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兄,看你的臉上似乎帶有愁容,難道我不在的這幾日,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易安有些狐疑的問道。
他雖然沒有明確的在對方的臉上看到愁容,但這種感覺是不會出錯的,他跟燕赤霞之間,倒也沒有遮掩的必要,索性也就直言不諱了。
“就在昨日,異人府之中的青龍使與赤龍使回來了!毖喑嘞加行┮馔,他明明已經(jīng)將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了,只是沒想到還是被易安給察覺了出來,不過,這件事情也確實沒有隱瞞的必要,就算他不說,易安很快也會知道的。
“難道這其中還有著什么其他的隱情嗎?”易安聞言,不禁有些詫異,那五龍使之中的其余兩位回來,這又跟燕赤霞的憂慮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哎……易兄,這件事情真是一言難盡啊!毖喑嘞紘@了一口氣,對于這種事情的發(fā)生,他也是毫無經(jīng)驗的,心里更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去妥善的處理這件事情。
不過,現(xiàn)在見到了易安,對方正好能夠幫他出一出主意,這些事情,實在不是他所擅長的事情。
“燕兄有話但講無妨,我雖然不一定能夠幫上什么忙,但總歸還是能夠出出主意。”易安見狀,心里不禁越發(fā)的好奇了。
能讓燕赤霞這般苦惱,而且還跟異人府有關(guān),這件事倒有些意思。
“這五龍使,雖然都是異人府的中流砥柱,但剩下的三個人,卻是性格不一的,靜虛道長你也知道,他淡泊名利,更是心系百姓,簡直就是天下修士之中的表率,至于剩下的兩人,雖然還沒有見過幾面,但通過短暫的接觸之后,我便對他們的性子,有了大致的了解!毖喑嘞颊f到這里之時,眉宇之間原本隱藏的愁容,不由的便顯露了出來。
他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只是那位青龍使段無涯在跟我第一次見面之時,便對我流露出了強烈的敵意,當(dāng)時我還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畢竟我以前與他素不相識,見面之時,更是不曾得罪過對方,到了后來我在詢問了劉步容之后,這才知道,原來那位青龍使一直都覬覦府主的位置!
“師父先前一直都沒有暴露出我的存在,所以那青龍使段無涯便一直以為自己繼任下一代府主有著很大的機(jī)會,甚至那段無涯在心里早已經(jīng)把府主的位置,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雖然異人府之中有著上一任府主只傳自己弟子的規(guī)矩,但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尤其是師父他這些年不諳世事,甚至都已有數(shù)年不曾過問異人府的事情了,這分明就是準(zhǔn)備更替府主之位的征兆,只要是明眼人,就都能看得出來,也正是因此,才讓段無涯一直都對此寄予希望。”
“而且據(jù)劉步榮所說,他之所以傳喚在外的五龍使回來,也是因為我,畢竟,按照師父的意思,我這次前來的目的,確實是要承擔(dān)起異人府的重?fù)?dān),這樣重要的事情,自然沒有不通知五龍使的道理。”
易安一聽,頓時恍然,原來是這樣,在損害了別人利益的情況下,這也難怪了,只不過那位青龍使確實有些自我感覺良好,八字沒一撇的事情,竟然就把府主的位置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甚至這位青龍使還有一些愚蠢,現(xiàn)任的府主還尚且健在的情況下,竟然就開始惦記府主的位置了,如果府主不在了,那他豈不是更加的肆無忌憚了。
這樣性子的人,哪怕沒有半路殺出的燕赤霞,對方也基本不可能如愿以償?shù)牡玫礁鞯奈恢谩?br />
“至于那位赤龍使簡孺,除了性子有些冰冷之外,倒是沒有對我表現(xiàn)出什么不善的地方,只是那赤龍使的性格極其冷淡,冷到連對方的意圖,我都完全察覺不到,這跟對方的面子,簡直大相徑庭!毖喑嘞茧m然跟他們的接觸很少,但還是大致的摸清楚了他們的性子,而且看樣子,簡儒似乎是處于中立的態(tài)度。
畢竟,他跟簡儒素昧平生,哪怕有著玄陽子這一層關(guān)系,但畢竟是上一代的關(guān)聯(lián),對方也不可能因此而選擇支持他,如果對方從一開始便站在他這一邊,這反倒是會讓他感到詫異了。
當(dāng)初段無涯在見到他時的第一句話,便是:“難道府主選定之人的修為,就只有這點嗎?如果僅是這樣的話,又有何德何能率領(lǐng)整個異人府?”
對方的字里行間,無不透露著對他的不屑。
遭到這般輕視,哪怕燕赤霞有著足夠的素養(yǎng),都忍不住有些動怒了,不過,他想了想,還是選擇壓下了心中的火氣,沒有立即將自己的情緒表現(xiàn)出來,但他跟段無涯之間的關(guān)系,只怕是到了不可彌補的地步了。
原來,就算是正義的異人府之中,也不是一片祥和。
想到這里,燕赤霞的心里不禁有些惆悵。
但經(jīng)此一時,卻更加的激發(fā)了他心中的好勝心。
這件事情,仿佛成了他心中的執(zhí)念一般,從當(dāng)初面臨妖魔之時的無力,再到不久之前遭遇段無涯的輕視,都是因為實力不足的原因,這讓他回想起曾經(jīng)在玉虛觀之中的與世無爭的祥和日子,不禁又是嘆息一聲。
以前的他,終究還是缺乏一種緊迫感,雖有一顆伏魔衛(wèi)道之心,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先前還是有些松弛,根本沒有用盡全力,雖然一心只有修煉的做法,同樣也是不可取的,但在盡可能的情況下,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步入出竅境了才對。
不過話說回來,段無涯雖然已經(jīng)步入了夜游,但他還有一個對方不具備的優(yōu)勢,那就是年紀(jì),如果給他段無涯所花費的那些時間,他的修為又能達(dá)到何種地步呢?
“按照你方才所言,那段無涯只怕已經(jīng)走向了一個極端,如果不加以制止的話,只怕會釀成大禍,甚至造成更加嚴(yán)重的后果!币装渤烈髁艘粫,一個人如果陷入了瘋狂,那行事便沒有了顧及,更不存在什么敬畏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