過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焙魏暝秸f越興奮,整個臉漲紅了起來,說道這里時,看著面前已經(jīng)驚愕的說不出話來的眾人,話鋒一轉(zhuǎn)道:“各位都是從一開始跟著我的人,所以我也不為難大家,這件事情一辦好,你們就都將是開國功臣,榮華富貴自然是少不了的,如果你們不愿意,也可以現(xiàn)在退出,只是希望他不要多事,將我們的計劃泄露出去!
何宏口中說的很民主,但眼中的兇光卻頻頻閃現(xiàn),這個時候哪里有人敢說一句不字,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都咬了咬牙道:“全憑團長吩咐!
“好,這樣就好。”何宏哈哈大笑了起來,心中暗暗恨道:“段可啊,段可,你就不應該給我設(shè)為獨立團,更不應該當著眾人的面,將天軍的第一命令人改成我,只要我用這三千天軍劫持了你,再擁有所有的天軍權(quán)利,就可以成為天軍新的主人……段可啊,你太傻了,你不光握著最強大的武器,卻偏偏甘居人下,你還傻在將這樣所向披靡的武器交給了別人,一點后手都不留給自己,你后悔吧,我將會用你給我的東西,將你從天上拉下來……
為了實行晚上的計劃,避免走漏風聲,何宏只讓自己最為信任的一名武者帶著一百名天軍在段可的帳篷外游蕩,而剩下的武者則被何宏扣在了自己的辦公室,美其名曰是想讓大家在天軍歸屬自己之后,主要的發(fā)展方向在哪里。
臨時基地里,最清靜的地方恐怕就是段可所住的附近一帶了,臨時基地后勤天軍兩萬人,天軍一萬五千人,日以繼夜的進行銀月草和銀月樹的種植,生產(chǎn)線建立在地下鐵礦之上,和臨時基地有四十多公里的距離,臨時基地本來就用不了那么多天軍,所以除了三道巡邏線增加至三萬五千人之后,剩下的十萬天軍則直接被安置在新的天軍基地下面,能留在段可周圍的天軍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此時天軍基地已經(jīng)建立了不小的規(guī)模,根據(jù)彤彤的測量,已經(jīng)有大半個c市大小,但是也僅僅是有一定的空間,裝潢,儀器,底架框等等都還沒有,有些地方甚至還有鐵礦裸露了出來,為此彤彤故意沿著鐵礦邊緣開拓了一個巨大空間,專門用來放生產(chǎn)線,而在這個巨大空間的旁邊,則有十座四個足球場大小的兵庫,是用來安置多余的天軍,那十萬天軍,此時,就放在一號兵庫當中。
現(xiàn)在段可的帳篷旁邊,除了有四五個隨時聽令的天軍之外,方圓數(shù)百米平時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只見一名武者帶著上百名天軍從遠處走了過來,看著四名天軍筆直的站在帳篷的門口,不禁冷笑了幾聲,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真不知道應該是替段可悲傷好,還是替何宏開心好,難道段可就真的這么天真,認為手握重兵的何宏會和晉寒一樣對他忠心不二么?
想歸想,但何宏下達的命令自己現(xiàn)在必須完成才行,這名武者讓隊伍在遠處站住,自己則親自來到帳篷外,對著其中的一名天軍問道:“我問你,段先生現(xiàn)在可在里面休息?”
“主人這個時候已經(jīng)睡覺了,請花連長有事情明天再來。”那名被問到的天軍微微一側(cè)步,擋在花姓武者的面前。
“哦?原來段先生已經(jīng)睡下了啊,那好吧,我明天在來也好!被ㄟB長對著天軍笑了笑,即使他知道這些天軍不過都是一具具機器人,但這些機器人的智力實在是高的恐怖,尤其是哪個叫段一的機器人,竟然會和真人沒有什么差距,甚至還會幫段可處理很多大小事務,堪稱是段可的左膀右臂。
不過花連長本來也沒有什么事情想要找段可,只是按照何宏的命令來打探和監(jiān)視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段可就在里面,那么只要自己在外面等著何宏帶著大部隊來就可以了。
何宏倒是沒有讓花連長失望,等到差不多凌晨一兩點的時候,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花連長看到在遠處的帳篷后面陸續(xù)出現(xiàn)了不少裹著厚布的天軍,天軍此時已經(jīng)被段可撤銷了武器控制令,每個天軍都被分配到兩把三棱軍刺,而此時,段可分配給天軍們的軍刺已經(jīng)被他們拿在手中,仿佛張開血盆大口的野獸們,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獠牙。
“團長!”花連長見到走在最前面的何宏,連忙迎了上去,雖然自己實力不低,是位武者,此時又是帶著一百名天軍做的只是監(jiān)視任務,但自己面對的,畢竟是當初一拳將張家祖廟砸成廢墟的恐怖高手,而且這次事情怎么說都是屬于叛變,哪有不心虛的,此時見到了這次行動的主使人,花連長多多少少也會有些安心下來。
“情況怎么樣?”何宏見到花連長輕輕的跑了過來,滿意的點點頭,小聲問道。
“段可已經(jīng)睡下了,我讓人將帳篷圍了起來,沒有任何異常,這些天軍畢竟只是智力不如人類的機器人,也沒有對段可進行通風報信什么的!被ㄟB長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部都說了出來。
“哦……那就好……”何宏對著花連長親熱的拍了拍肩膀道:“這件事情你做的不錯,我第一個給你記功,你先休息一下,多注意一下外面情況,要是有人來了,立刻通知我!
