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了陸家大宅旁,根本就不用敲門,直接翻墻而入,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這宅子里,冷清的很。
“哇,這是個空宅嗎?怎么一個鬼影子都看不著?”胖和尚朝著院子里打量了一會兒,開口問我。
我則是在院子里繞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后院的屋子許多都是空的,只有一個房間里,傳來了說話聲。
“姑爺又不回來嗎?”
一聽到說話聲,我立馬沖著胖和尚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他千萬別出聲。
而我則是迅速的走到那間門后,朝著門縫里望去。
結(jié)果看到的便是一個著一襲白衣,年輕貌美的女子坐在一張圓桌旁,手中捧著一個杯盞,同一旁的丫鬟說話。
胖和尚迅速靠了過來,也朝著屋子里看。
“小姐,姑爺又去佛隱寺求簽了!蹦茄诀哒f著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忍不住吐槽了一下她的這位姑爺:“小姐,這姑爺真的是不像話,從前納了那么多妾,好不容易轉(zhuǎn)了性子,把那些妾室全部都休了,本以為姑爺能同小姐您好好過日子了,可結(jié)果這姑爺卻“瘋癲”的厲害,非說喜歡上了一只狐仙?”
我看著那白衣女子,想著她應(yīng)該就是那陸文杰的妻子了。
那女子長相雖然不能同蕓娘相提并論,但也絕對是極有姿色的,陸道長也算是艷福不淺了。
“別說了!”白衣女子面色一凝,就對那丫鬟說道:“你去寺廟里,請姑爺回來,就說,我有急事兒尋他!
“是,小姐。”那丫鬟見自家小姐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朝著門口走來,我同胖和尚迅速翻上屋頂,并且跟那丫鬟一道去寺廟尋那陸文杰。
“主子,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那屋里的小姐,同蕓娘有一兩分相似,特別是眉眼之間。”胖和尚開口對我說著。
我聽他這么說,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那種感覺說不上來,我是覺得神韻上有些像蕓娘。
那小丫鬟走了兩條街,繞了一圈,最后還過了一座橋,并且爬坡,經(jīng)歷了近乎一個半時辰,我才遠遠的,看到了一座大寺廟。
當我看到寺廟上寫著“佛隱寺”三個字的時候,我稍稍一愣。
佛隱寺不就是龍玄凌所在的寺廟嗎?我來此處,不會碰上他吧?如此想著,我便一抬手幻化出一條紗巾擋住了自己的臉。
“誒呦喂,主子,這寺廟有佛光,我進不去?”胖和尚一過橋,還未踏上佛隱寺的階梯,就開始表現(xiàn)出了不適。
他那原本紅潤的臉色,都開始變得微微有些發(fā)青,一只胖手按在自己的胸膛口,好似有種要作嘔的感覺。
“淼空,你就在這等著我!蔽曳鲋悼,退回到了橋頭,他乖乖的坐在橋墩上等著我。
而我再回過神的時候,那個小丫鬟早就已經(jīng)入了寺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于是,我連忙加快了腳步,迅速爬上階梯,走到了寺廟正門口,這里有許多人在燒香拜佛,還有人在添香油錢。
而寺廟里不少和尚來回穿梭,我不斷的在人群之中尋找那丫鬟,可這寺廟不小,又有多個佛殿,一時之間完全找不到那小丫鬟的蹤影。
沒有法子,我只能是一個個佛殿去找。
這么一找,我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佛像都是開過光的,難怪胖和尚會受不了。
“施主,此處是佛隱寺內(nèi)院,你不能隨意進!
我將這些佛殿找了個遍,一無所獲,正想去后院瞧一瞧,結(jié)果身后就傳來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這個聲音,是讓我魂牽夢縈的聲音,我的眼眸當即就是一酸,瞬間如鯁在喉,不敢回頭,整個人就這么僵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施主?”他開口,叫了我一聲。
我依舊站著,可以聽到,身后有腳步聲,在一步一步朝著我這靠近。
在他即將走到我身旁時,我立即拔腿就跑,慌的不成樣子,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寺廟門口的方向奔去。
“施主?施主?”
身后,那聲音依舊在叫著我,估計是覺得我的行為太過于反常了。
我一路沒有停歇,直接跑出寺廟,朝著那橋頭就去了,若非最后被胖和尚一把攔住,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會跑到哪兒去。
“什么情況這是?這后頭有人追你嗎?”胖和尚攔住我,狐疑的朝著橋的那一邊望去。
我搖了搖頭:“沒有,沒有!
“那您跑什么。俊彼荒槹l(fā)懵的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直接坐在了橋墩子上,對胖和尚說:“我們就在這等著那陸文杰好了。”
“哦,可就這么干等著多無聊,主子您看,那旁邊開了一家齋堂,咱們?nèi)コ渣c素菜吧!迸趾蜕袥_著我眨巴著小眼睛,我也是佩服他,方才被佛光給晃了,如今居然一轉(zhuǎn)身就能吃的下東西。
“好吧!蔽尹c頭答應(yīng),那齋堂也正好可以看到橋頭,若是陸文杰出來,我們就能立即發(fā)現(xiàn)。
胖和尚點了一桌子的素菜,開始大快朵頤,可待他吃飽喝足,我也沒有看到陸文杰從橋頭過來。
我還特地詢問了齋堂的伙計,那寺廟是不是還有其他通往街道的出口,那伙計卻說僅這一座橋可以通往街市。
“那陸道長肯定好色的很,一看到蕓娘就被迷的不行了,求神拜佛的也要找到蕓娘!迸趾蜕姓{(diào)侃著陸文杰。
我卻搖了搖頭:“淼空,你知道嗎?喜歡的人,無論隔了多久,只要看上一眼,便會心動,那是刻在骨子里的愛慕!
說罷,我垂下眸子,突然開始后悔,方才我為什么要跑?明明有機會看到龍玄凌,我跑什么呢?
可轉(zhuǎn)念一想,對了,我是怕自己,看一眼便舍不下了,我說過今世,我不參與他的情劫,絕不傷他半分。
“主子?你看,那小丫鬟過來了。”胖和尚抬起手朝著橋頭一指。
我連忙回頭看了一眼,果真是那小丫鬟,而那丫鬟身邊,穿著灰色衣裳的男人,確實是陸道長。
前世,他總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臉上還有疤,說不上俊俏,如今這打扮的一看便是富家大少,臉上也沒有疤,周正的很,骨子里透出一種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