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如今已經(jīng)酉時了!本招恼f完,又有些不安的望著我:“夫人,下次,我一定注意。”
菊心以為,我會因為她們玩到這個點才回來而責(zé)備她,但我知道她老實,必定是康寧同胖和尚玩的太高興的舍不得回來。
“小荷呢?”我起身,拉著康寧,走到圓桌旁,狐疑的朝著外頭的走廊看了一眼,對菊心說:“菊心,你去找找小荷,還有讓廚房送吃食過來。”
“是,夫人!本招膽(yīng)了一聲,就出了房門。
我抽出帕子,給康寧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你呀,如今你爹爹在打仗,你知道么?從明日起,你還是別出這院門了!彪m然,康寧有胖和尚保護(hù),可如今時局不穩(wěn),萬一龍玄凌傳信來,讓我們撤走,我都來不及去找她們。
“娘親別生氣,寧兒乖乖,不出去了!笨祵幰娢乙荒槆(yán)肅的表情,就知道這事兒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連忙答應(yīng)。
而菊心,同幾個下人,很快就給我上了一桌的飯菜,可我卻沒有看到小荷的影子。
“菊心,小荷呢?”我一邊盛湯喂康寧,一邊問菊心。
“夫人,我沒有找到小荷姐,前院后院廚房都找過了,就是沒有找見她!本招恼f著,有些擔(dān)憂,覺得小荷會不會是出去找她和康寧去了。
“不可能!蔽液V定的說道。
小荷一直都是貼身伺候我的,就算她要出去找菊心和康寧,也不可能沒有同我說一聲就走了。
仔細(xì)想了想,我的視線朝著走廊對面看去,我記得自己睡著之前,是讓小荷去洛姨娘的屋里看看她的情況。
莫不是那洛姨娘對小荷發(fā)難,將小荷扣在了她的屋內(nèi)?
想到這個,我連忙起身,就朝著屋外走。
菊心牽著康寧跟在我的身后,同我一道穿過中間的庭院,邁向?qū)γ娴淖呃,到洛姨娘的房門口。
洛姨娘的屋內(nèi),漆黑一片,就連一丁點的光亮都沒有。
可是如今才剛剛酉時,洛姨娘應(yīng)該不可能這么早就睡下。
我抬手用力的拍了拍門,喊了一聲“洛姨娘”。
但屋內(nèi)卻沒有半點的聲響,我覺得很是奇怪再次抬手,反復(fù)敲門良久,屋內(nèi)的人這才不耐煩的應(yīng)了一聲:“我,我,我歇下了,有什么事兒,明個再說!
這是洛姨娘的聲音,只不過說話聲有些粗重,好似有些喘不上氣來一般。
“洛姨娘,你怎么了?病了么?”我聽著這聲音就覺得不對勁兒,想著是不是被我猜中,她病了。
結(jié)果屋內(nèi)的洛姨娘卻是有些不耐煩了,沖著外頭就喊了一聲:“我沒事,你走吧!
一聽她這回應(yīng),我便也不愿再管她了。
“洛姨娘,小荷方才來過這么?”我開口問道。
“什么小荷,沒來過,我乏了,睡了!彼莶莸幕亓艘痪洌輧(nèi)再次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凝眉,思索了片刻,想著洛姨娘既然都已經(jīng)睡了,小荷必定不在她屋里,于是轉(zhuǎn)身,準(zhǔn)備往回走。
結(jié)果卻看到康寧蹲在地上,好似在撿什么。
“寧兒,地上的東西臟,別碰。”我說著,就吃力的彎腰俯身,準(zhǔn)備把康寧給拉起。
康寧卻手中捏著什么,對我說:“娘親,這是我給小荷姐姐串的,珠子手鏈上的紅珠子!笨祵幠笾活w小紅珠子給我看。
我接過,仔細(xì)看了看,確實,康寧前些日子無聊,小荷就同她在街上的攤子邊買了許多紅珠子,自己串手鏈跟項鏈玩兒。
如今這珠子,滾落在洛姨娘的房門口,想必小荷是來過的,這洛姨娘方才是在說謊。
“嘭嘭嘭!”
這一次,我抬手用力砸門。
“趙靜婉,你聽不懂人話么?”屋內(nèi),洛姨娘也被我的舉動給激怒了,沖著我咆哮了一聲。
“你不把小荷交出來,今日,我就跟你沒完!”我說著,加大了手中的力道。
可這洛姨娘還真是沉的住氣,就是不搭理我,她的這種反應(yīng)讓我莫名的有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于是,抬起腳,朝著洛姨娘的房門上就踹了一腳。
“洛安之,你再不開門,我就叫人把這門撞開!”我怒斥道。
“嗒嗒嗒!
就在這時候,屋內(nèi)終于是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這房門就被打開了一條縫隙。
一股子奇怪的腥氣,從屋內(nèi)的縫隙之中涌了出來。
洛姨娘衣衫不整,頭發(fā)有些凌亂,臉頰上還有明顯的汗水。
不過,面色紅潤,一點兒都不像是病了。
“小荷呢?”我立刻側(cè)目,朝著她的屋內(nèi)望去,借著這門外的燈籠光,我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在洛姨娘的屋內(nèi)閃過。
“趙靜婉,你有病吧?祈夜不在,你就跑到我這來叫囂挑釁?我說了,那個小荷沒有來過,就是沒來過。”洛姨娘依舊嘴硬的很。
我則是一把推開洛姨娘,一旁的菊心見我如此,也動手幫忙,將門徹底推開。
進(jìn)了這洛姨娘的屋,我就看到,地上零零散散的散落著衣裳,屋內(nèi)有股曖昧的氣息,并且,腥味兒很濃。
這種腥味兒,不是什么血腥味兒,而是動物身上的氣味兒。
在妖都里,初修出人身的妖物,身上就帶著這種氣息,等到它們的道行高了,這種氣息才能徹底的被屏息收斂。
“趙靜婉,你干什么?”洛姨娘怒視著我。
我看向她,她穿著的,是剛剛遮住屁股,輕薄的能若隱若現(xiàn)看到身子的寢衣,如今龍玄凌不在,她穿成這副模樣,是要做什么?難道?
望著她額頭和脖頸的汗水,我的心中隱約猜到了一種可能。
于是,將洛姨娘上下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番,洛姨娘就好像是心虛了一般,立馬拿了一件長褂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方才,在干什么?”我質(zhì)問道。
“我能干什么?我說了,我在睡覺!甭逡棠锏幕亓艘痪洹
“睡覺?你在睡覺,怎么身上出了這么多汗?”我盯著她,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出汗怎么了?我本就有些體熱,趙靜婉你的丫鬟不在我這,你快走,別影響我休息!甭逡棠镎f完,微微仰起尖尖的下巴,抬起她的纖纖玉手,就朝著屋門外頭一指。
而我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的脖頸上,這脖頸側(cè)邊,還有明顯的吻痕,紅紅的,好幾個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