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什么天大的秘密?”
方圓搖頭:“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很想知道這個秘密!”
見方圓眼神奇特,我心想這丫頭不會真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吧!我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只答應(yīng)救一人,就救那女的吧,怎么樣?”那女的年僅十七八,還與兩個女人共享一個四五十歲的老頭兒,出軌還算是情有可原,但是樊小剛就不一樣了,姑且不論他與三夫人私通這事的好歹,出事之后就顧著自己逃命,他在逃命的時候不可能猜不出,酋長會如何對待三夫人!
我之所以答應(yīng)救人倒不是因為方圓說的什么天大的秘密,而是因為這一段時間以來,方圓一直在跟著我做違心的事情,在阿順莊中學(xué),我們殺死了唐建華,不僅如此,我還滅了他的殘魂。
是是非非放在一邊,我們真的是在殺人滅魂!
這一直讓方圓心有芥蒂,她覺得我們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了,而我答應(yīng)救三夫人,就是要告訴她,我沒有在錯誤的路上越走越遠,我只是盡一切力量在保護我的家人而已!
當我覺得我的家人的安全已經(jīng)有保障,我立即會回歸正軌!
方圓見我答應(yīng)救人,點了點頭道:“好!”
酋長從坐椅上站了起來,他絲毫也沒有理會樊小剛和三夫人求情,從桌子上提了一把斧子,就迎著樊小剛走了過去。那斧子也不知用了多少年了,斧柄十分光亮,就像是老太太用過多年的黃梨木手杖一樣,斧刃又快又薄,反射的燈光落到我的臉上,我瞬間就感覺到了斧光的寒意。
酋長已經(jīng)站在了樊小剛的面前,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樊小剛,就像是獅子看著腳下的綿羊一樣。
我見酋長的肩膀微動,知道他要動手了,趕緊捂住了方圓的眼睛,緊跟著,就聽咚地一聲悶響,我感覺有液體濺到我的臉上,抹了一把,卻是血跡。
睜眼看時,樊小剛?cè)匀还蛟谀抢,不過腦袋上多了一柄斧子,其中一半斧刃,已經(jīng)鍥入了樊小剛的腦袋,從斧刃和腦袋的間隙里,不停地有血和腦漿流出來。
三夫人看到樊小剛的慘樣,驚叫一聲嚇暈過去。
不過很快又被人用水潑醒了,而這當口,酋長又回到了滴水檐下,將桌上的另一柄斧子握在了手里。樊小剛的慘樣,方圓根本不敢看,這時候見酋長提著斧子向三夫人走去,方圓拉住我的衣角道:“師兄,師兄,想想辦法,趕緊想想辦法!”
我踏前一步道:“酋長大人,請等一等!”
酋長停了下來,看著我。
我一臉真誠地看著酋長道:“樊小剛被你用斧子砍死,那是罪有應(yīng)得,但是三夫人不一樣,不論她的對與錯,好歹與酋長你夫妻一場,你應(yīng)該留她一個全尸!”
在一族人看來,對在最大的懲罰就是殺了他并且毀壞他的頭,按照他們的說話,傻子是不能進天國的,這也是唐建華的父母為什么一直堅持不能將銅釘鍥入他的腦袋來散尸氣的原因。
方圓原本要我去救三夫人,我將話說完,她才意識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兒,她暗暗扯了扯我的衣角道:“師兄,這么一來,三夫人還不是得死嘛!”
我沖方圓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不要胡思亂想,我這么說,自然有這么說的道理!此時的酋長正在氣頭上,他平時高高在上,整個山頭的一族人都是他腳下的韭菜,想割誰就割誰,你說讓他放了三夫人,他就會放嗎?
他不會放過三夫人,因此,這時候求他,不過是火上澆油而已,不但救不了三夫人,只會讓他殺死三夫人的決心更加堅定!但是,讓他為三夫人留著全尸的要求卻不會讓他反感。
一來嘛,他與三夫人畢竟是夫妻嘛,再怎么樣有幾分情誼在,就為了這幾分情誼,留三夫人一具全尸也不為過。
酋長聽了我的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斧子,掃了三夫人一眼道:“好,我就留你一具全尸!”
我聽了心中一喜,要殺人,還要留全尸,不外乎三種方法,第一種是扔進水里淹死,第二種是吊死,第三種是毒死,第一種和第三種與水有關(guān),我可以叫水鬼護住她,至于上吊么?或者我可以請一只鬼墊在三夫人的腳下,這樣一來,三夫人就死不了,而如果三夫人死不了,按照一族人的尿性,會認定是老天才維護她
最終得出結(jié)論,她不該死!
人不就救下來了么?
酋長在滴水檐下踱著步,突然站住了,沖身后的隨從道:“去,找一條繩子來!”
是要上吊!
也對,山上缺水,上吊算是最節(jié)約成本的方式了!
不一會兒,繩子找來了,一條拇指大小的麻繩,軟軟的,呈現(xiàn)青灰之色,麻繩在滴水檐下結(jié)了一個套,當即有兩人架著三夫人,往繩套而去,到了滴水檐下,一人扛起三夫人,另一人將她的頭往繩套里放。
套上繩套之后,扛著三夫人的一族男子手一松,三夫人的身體重重墜下,因為脖子被套住,三夫人整個人便被吊在了半空中。三夫人四肢亂掙,口中嗬嗬有聲,不一會兒,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她的褲子從大腿和褲腳,濕了一大片。
在這個世界上,真得能夠坦然面對死亡的人少之又少,因此,三夫人上吊之后嚇得尿濕了褲子,其實一點也不奇怪。
而這時候,我也召喚到了剛剛被唐建華咬死的一族人鬼魂,在我的指引之下,那鬼魂向著三夫人靠近過去,用半點肩膀墊住了她的一只腳。我心說只鬼魂正夠矯情的,讓他墊住三夫人的腳,你看他那個樣子,斜著身子,歪著腦袋,只將小半個肩膀墊在了三夫人的腳下,極端的不甘不愿。此時的他,不像是一族鬼魂,倒像是挑三撿四,又懶又作的富家大小姐一樣。
不過,我很快又回過味來了,鬼魂怕污穢之物,三夫人剛剛尿濕了褲子,鬼魂之所以這樣,是為了不沾上污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