“謝謝團長,謝謝團長,我這就把人分散開,絕對不會讓團長您有后顧之憂!被ㄟB長一臉興奮的說道。
花連長之所以興奮不光是因為何宏口頭許諾的功勞,還有去外圍查探情況,不知道為什么,花連長總能感覺到今天晚上這件事太懸,懸得讓人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
何宏看著帶人離開的花連長,心中暗爽不已,這是他第一次用這種高高在上般的口氣對別人說話,以往為了籠絡這十一個人,何宏都是好像朋友似的論交,即使當上了團長,對著他們也一直都是和顏悅色的樣子,這一次,何宏是命令這名武者,用高高在上的口氣命令他,而他非但沒有感覺有任何不妥,反而欣然接受了,這一點,讓何宏的虛榮心瞬間得到滿足,暗自決定道:“等我手握兵權(quán)之后,一定會好好培養(yǎng)他成為我的心腹,當然,我才不會像段可一樣,把兵權(quán)交的那么徹底……”
看著花連長走遠之后,何宏對著其他武者做了一個繼續(xù)前進的手勢,數(shù)千天軍在月光的照映下緩緩前行,就在離段可帳篷不到一百米的時候,何宏對著其他武者小聲道:“讓軍隊將這里圍起來,然后我們就進去找段可!
“直接進去找?”一名武者聽到何宏的話頓時臉色發(fā)白,在所有武者的心里,段可根本是個神一般的人物,這一次要不是何宏說的有鼻子有眼,而在場的武者又都是被利欲迷了心竅,誰還會傻到和這樣神一般的人物對抗。
“當然直接進去找!焙魏晷α似饋恚@個時候自己作為首領(lǐng)一定要給屬下人自信心才行,而笑容無疑是最好的方式:“你們真的以為花連長來這里只是監(jiān)視么?我今天晚上在段可的飯菜里下了迷藥,這種迷藥只要一點就能讓人昏睡,即使是我,也只要不到一克就會被迷倒,而段可的飯菜里,我可是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一共下了整整一包,別說是段可一個人,就算是一個縣的人,現(xiàn)在都應該昏睡過去了,我讓花連長提前過來看看,也是為了證實一下段可真的睡著了,要是他沒有睡著,聽到外面有說話聲,也會問問怎么回事,而且花連長來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多,到這里的時候應該是十點,段可可是很少晚上十點之前睡覺的……”
不少武者對何宏的解釋露出一臉的佩服,原來何宏在大家不知道的情況下還留了這么一手,同時不少人心中也隱隱的將心提了起來,這個何宏卑鄙無恥,為了目標不擇手段,這一次反叛成功之后,何宏未必不會鳥盡弓藏。
何宏現(xiàn)在一心只想著抓住段可,哪里有心思在意武者們的情緒,一想到段可一會就回跪在自己的面前,何宏臉上頓時露出瘋狂般的笑容。
何宏越想越興奮,到后來實在按耐不住了,也不等天軍將段可帳篷圍住,便拉著一群武者,帶著一千天軍快步?jīng)_向段可的帳篷。
一臉興奮的何宏和膽顫心驚的武者們沖到段可帳篷的外面,正要進去,四名周圍天軍立刻出來阻攔,還沒有等帶頭的天軍說話,已經(jīng)不耐煩的何宏一把將那名天軍摔出老遠,而其他三名天軍也隨即被一擁而上的武者們打倒在地。
何宏看到天軍們都被制服了,連忙沖進段可的帳篷中,而同時,心中卻隱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哦,你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何宏剛剛帶人沖進帳篷,帳篷里的燈頓時亮了起來,何宏只感覺一陣刺眼,沖進來的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一群天軍頓時將他們抓了起來。
何宏見狀不好,連忙雙手用力,強行掙脫了抓住自己的兩名天軍,用稍微適應一些的眼睛向前面望去,只見前方段可坐在辦公椅上,身邊站著晉寒,段一;除此之外,還有一兩百名天軍分站兩旁,將段可擋在身后。
“段先生,這是什么意思?”何宏見到這樣的陣場,哪里還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但是下意識的還是想逃避這件事情。
