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也希望龍玄凌能留在海城,至少安穩(wěn),可看著他那么難受,我便想要幫他一把。
“靜婉,你既是祈夜的妻子,那便該讓祈夜收收心,那些不該有的妄想,還是趁早斷了的好!蹦椒蛉苏f著,又頓了頓:“畢竟,能力有限,不是所有人都能當大帥的!
慕夫人說著,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我一聽,立刻抿嘴笑了笑。
“娘,聽聞幽州是祈夜打下的,怎么能說,祈夜能力有限呢?”我望著慕夫人。
慕夫人面色當即就是一沉道:“祈夜能打下幽州那是因為他夠冷血,屠城而入,這種人,只能當?shù)度惺梗荒芄芾砗糜闹。?br />
“娘,祈夜?”我想她是對龍玄凌有偏見,所以才會如此說,本想替龍玄凌說幾句話,慕夫人卻已經(jīng)不耐煩的站起身來。
“這補湯,快喝了吧,一會兒就涼透了!蹦椒蛉硕诹艘痪浔愠隽孙垙d。
而我看著面前的補湯,卻覺得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慕夫人那般討厭龍玄凌,自然不會真的對我好。
我的視線瞥了一眼胖和尚,他是藥精,只要一聞,就能知道,這補湯中的藥材成分。
胖和尚正吸著鼻子,然后對我說:“小姐,還是回房喝吧,您不是說,乏的很么?”
“嗯!迸趾蜕羞@句話一出,我便大致明白了,這湯藥之中果真是有問題。
于是,讓小荷端了湯藥回房去,并且,讓廚房給康寧她們單獨做了一些吃食。
“這補湯不對?”小荷前腳剛出屋門去廚房,后腳胖和尚就把湯藥給倒了。
胖和尚指了指湯渣,對我說道:“主子,您看這紅色似茶葉梗的東西了么?”
我定睛一看,頓時凝眉。
“這個東西,叫斷育梗,只放了一丁點,不易覺察,不過,這玩意兒若是長期服用,那么就什么也生不出來了,壞了身體!迸趾蜕姓f罷,將燉盅的蓋子蓋上。
聽到胖和尚這么說,我倒是不意外。
“主子,接下來你該裝一裝,喝過這玩意兒四五次之后,就會覺得有些許的頭暈,腿軟,這都是副作用。”胖和尚認真的叮囑我。
我點了點頭,一旁的康寧則是一臉認真的說道:“娘親,師父的意思是,娘親喝了這個,就不能給寧兒生小弟弟了么?”
“誒呦,我這小徒弟倒是聽的明白。”胖和尚摸了摸康寧的頭。
康寧立即蹙眉,一臉嚴肅的說道:“娘親,寧兒還想要弟妹,蕓兒就有弟弟。”
康寧口中的蕓兒是千歲的女兒,名叫麒麟蕓,千歲三年前又給麒麟王添了個小兒子,叫麒麟風,康寧也想要弟妹,每次纏著我“嘮叨”,我也只能苦笑。
“寧兒,你放心啊,你爹娘肯定給你生一窩的弟妹。”胖和尚壞笑著說道。
“什么叫一窩?”我有些氣惱。
“誒,好香,吃的來了!迸趾蜕胁黹_話,就坐到了圓椅子上,我則也抱著康寧坐下。
小荷同四個丫鬟端了一桌子的吃食上來,我喂過了康寧,便打聽了慕大帥如今在何處。
聽聞,慕大帥如今在后院的書房里,我就讓一個丫鬟帶著我過去。
“少奶奶見大帥是有何事?”那丫鬟望著我,居然還要問我見慕大帥的緣由。
“誒呦,少奶奶見大帥做什么,還要你個小丫頭管么?”胖和尚立刻抬起頭來,看著那丫鬟。
那丫鬟居然也不驚慌,直接開口說道:“少奶奶,是大夫人讓我仔細的照顧好少奶奶的,少奶奶如今剛剛回來,好好歇著便是!
“哦?”我望著她,原來她是慕夫人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我盯著她,問道。
“秋夕!彼f著,沖我淡淡一笑。
這個秋夕,長相算是小家碧玉型,略有幾分姿色,不過,一個小小的丫鬟,居然滿眼的傲氣。
我無論如何,都算她的主子,她同我說話時,姿態(tài)也極高,絲毫不將我放在眼里。
“今日回府,還未同爹問安,我只是想去問個安罷了!蔽铱粗@秋夕,笑著說道。
她有這樣高的姿態(tài),就是因為這身后有慕夫人撐腰,我若是同她計較,那便是公然的同慕夫人為敵。
“少奶奶,這只怕是不成,大帥在書房時,不喜歡有人打攪,少奶奶您不能去!鼻锵σ痪湓,直接否決了我的想法。
“誰說不能去?”突然,龍玄凌的聲音從屋外響起。
丫鬟們紛紛回頭,見龍玄凌來了,立刻俯身,叫了“二少爺”。
龍玄凌走到我的面前,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走!”
秋夕一愣,望著龍玄凌,卻也沒敢再說什么,只是立在原地,看著我同龍玄凌一道離開。
龍玄凌拉著我的手,繞過長廊,到了后院。
這后院,我還未來過,假山池子,錦鯉游動,周圍還種了不少的綠植,景致不錯。
“今后,小心你身邊的那些人,她們都是大夫人挑選的。”龍玄凌低聲說道。
“好!蔽伊⒓磻暋
而繞過假山水池,就到了慕大帥的書房,這書房的門口,還站著兩個下人。
龍玄凌說明來意,那兩個下人便進去通報,很快就讓我們進去。
慕大帥此刻正站在一張,幽州地形詳圖旁,凝眉深思著什么。
“爹!”我和龍玄凌異口同聲的叫道。
慕大帥抬起頭看向我們:“聽聞,你們昨日出海了,今日必定是累了,都回去歇著吧。”
“爹,幽州這幾個月,一直被匪賊侵擾,我想帶兵,鎮(zhèn)守幽州!饼埿杩粗酱髱洠_口說道。
“不是跟你說了么?今后,幽州的事,你便無需操心,好好陪著靜婉便好!蹦酱髱浾f到我,視線就立刻轉到了我的身上。
我知曉,他必定是要問撥款的事兒。
如今,既然龍玄凌想插手幽州,那么我或許可以用這一筆銀錢,幫幫龍玄凌。
“爹,我?”我開口正想說話,門就被嘭的一聲,猛然推開了。
大少奶奶直接莽撞的沖了進來,慕大帥面色一凝怒斥道:“怎么如此沒有規(guī)矩?”
“爹,辰朗回來了,他,他,他受了重傷!”大少奶奶說著,已經(jīng)落了淚,那張化著濃妝的臉,瞬間變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