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攻略夏州鹽州太過順利,西夏五萬大軍,殺入靈州之后,完全沒有懷疑,任得敬軍隊,竟然會誘敵深入。任得敬最精銳的部隊,和西夏五萬人馬打了一場之后,便開始撤退,西夏平叛大軍,立即追擊。
不過任得敬的這支部隊,可是其起家的精銳,訓(xùn)練多年,并沒有一擊即潰,雖是撤退也是非常有章法的,引著西夏大軍,一直來到了一片峽谷地帶。
到達峽谷地帶之后,任得敬的軍隊不在撤退,反而擺出了非常標準的防御陣型,草原騎兵經(jīng)驗非常的豐富,見到任得敬士兵擺出的長槍陣,立即展開了進攻。
長槍長矛結(jié)陣雖然可以克制騎兵,但事實是,長矛兵只是用來抵抗騎兵沖鋒的,他們是防御性的,而且一旦失去陣型,就逃不出被騎兵消滅的必然后果,就像一面盾牌一樣,你總不能說有了盾牌就算。長矛兵是用來防御,而不是用來克制騎兵的兵種,事實上,在適合戰(zhàn)馬奔馳的地方,根本沒有克制騎兵的步兵,對付騎兵的從來只有騎兵。
然而就在草原騎兵發(fā)動沖鋒之后,前方結(jié)陣的任得敬軍隊,突然散開了陣型,只見后面一批全身著甲的重騎兵,率領(lǐng)一大批輕騎兵從后面沖鋒過來。
西北軍大驚失色,波斯弓箭手立即射擊想要支援一下,草原騎兵,但波斯的弓箭穿透力根本無法穿透血衣衛(wèi)的黃金甲,后面的波斯人,眼睜睜的看著兩千重騎兵,沖進了草原騎兵陣型之中。
草原騎兵想要拉開陣型,爭取一些迂回的空間,卻發(fā)現(xiàn)峽谷之中,根本沒有他們的迂回的空間,血衣衛(wèi)一波沖鋒,直接將草原人的陣型切的七零八落。
草原人倒也反應(yīng)迅速,立即調(diào)整陣型,可惜還沒等他們再次調(diào)整,后面的中原輕騎兵已經(jīng)殺到了。
“攻其兩翼!”
面對早有準備的曾易等人,草原騎兵根本無法發(fā)揮出其最擅長的騎射能力,再加上血衣衛(wèi)重騎兵的仿佛沖鋒,切割其陣型,草原騎兵打的那叫一個憋屈。
“撤退!”終于,草原人受不了了,選擇了撤退,一看敵人要撤退,任得敬的士兵和中原那些輕騎兵忍不住,就要追擊,接過迎面就撞上了波斯人的箭雨。
“別追了!”
曾易等人頭腦非常清醒,波斯人弓箭穿透力確實不行,但那是相對于血衣衛(wèi)重騎兵的盔甲來說的,相對只裝備了輕甲皮甲的中原輕騎兵和任得敬的部隊,波斯人的弓箭穿透力可是足夠的,這樣貿(mào)然追上去,可是要吃大虧的!
“尼大人,為何不追了?這是消滅敵人的大好機會啊!”
“不能在追了,敵人的實力可不若!只要他們離開峽谷,有了足夠迂回的空間,我手下的重騎兵,也沒有太大的優(yōu)勢!如此貿(mào)然追擊,可是要吃大虧的!”
任得敬出身行伍,能爬到現(xiàn)在,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嘆了口氣忍不住說道:“哎,大好的機會!沒有想到草原騎兵,經(jīng)驗如此豐富!”
“將軍也不比可惜,此番戰(zhàn)斗,消滅敵騎兵過萬,基本打殘了敵人的騎兵部隊,也算是達到了戰(zhàn)略目標了!”
其實要算起傷亡來,雙方只能說半斤八兩,草原騎兵損失了上萬人馬,曾易他們這邊損失也不下一萬,不過草原人損失的大部分都是騎兵,而曾易他們這邊,損失的主要是誘敵深入時的步兵。對于任得敬而言這是大賺的!
這場戰(zhàn)斗,成功的阻擊住了西夏這支,草原和波斯支援而來的部隊,成功的打擊了其囂張的氣焰,不出曾易所料,后面幾天時間,這支軍隊,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進攻了。
這也讓任得敬終于松了一口氣,但損失了兩州,只剩下老巢靈州,一部分還已經(jīng)被西夏占據(jù),任得敬的形勢依然十分危險。
“尼大人,不知咱們中原西北大軍何時,才能展開反攻啊?”
此時的任得敬已經(jīng)完全不在現(xiàn)什么楚王的美夢了,如此下去,別說什么楚王了,如果中原大軍遲遲不展開反攻,他這老巢都不一定保得住了,F(xiàn)在任得敬的全部希望都放在了中原西北大軍上。
“將軍不要著急,您應(yīng)該清楚,涉及幾十萬大軍的戰(zhàn)役,可不是說干就能干的,必須的等待時機,目前西北大軍正在積極準備,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展開全線反攻!”
“可,可現(xiàn)在的機會就不錯啊,西夏內(nèi)部空虛,又有咱們配合,里應(yīng)外合,定能一局擊潰西夏!”看得出來,任得敬現(xiàn)在是真的著急了。
其實任得敬老巢經(jīng)營這么多年,并不是沒有實力,但如此強度的戰(zhàn)事,已經(jīng)快要掏空任得敬的口袋了,在這么下去,他真的擔心自己會頂不住,先破產(chǎn)了,到時候發(fā)不出軍餉,別說擊潰西夏人了,估計他的那些兵先兵變了。
“將軍,朝廷是從全局出發(fā)來考慮問題的,雖然看似現(xiàn)在機會不錯,但朝廷要考慮的問題還有有很多!除了西夏,還要考慮草原和波斯的問題,要知道朝廷面對的可不止西夏,還有波斯和草原這兩大帝國!”
“哎,我是怕咱們堅持不了多久啊,戰(zhàn)爭消耗實在太大了,如今我只剩下一個靈州,實在沒有辦法和西夏打持久戰(zhàn)!
“這確實是個問題,不過將軍也不用擔心,在堅持堅持,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有辦法的,只要堅持到中原大軍反攻,便是將軍再次崛起的開始!”
如果熟悉曾易的人,其實完全能聽出來,曾易是在忽悠任得敬,曾易從來也沒有真的重視過任得敬,自始至終都不過是糊弄他罷了,甚至都沒有上奏過朝廷,朝廷也從沒有給任得敬任何承諾,相比明教,任得敬完全就是一顆棋子。
原本的任得敬多少還有些價值,不過隨著其實力越來越弱,價值越越來越低,哪怕中原大軍反攻,他也難以重塑輝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