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歐陽老板沒有答話,張?zhí)煺酒饋,湊到對方身前,偏著頭看著她的眼睛,緩緩道:“你不會是想要我百萬兩吧?”
歐陽老板心中是撲通撲通直跳個不停,看了眼張?zhí)煲呀?jīng)瞇著的眼睛,那種從自家大人身上發(fā)怒時感受到過的氣勢,身子一抖,腳差點沒軟下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的背后是誰我雖然不知道,但是只要不是當(dāng)今圣上,我張?zhí)爝沒有怕過誰,二十萬兩,明日送來!睆?zhí)斓恼f道,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卻有一種不得不叫人信服的力量。
歐陽老板此時也想通了,二十萬兩已經(jīng)是個好價錢了而且不用得罪一個得罪不起的人。
“好,奴家…….”歐陽夫人一句話說了一半,未關(guān)上的包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聲。
張?zhí)斓热藢ぢ暱慈ィ灰娢、六個隨從模樣的大漢面無表情地沖將過來,前面攔路的侍者都被一拳干倒,他們的后面,是一個看上去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正焦急地往這邊望來,待看到慕容紫嫣后,兩眼一亮,立即叫了起來:“紫嫣姑娘,我是何苗啊!上次得見姑娘真容,朝思暮想,今日特來給姑娘你贖身的!
包廂內(nèi)的眾人再次呆滯,想不到又跑來一個鬧事的主兒。
張?zhí)炷樕r變得很難看,恐怕也是沒有想到半路真會殺出個程咬金。
“何苗?”張?zhí)炜刹簧,知己知彼百?zhàn)百勝的道理誰都懂,隨即詢問的目光看向了曹*。
“大將軍何進之弟!辈*低聲的說道。
何苗,南陽宛(今河南南陽)人。漢靈帝時車騎將軍,大將軍何進之弟,靈帝皇后何氏之兄。素與其兄何進不和貪財好色,受十常侍收買,勸何太后阻止何進誅十常侍。何進單身入皇宮反為張讓、段珪所殺。后袁紹攻入皇宮,何苗為何進部將吳匡所誅。
旁邊的袁紹淳于瓊等人皆是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興奮難耐,何苗對上了張?zhí),其潛在意義不就是大將軍何進對上了十常侍。
張?zhí)熘懒藢Ψ降纳矸,這時卻是回頭對燕子道:“你認識他?”
慕容紫嫣站起身,看都沒有看一臉熱切模樣的何苗一眼,搖了搖頭道:“不認識。”像何苗這樣的狂熱支持者,在飄香樓里,豈止萬千,她在表演時又根本沒有注意下面的人,哪里會去記住。
張?zhí)烀碱^一挑,冷笑一聲:“原來是個花癡登徒子!
“你說誰是花癡登徒子?”何苗一臉憤怒的看著張?zhí)臁?br />
“老子說的就是你。”張?zhí)煲豢谕倌略诹撕蚊绲哪樕稀?br />
“呀呀呀呀!何一,何二你們給我上,把紫嫣姑娘給我搶過來,這哪來的囂張小子,我要閹了他做人肉糞桶。!”何苗終是忍不住了,氣急敗壞地吼道。
兩個身影如電般飛向了張?zhí)臁5珒H是一剎那的瞬間,兩人又倒飛了回去仔細一看,就在何苗面前,被何苗喚作張一,張二的二人正仰面躺著,但他們的面目已經(jīng)爛成了一團糨糊。
紅的、白的、黃的,血肉腦漿雜混在了一起,根本已分不清本來的面目,躺在地上的身體微微地抽搐著。
那邊出手的張?zhí)煜仁且汇,似乎沒有想到對方如此不禁打,忙回身捂住后面燕子的雙眼,拉著燕子的手就往外走:“走吧走吧,只是死了兩條狗而已,兩條狗而已……”
何苗和剩下的幾個仆從此時卻已經(jīng)臉色慘白開始吐得稀里嘩啦了,而袁紹曹*等人畢竟武將出身,臉上的雖然肌肉微微顫了顫,但是終究沒有何苗那么不堪。
剛拉著燕子走到門口,何苗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可能真的是色膽包天了,見張?zhí)毂硨χ约,竟然抓起一根凳子狠狠的砸向了張(zhí)臁?br />
“張將軍,小心。”曹*還算義氣,好心的提醒了一聲。
張?zhí)旌俸僖恍,瞬間轉(zhuǎn)身,輕松接住了砸來的凳子,一把扣住了何苗的喉嚨,把他摁在桌上。
何苗此時終于知道怕了,被張?zhí)炱贿^氣來,顫聲道:“你……你……你大膽!你……你……你可知我是什么人嗎?你……”
“你你你你媽頭啊你!”不待他說完,張?zhí)煲荒_踹中了那何苗的小腹。
“哎呀!”何苗慘叫一聲抱腹倒地。
何苗剩下的幾個仆從見自己主子被打,正欲上前幫忙,可一想起先前兩個同伴的遭遇,又不敢動彈了,上去不是找死嗎?
