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管那么多,要死一起死”,孟廣修語氣忽然霸道的不容拒絕。
聽了這樣的話,劉三芊心里一陣感動,他們認識才幾天的時間,孟廣修就愿意和他一同面生死時刻。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孟廣修這樣的境界,秒殺這區(qū)區(qū)黑蠱簡直就是易如反掌。
帶著一路的煙塵,宛如棺材一樣的馬車在他們面前停下,三匹烈馬揚起頭發(fā)出高亢的叫聲,仿佛是在為他的主人示威。
劉三芊手里拿著兩個盒子挺起胸站在馬車面前,鼓了鼓氣想讓自已的聲音聽起來更有底氣。
“黑蠱的人別在這裝模作樣了,要殺要打現(xiàn)在就開始!”,劉三芊打開盒子,一條體型細長的蜈蚣盤繞在她的手腕上。
轎子上面的棚子忽然嘭的一聲打開,里面?zhèn)鞒鲫幧怃J的笑聲。
“哼,裝神弄鬼!”,孟廣修不屑的撇了撇嘴。
“白蠱的人在這深山老林中約會漢人小情人,真是一個可歌可泣的絕美故事啊,你就不怕被族長抓住了懲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依然是那么尖銳又陰柔,讓孟廣修感覺像是一個太監(jiān)一樣。
劉三芊臉色一紅,“你嚇說什么!我們只是順路!再說了,蠱族和漢人通婚已經(jīng)很正常了,我們族長才不會那么的迂腐!”。
說完從轎子里面蹦出一個體形修長顯瘦的人,他帶著黑色的面紗一雙狹長的眼睛在孟廣修的身體上仔細的打量著,這讓孟廣修感覺一絲不悅。
“老祖宗的規(guī)矩,你們白蠱的人都忘了,哎,你們怎么還好意思說自已才是正統(tǒng)的?”,男子用陰陽怪氣的腔調說道。
“老祖宗的規(guī)矩不能忘,但是規(guī)矩是給活人定的,它也是活的,要是一直像你們那樣,我們族內的人還怎么進步,去接受現(xiàn)在新的事物呢?”,劉三芊一副伶牙俐齒的反駁。
忽然從這男子的長袖口里面鉆出一條黑蛇,這黑蛇胳膊一樣粗細,抬著頭吐著舌頭盯著孟廣修他們兩人。
看到這蛇劉三芊臉色忽然變的蒼白,“難道你是!”。
“對,我現(xiàn)在的境界就是大宗師!”,男子說完仰起頭狂妄的笑著。
“那我究竟怎么弄死你們兩個才好呢?”,那條蛇從袖口里面爬出纏繞在男子的胸口。
劉三芊渾身打著冷顫,這大宗師可是除了族長之下最強的人,本來黑蠱就擅長攻擊殺人的招式,黑蠱的大宗師可是抵得上白蠱的兩個啊,自已現(xiàn)在只是一個蟲師而已,光自已根本不夠他那條蛇塞牙縫的。
但是,和黑蠱的人戰(zhàn)死是死亡的最高榮耀了,哪怕自已死也絕對不會讓這他好受!
“蟲術!百步穿楊!”,劉三芊大喊一聲,手腕上的蜈蚣忽然朝著對方撲了過去,落在了他的面前。
接著蜈蚣在地上身子一抖,一化二二化三,瞬間在那人的腳邊形成了密密麻麻無數(shù)只朝著黑蠱大宗師的身上爬去。
“哈哈哈,你就這點本事?給我死吧!”,大宗師渾身亮出紫色的光芒,剛趴在他腳上的蜈蚣忽然蜷縮在一起紛紛從他的身體掉落在地上一動不動。
“。 ,劉三芊驚訝的大喊一聲,這個蜈蚣可是自已煉化最強的蟲子了,剩下的一些小飛蟲根本就對他造成不了什么影響。
大宗師眼睛露出重重的殺氣,“現(xiàn)在該我了!”。
說完他胸口的蛇突然變大,體積就像是巨蟒一樣。
孟廣修仔細的看著,發(fā)現(xiàn)并不是這個蛇變大,而是它的身上覆蓋了一層紫色的光芒,猛地一看才這么巨大。
“你快走吧!”劉三芊轉身沖著孟廣修大聲喊著,將自已竹簍里面的盒子全部打開,里面各種飛蟲和螞蟻出來,朝著大宗師丟了過去。
大宗師看著她的動作笑的更加狂妄,“哈哈哈哈,這寫小蟲子你是逗我的嗎?我才沒有你這亂七八糟的花架式!作為大宗師,我只有這一條蛇是我戰(zhàn)斗的伙伴,讓你看看什么是以一敵百!”。
說完那條蛇嘴巴長的異常的大,能夠吞進一個成年人毫無問題。
從這蛇的嘴巴里沖出陣陣陰風,朝著他們二人吹來。
孟廣修皺著眉頭,這陰風中夾雜著腥臭的氣息,很是難聞。
光這風就將劉三芊使出的蟲子全部殺死,地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蟲子的尸體。
此刻的劉三芊沒有了能夠抵抗的武器,眼睛里面滿是絕望,她帶著歉意的眼神看著孟廣修:“對不起,把你也害了”。
孟廣修倒是沒臉沒皮笑著說道:“沒事沒事,就像你說的,死亡也是一種解脫嘛,不應該傷心嘿嘿”。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親親我我?讓你們知道我大宗師的厲害!”,大宗師手按在蛇頭上,從蛇的嘴巴里面噴出一股黑煙。
這黑煙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著他們飛了過去,等到離近了孟廣修才發(fā)現(xiàn),這黑煙原來是密密麻麻非常小的蟲子組成的。
“孟廣修!你快走!”,剛說完這句話,劉三芊眼睛一閉暈了過去。
孟廣修馬上彎腰抱著她的身體,將靈氣覆蓋在自已身體周圍,“不好意思沒有保護你”。
“你的情人死了,你在這里愣著干嘛呢?”,大宗師不屑的看著孟廣修。
孟廣修低著頭,身上的靈氣全部流了出來,帶著一股濃烈的殺氣看著他狠狠地說道:“因為我想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