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夜,我去給你倒杯水!蔽艺f著,轉(zhuǎn)身便要去給他倒水。
龍玄凌卻緊緊抓著我的手腕,將我朝著床上用力一拽,緊接著便是一個翻身,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當(dāng)即心跳加速,緊張的望著他。
而他,也幾乎將臉貼到了我的臉頰之上,開口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愕然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會這么問。
“你為什么非要嫁給我?”他那深邃的眸子,望著我,好像要將我看穿。
“我喜歡你!”我開口說道。
他一聽,卻側(cè)過臉去,明顯不相信我說的話。
“你喜歡我什么?”他醉眼迷離,繼續(xù)追問。
“你的一切,我都喜歡!蔽液敛华q豫的說。
他一聽,不禁冷笑:“你才同我見過幾面而已,居然說我的一切你都喜歡?你了解我么?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么?”
“我了解,總之我就是喜歡你!蔽艺f完,抬手便抓住他的衣襟領(lǐng),直接就吻了上去。
龍玄凌一怔,眸子瞬間瞪大。
“小?”小荷端著一盆水進來了,看到如此情景,又連忙放下銅盆,退了出去。
而龍玄凌則是一把推開了我,面色一沉,轉(zhuǎn)身爬了起來,他踉蹌著,就朝著房門口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兒?”我連忙開口問道。
“書房!彼f完,將房門推開。
我立即從床上爬起,追了過去,一把抓住龍玄凌的胳膊:“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你?”
“趙靜婉,我沒想過要娶你!饼埿柚毖圆恢M的說道。
這個,我已經(jīng)猜到了。
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我都熟悉,我知道他現(xiàn)在并沒有愛上我。
“姑爺,今夜你哪兒都不能去!毙『蛇在門外,并且,直接替我擋住了龍玄凌。
“讓開!什么時候,由你一個下人來管本少爺了?”龍玄凌的眸子一沉,露出一抹怒氣。
“小荷,讓他走吧!蔽彝埿璧谋秤,心中想著,是自己太心急了。
強塞給他的“東西”按照他的性子,只怕是不會要,也不想要。
如此想來,我只能是先放他走。
“小姐?”小荷一臉詫異的看著我:“若是姑爺今夜不在喜房過夜,小姐會成為笑柄的!
小荷說著這話,都快急哭了。
“小荷沒事的,讓他走,勉強留在這也沒有意思。”我說著,又望著龍玄凌:“沒關(guān)系,你什么時候情愿進這屋子,再回來,我等你!
龍玄凌沒有言語,也沒有回頭看我,繞過小荷,直接出了喜房。
看著他走了,我心中則是滿是落寞。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好歹如今看的到他,這已經(jīng)比每日靠夢中相見,要好許多了。
“小姐!”小荷急哭了:“這姑爺,太欺負人了!
“小荷,沒事的,過些日子,就好了!蔽艺f著,抬手拭去小荷臉上的淚水,讓她去休息。
小荷因為是我的陪嫁丫鬟,所以,慕府也給她準(zhǔn)備了上等的下人房,就在我的屋子后頭,方便照顧我。
我自己回到床上,因為這幾日累壞了,便瞇著眼很快就睡著了。
次日一早,就有慕府的丫鬟同小荷一起過來伺候我梳洗,說是這四個丫鬟以后就供我差遣了。
洗漱完畢,小荷給我挑了一件紅色銀絲邊的旗袍,讓我換上,一會兒,還要去正廳里,給慕家的大夫人敬茶水。
禮數(shù)不能落,我打扮好之后,就立即去了慕府的正廳。
這慕府,比不上趙家,但也有十足的派頭,繞過長廊,穿過幾個圓形拱門,終于到了前廳。
而慕府的大帥,和慕夫人已經(jīng)在主位上正襟危坐。
小荷扶著我走進正廳,慕夫人看著我,眼神有些復(fù)雜。
來之前,我就聽聞這慕夫人對龍玄凌極為苛刻,如今看到她我自然也沒有要討好的意思,只是表面上做做樣子。
“一個癡傻兒,還敬什么茶?這不是找晦氣么?”慕夫人還未開口,坐在一側(cè),穿著玫紅色旗袍的年輕女人,就搶先說話了。
這個女人化著極為濃重的妝容,看我時,敵意極強。
“咳咳!”慕大帥看了我一眼,估摸著也以為我是傻子,于是擺了擺手說道:“讓她回去,這茶不必敬了,還有,所有的陪嫁一會兒管家過去點算清楚,收入庫房。”
“爹,娘,敬茶是媳婦的本分,不可省卻!蔽艺f著,緩步走到了慕大帥和慕夫人的面前。
慕大帥一怔,望著我良久:“你不是?”
“爹,喝茶!”我說著,端過小荷捧著的熱茶,敬茶給慕大帥。
這慕大帥望著我,看了許久,才伸出手接過了茶水。
“娘,喝茶!”我又俯身給慕夫人敬茶。
那慕夫人吃驚的看著我,說道:“今日,趙小姐,好似與往昔不同。”
“娘,我既進了慕府的門,那便是慕府的兒媳,今后娘叫我靜婉或是小婉都行,不必見外!蔽覜_著慕夫人微微一笑說道。
慕夫人愣愣的看著我,眼中滿是詫異和不解,她不明白,為什么一個傻子突然就變得“清醒”了。
“嗯!蹦椒蛉说膽(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慕大帥將杯盞放下,我又開口道:“爹,關(guān)于嫁妝的事,靜婉雖然愚鈍,不過,那些小小的陪嫁,靜婉還是會自行打理的,無需爹費心!
“額,這個是自然的,既然如此,你就自行看管吧!蹦酱髱浤。
看的出,一開始,他來趙家提親,應(yīng)該為的就是我的嫁妝,趙家嫁女,自然是會有豐厚的陪嫁,如此一來娶個傻子,好似也不吃虧。
“爹,大娘!
正說著話,龍玄凌便來了,今日,他倒是穿著便服,姍姍來遲。
“誒呦,咱們祈夜,怎么現(xiàn)在才來?聽聞,昨日祈夜你睡在書房?”那濃妝女子,再次開口,這便是誠心沒事挑事。
“祈夜,是真的么?”慕大帥面色頓時一沉,好似要發(fā)怒。
龍玄凌凝眉,不語。
“爹,不知是哪些多嘴的下人喜歡嚼舌根,昨日是我乏了,早早就歇下了,祈夜為了不吵醒我,才去了書房!闭f罷,我走到龍玄凌的身旁,挽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