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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連忙走到了他的身旁,將窗戶關(guān)上。

  龍玄凌則是在我俯身關(guān)窗之際,突然一把從我的身后將我抱住,他身上的寒氣,便在這一瞬間,將我給包裹住了。

  “孩子無恙!饼埿柰蝗辉谖业亩,低低的說了一句。

  我一怔,立刻側(cè)過臉看向龍玄凌:“你見過寧兒了?”

  龍玄凌搖了搖頭:“本君讓那胖參精去幫著靈烏把人都救出來,送到了山上,讓那穿山甲先好好護(hù)著他們!

  “那印真發(fā)現(xiàn)了,豈不是?”我擔(dān)心印真若是發(fā)現(xiàn),又要生出事端來。

  “靈烏讓幾只烏鳥幻化成寧兒她們的模樣,滅妖閣的人還未發(fā)現(xiàn),她們已經(jīng)被偷梁換柱。”龍玄凌說話時,將下巴靠在我的頭頂上,讓我整個人都依偎在他的懷中。

  “夫人,本君欠你和寧兒的太多,或許這輩子真的都還不清了!饼埿璐瓜马幽。

  “龍玄凌,若是你的計劃能圓滿完成,我們一家三人,就一起隱居,不問世事。”我靠在他的懷中低聲說道。

  龍玄凌沒有回應(yīng),只是將我抱的更緊了一些。

  而我的腦海之中,則浮現(xiàn)出了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畫面。

  但胸膛口,卻在這時又開始隱隱發(fā)疼,這位置恰好就是那龍形玉佩的位置。

  之前,康寧摸到這玉佩,還嚎啕大哭,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么。

  于是,解開了衣襟,想讓龍玄凌看看這玉佩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結(jié)果他卻會錯了意,直接側(cè)過頭來,親吻起了我的脖頸,他那冰涼的唇,讓我渾身一陣酥麻。

  “龍玄凌!”我連忙從他的懷中掙脫,側(cè)目先看了一眼門口的位置。

  龍玄凌卻側(cè)身到了我的面前,捧起我的臉頰便道:“夫人!

  他那深邃的眸子,凝視著我。

  而我,卻清醒的知道,如今還有比這情愛,更加重要的事。

  “龍玄凌,這些日子,我的胸膛口總是有種燒灼的感覺!蔽覍⒁骂I(lǐng)子掀開,給龍玄凌看看。

  龍玄凌的玉佩依舊靜靜的貼在我的皮膚上,龍玄凌望了一眼玉佩,眼神之中明顯有一抹憂慮一閃而過。

  “龍玄凌,這玉佩不一般吧?”我看著龍玄凌。

  “這是本君給你的聘禮!”龍玄凌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我。

  “聘禮?聘禮不是樟木箱子么?”雖然事情已經(jīng)過去很久,但是,我依舊記得大栓哥抬著那火紅的樟木箱,走進(jìn)家門的畫面。

  那箱子的紅,在我的眼中不是喜慶,而是血的顏色,它帶著血腥氣。

  “樟木箱?聘禮?”龍玄凌凝眉,居然是一臉的詫異,似乎是對那聘禮的事一無所知。

  “那樟木箱子不就是龍王聘禮么?每隔三年,你便會求娶陰生女?”我望著龍玄凌。

  “一派胡言!”龍玄凌的眸子一沉,反駁道:“本君被壓在斷龍淵下,如何出來送什么聘禮?又如何挑選陰生女?”

  “這?”我垂目,半張著嘴良久,才又道:“可最后,你不也?”

  我想起了自己坐在花轎之中,龍玄凌從冰層之下,沖出時模糊的樣子。

  那時候,我被嚇的幾乎昏厥,看的不大真切。

  “不是你喚醒的本君么?原本,本君在斷龍淵下沉睡,是你在召喚本君,本君的龍靈才出了斷龍淵,用你的處子血,解開了封印對龍靈的禁錮。”龍玄凌說完望著我:“你同本君,確實有緣,否則,你以為本君是隨隨便便就要了一個女子的清白么?”

  他一臉認(rèn)真的望著我,我半張著嘴,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心中有太多的不解和愕然,如果不是他,那龍王聘禮又是怎么一回事兒?萍兒她們又嫁給了誰?

  見我一臉狐疑,龍玄凌問道:“你不信本君說的?”

  “不是,我只是覺得奇怪,那些年嫁給“龍王”的女子,又都去了哪兒?”我凝眉思索著。

  萍兒她們出嫁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村里。

  村里很多人都說,那些新娘是跟著龍王去享福了,可如今,龍玄凌壓根就不知道有那些所謂的“龍王妻”,萍兒她們究竟嫁給了誰?成了一個大謎團(tuán)。

  “啊啊。 

  我正垂目思索著,隔壁屋里就傳來了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聲。

  那慘叫聲一聽就是印真的,我連忙對龍玄凌說道:“我去看看!

  說罷,就著急忙慌的朝著門外沖,原本立在印真屋門口的顧少霆,已經(jīng)率先沖了進(jìn)去。

  我進(jìn)房間時,看到的是印真倒在地上,痛苦的蜷著身體,好似是在用胳膊摩擦著地面。

  而守著他的那些弟子,看著印真那滿是孔洞的胳膊,壓根就不敢靠前半步。

  “把佩劍給我!”印真一頭虛汗,沖著滅妖閣弟子喊道。

  這幾個弟子面面相覷,不知道印真想要干什么。

  “砍了也無用,蠱毒是跟著血液迅速擴(kuò)散全身的,如今依照你的情況,必須盡快敷藥,才能好受一些!笔|娘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我的身后。

  她的手中拿著的,正是那碾成了漿糊的草藥。

  印真看著那墨綠的草藥糊,連連搖頭,嘴里不住的說道:“沒有用的,我身上的蠱毒,還不是照樣擴(kuò)散?”

  “我說過,醫(yī)治需要時間,你若是現(xiàn)在就放棄敷藥,那么過不了三日,你便會暴斃而亡!笔|娘的目光淡淡的掃了一眼印真的胳膊。

  印真的柳眉緊緊蹙在了一起,緊接著便抬起手,本是想讓眼前的幾個弟子將他扶起。

  結(jié)果那幾個弟子面面相覷,愣是沒有一個人敢走上前去,扶印真一把。

  最終還是顧少霆朝前走了一步,將印真給扶了起來。

  印真指著他的人,怒叱道:“你們!給我滾!滾出去!”

  那些弟子,連忙垂著頭,退到了屋外。

  印真見他們走了,便呵呵呵的大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凄涼。

  蕓娘把印真的長袖給撩了起來,示意我擰干凈的布過來,把印真的傷口簡單擦拭了一番,又從我的指間滴了三滴血在那草藥糊里。

  這一次,不用蕓娘說,我便按住印真的腿,顧少霆則按著印真的肩,蕓娘有條不紊的給他上藥。

  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客棧,不過滅妖閣的那些人,怎么就好似聾了一般,居然沒有人進(jìn)來問一句話,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