人也打了,張?zhí)煲徊蛔龆恍,再次掐住何苗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啪地就是給了對方一巴掌,那聲音,真是悅耳清脆至極啊,原來扇耳光這么過癮“你……你……你這賤廝居然敢打我?”何苗捂著臉,怒目圓睜道。
“打你怎么了,”張?zhí)煺f著抬起手就是一拳,立馬打掉了那何苗兩顆門牙。
“嗚呀!……你這賤廝,”何苗現(xiàn)在也只能口頭上逞逞英雄了,可惜門牙漏風(fēng),叫出來的聲音是怪異至極。
張?zhí)觳荒蜔┑某蚊绲南ドw就是一腳,再對著他的臉上狠狠地來了記右勾,把他揍翻在地疼得只能嗚嗚叫了。
想了想,張?zhí)煺罩笆离娨曋兴そ谴筚惖膭幼,就這么躍起跳下,兩膝對準(zhǔn)了何苗的肚子砸了下去。
頓時咔嚓聲連起,應(yīng)該是肋骨斷了不少根。
“媽呀??????”撕心裂肺的嘶嚎聲震耳欲聾,真是想不到門牙漏風(fēng),還能叫得這么大聲。
張?zhí)焱娴门d起,抓起桌上的一盤菜就拍到了何苗的臉上,立刻把慘叫聲堵進了嘴里。
又看見桌上就有兩根筷子,忽然靈機一動,看著何苗的兩個鼻孔,陰笑一聲,就戳了進去。
“嗷……。。!”何苗鼻血伴著鼻涕狂流,兩個鼻子插著兩根筷子,疼得直拍地板,嗷嗷慘叫。
張?zhí)爝是有分寸,當(dāng)然沒全力插進去,不然這小子的小命不就玩完了。
“哈哈哈,豬鼻子插蔥——裝象,”玩也玩夠了,張?zhí)煲膊桓覛⒘藢Ψ剑吘箤Ψ绞呛芜M的親弟弟,現(xiàn)在還不是和何進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拍了拍手,走到燕子身邊,準(zhǔn)備閃人。
“你,你給我記住,最,最好不要讓我找到你們,不然老,老子一定玩死你和你的女人!焙蚊缇谷贿有力氣放狠話。
“是嗎,”張?zhí)烀偷幕剡^頭來,眼中殺機一閃而過,慢慢的走到何苗身邊,一腳狠狠的踏了下去。
“不要,張將軍……..”曹*一聽何苗說那句話時,就知道不好,如果張?zhí)爝@一腳真要了何苗的命,不僅張?zhí),自己和袁紹等在場的幾人,一樣脫不了干系。
曹*的一句話終于是救了何苗一命,在最后一刻,張?zhí)煜履_的地方換了方向,直奔對方下身而去。
“。。。。 边@次的慘叫更加的驚心動魄,不過叫聲嘎然而止,何苗終于疼昏了過去。
從沖突一開始,慕容紫嫣就站到了椅子上,好奇地張望著,以往為她而發(fā)生的打架事件也是不少,但她一向都是漠視的態(tài)度,他們打又如何,不打又如何,誰勝誰贏,都不是她所關(guān)心的。不過今日她的心態(tài)卻有些變化,因為場中那個敏捷的身影牽動著她的心。
在旁邊充當(dāng)起了啦啦隊的慕容紫嫣蹦蹦跳跳,一個踉蹌,差點從椅子上跌落,還好已經(jīng)解決了對手的張?zhí)煅奂彩挚,一把扶住了她的纖腰。
“張公子,你真厲害!蹦饺葑湘桃荒槼绨莸耐鴱?zhí)臁?br />
“呵呵,以后不要叫我張公子了,叫我哥哥,”張?zhí)祀S即轉(zhuǎn)過身,對著包間里的眾人笑道:“從今日起,我張?zhí)炀投嗔藗妹妹了。
滿座眾人一臉呆滯。
慕容紫嫣也是奇怪,這個少年看起來應(yīng)該還沒有自己打,不過神態(tài)表情較為成熟,說起話來倒也真是有點像哥哥對妹妹的感覺,心中不禁想起了以前的家人,半晌后終是露出了笑靨,甜甜叫了聲:“哥哥!
“妹妹跟我走?”張?zhí)煜蚰饺葑湘躺斐隽艘皇帧?br />
慕容紫嫣毫不猶豫地牽上了這只大手,同張?zhí)熳叱隽税g,在眾目睽睽下,在數(shù)百上千道愕然、詫異、妒嫉、惡毒、震驚的目光中,一臉笑容地跟著這新認的哥哥走出了飄香樓。
一出飄香樓,她仿佛覺得那緊閉數(shù)年的牢籠終于打開了一般,連空氣都清新了許多,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也仿佛更亮更美了。
一上馬車,張?zhí)毂銢]有在說話,眼睛則看著正通過車窗興奮地四處張望的慕容紫嫣。
慕容紫嫣奇怪地看著自己新認的哥哥,他這是怎么了?一路上都一直看著自己發(fā)呆,剛剛忽然流下了眼淚,這會又笑了起來,好奇怪啊。
莫非,哥哥也有什么傷心事嗎?
馬車停下,張?zhí)扉L長吁了口氣,自言自語地低聲道:“你說,她會是這個世界的她嗎?”隨即跳下馬車,把手伸向慕容紫嫣道:“妹妹,到家了!
“恩,這就是我們的家!蹦饺葑湘倘鐝?zhí)煲粯,驚訝的看著那氣勢恢宏的張府大門。
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后,張?zhí)鞂Ⅲ藿,晴兒和夏媚兒叫到一起,隆重介紹自己新認的妹妹:“這是我今日新認的妹妹,名叫燕子,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顧她啊。”
慕容紫嫣拉了拉他的袖子,小聲道:“哥哥,人家叫紫嫣,不是燕子。”
眾人頓時笑倒。(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