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并不公平,有的人,一生歷盡磨難,卻不得善終,有的人一生幸福,到老四世同堂,有的人做惡多端,卻逍遙快活,有的人如履薄冰,卻家破人亡!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從來不是人心所向的!
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不負余生!
看著小南的面容,又看向不遠處如一要樁木頭一般站立著的施加,還沒有怎么歷經(jīng)世事的我卻有萬般的感慨,心想希望他們所受的苦難全部都化做了他們兒子(小石頭)的福澤吧!
我們從醫(yī)院出來的時候,大部分的打手都被留院治療了,這世道就是這么諷刺,他們是來醫(yī)院找事的,如今被人打成了狗,醫(yī)院還得像供大爺一樣供著他們。不過,在這里住的都是小嘍羅們,大爺們正被攙扶著往外走,將被送去更好的醫(yī)院。
大個男正忙前忙后地招呼著將人扶上車,看到我們時,又趕緊收回了目光。
我迎著他走了過去。
大個男畏畏縮縮地想要避開,終是站住了,一票人中就它算是完好無損,這時候棄眾而去,會被唾棄一輩子的!
他硬著頭皮迎向我們:“大哥,大哥,什么事?”
我沒有看他,而是看向他們的車:“JH6666,這是你的車?”
“這這這!”
“說實話!”
“這是我爸的車!”
這就對了!在來之前,荊富告訴了我有關(guān)徐明的所有信息,包括他的車牌號,他們雖然早已經(jīng)不合作了,但是私交還不錯,有空的時間經(jīng)常坐在一起喝酒。我取出一張照片,在大個男的眼前晃了晃道:“這是你爸嗎?”
“是,你們怎么有我爸的……照片?”大個男顯得有些惶惶不安。
我指了指施加道:“他與你的父親有一筆舊帳要算!麻煩你帶我們?nèi)ヒ惶税!”我說著話上前拍車門道:“哥們,都下車吧,這車被征用了!”我一臉勝利者的傲然。
“舊帳?”大個男的聲音有些顫抖:“什么舊帳!”
“你別管那么多了,趕緊帶我們?nèi)グ!”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不,不行……”大個男雖然是臉色發(fā)白,但仍然倔強地說道:“你不告訴我為什么找我爸,我是不會帶你去的!”
我懶得與他廢話:“你不愿意是吧,那行,不如讓你施大爺與你聊聊!”可能是因為暴力才能收到快刀斬亂麻的效果,我發(fā)現(xiàn)我近來特別喜歡用暴力來解決問題了!再有,這混蛋對一個病得那么嚴重的人出手那么狠,想要我對他態(tài)度好也很難。
方圓拉了拉我道:“師兄,凡事好好說嘛!”
“好好說個毛!”我有些不爽地說道:“這混蛋將小南姐撞倒的時候有好好說了嗎?”
方圓指了指大個男的臉道:“師兄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是說,你有可能嚇到他了!”
我看向大個男,他的眼皮下垂,眼中滿是驚恐,臉上的肌肉都在發(fā)抖,心說這混蛋怎么了,在醫(yī)院也沒有嚇成這樣啊!我將剛才的話回想了一遍,明白過來了,估計他以為我說的算舊帳是問徐明討命,這才會嚇成那樣。
我拍了拍大個男的肩膀道:“小混蛋,別怕,我們不要誰的命,我們只是問你父親收回一些欠帳!”我將施加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遍,心說特么的這事兒我都復(fù)述四五遍了,再說下去都成說書的了!
大個男聽說我們只是要些錢,頓時放下心來,開車帶我們?nèi)ヒ娦靹偅靹偤芩,大手一揮讓秘書給了我們二十萬,看著歷盡磨難卻又得來容易的二十萬,我和方圓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回想這一路來的(售后服務(wù))經(jīng)歷,我和方圓十分感慨。苗良朋家里是真窮,沒有一分多余的錢,哦,不對!反而還從老子這里拿去了兩百塊。(哪兒說理去。。┤フ仪G富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夫妻相殺,荊富覺得自己反正死了,我也不能拿他怎么樣,就準(zhǔn)備賴帳,最終被我強行從他的銀行卡上套走了五萬塊,其實我可以轉(zhuǎn)走更多的,但是我并沒有那么做。
有時候想想,真覺得自己的雷鋒轉(zhuǎn)世。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才籌措到五萬塊,我本來以為從徐剛那里虎口奪食只怕更難,沒想到卻這么容易,回想起來,原因有二,一,醫(yī)院里的那一場控尸斗,已經(jīng)徹徹底底地奪去了大個男的心魂,然后他努力勸說自己的父親花錢消災(zāi)(施加就站在我們的后面呢!管你涉黃涉賭還是涉毒啊,再兇你也是人,人能跟尸斗嗎?看過《終結(jié)者》么,你捅人一刀沒事,人捅你一刀你得殘廢,試問你能挨幾刀呢?)
二,徐明已經(jīng)不再是當(dāng)年那個煉地溝油的徐剛了,他發(fā)財了,對于一個日進斗金的人來說,二十萬算什么,牌桌上的一夜輸贏而已,小明星的一晚溫柔而已,如果這能買斷一條人命官司,何樂不為呢?
錢雖然超額要到了,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卻一點也不開心,我看向方圓,她也差不多。前面的迎難而上到現(xiàn)在的舉手而得,這種落差太大了,不對,也不是落差太大,而是拿了這二十萬,一切該畫上句號了!
施加的死因不能再追查了,因為已經(jīng)被二十五萬塊錢買斷了,一條人命,二十五萬塊錢!在我看來太不值了,施加卻不一樣,他很開心,因為這二十五萬塊錢或者可以救他妻子的性命!
當(dāng)我們懷揣著二十萬趕往醫(yī)院的時候,被告知小南已經(jīng)被推去手術(shù)要室了,我皺眉問道:“不是說錢不夠嗎?”難道是醫(yī)院見小南可憐,放松條件了?不可能,醫(yī)院是什么地方,醫(yī)生又是什么人,他們什么可憐人沒有見過呢,見得多了,早已經(jīng)心硬如鐵了,想要打動他們,哪有那么容易呢?
醫(yī)生說道:“有人幫忙付了尾款了!
“誰。俊
醫(yī)生說道:“那位先生隨文小蘭一起去了手術(shù)室那邊,估計此時正在候醫(yī)室里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