“我什么意思?還是你想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意思?”段可對著何宏得意的笑了起來,自己根本沒有打算讓何宏去暗組,雖然暗組確實缺人,但自己根本沒有和第五君說過借人給他的這件事情,又怎么可能擅自讓何宏帶軍去暗組呢?這么說無非是想讓何宏狗急跳墻,早點將自己的野心暴露出來,段可這一次下了個狠招,讓何宏感覺到這是最后一次機會,一旦成功了,自己就少了一個心腹大患,即使不成功,到時候自己和第五君說一下,也是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何宏的野心也就到此為止了,雖然不排除他會向中央政府方面發(fā)展,但是要是武者們都背叛了他,而天軍也失去零件維護資格了呢?說到底,段可還是天軍的第一命令人,就算讓何宏手下的天軍們裝作報廢了,也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不過,這樣一來段可將會冒著會被其他武者發(fā)現(xiàn)段可依然是最高決策人這個秘密,這是自己統(tǒng)治天軍的最大秘密,是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的。
“段先生,我……”何宏逐漸反應了過來,知道今天自己是被段可算計了,他不懂,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露出了馬腳,難道是剛剛的那個花連長么?但是他當時聽到自己說他有功勞的時候,那種興奮的樣子絕對不會是偽裝的……眼前的段可實在是太狡猾了,即使何宏此時對段可怨恨不已,但既然段可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那么帳外的三千天軍恐怕也會有辦法控制住才對,所以何宏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段可念自己跟著他時間最久,又有三千天軍在帳外待命的份上,會和自己不了了之這件事情,又或者段可是受晉寒的促使?腦海中忽然有了這么個念頭,何宏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立刻道:“段先生,我是聽你的命令來的啊!
“我的命令?”段可有些好笑的和晉寒,段一對視了一眼,看著何宏時心中不免有些同情,難道這個何宏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智遺失,瘋掉了?
“確實是你的命令,我們剛剛接到一名天軍的報告,說是你被晉寒挾持,你趁晉寒不注意,派了一名自己的親隨天軍去給我們報信,讓我們來接應你,為什么現(xiàn)在卻反而將我們抓起來了?”何宏說道這里,悄悄的對著被壓倒在地的武者們使了個眼神,自己則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是啊是啊,我們都可以作證,是段先生您要我們馬上過來救援的……”一個武者看到何宏遞過來的眼神,立刻大聲爭辯道,其他武者雖然沒有看到何宏的眼神,但大家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哪有庸人,立刻一一稱是。
“哦?那有意思了,蓄謀奪權(quán)的何宏變成了忠心可嘉的好下屬,而被我命令過來進行包圍你們,保護我的晉寒反而成了逐虎吞狼的卑鄙小人了!倍慰晒笮Φ,聲音中卻給人感覺沒有一絲笑意:“何宏啊何宏,想當初你不過是一個人見人踩的最低級小混混,是我將你一步步拉到現(xiàn)在的這個位置,你不知道感恩報恩也就罷了,不懂得忠心為國也就算了,但你竟然還玩起了古代篡權(quán)的把戲了……我說過的,我不給你的東西,你別要,那是因為你要不起,你說到底畢竟是個小混混,你跟著我之后也不過是做些小事,根本沒有任何的成長,即使如此,只要你對我感恩,忠心于國家,那么我非但不會對你有什么防備,反而還會大力提升你在天軍里的地位,但是你太不懂得什么叫做分寸了,這樣的你,就等于讓我不得不下這個決定!
“段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何宏見到自己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干脆也不掩飾自己的心態(tài),那雙本來看起來只是渾濁的眼睛頓時暴露出一陣陣貪婪和野心。
“你不懂么?”段可搖搖頭道:“你看到我身邊的晉寒了吧,你總是和他爭斗,而我對他總是偏幫,甚至還讓他管理比你多五倍的軍隊,為什么?就是因為他知道忠心為國,而不是爭奪權(quán)勢,我實話告訴你,今天在場的所有天軍,除了你管理的三千天軍之外,剩下的一萬多人都是晉寒的手下,也就是說,只要他愿意,他完全可以現(xiàn)在就做你沒有做完的事情,一萬五千人,就算我神力無敵,就算有你三千天軍,也都比不過他一聲令下。”
“沒有想到你對晉寒已經(jīng)信任到了這種程度!焙魏牦@愕的看著段可,半晌才回過神來,但卻對著段可冷笑道:“但是你要以為我只有這么一點本事,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