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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蛟望著龍玄凌良久,才猛一低頭,同龍玄凌行禮。

  “屬下不知龍王到此,有失遠(yuǎn)迎,還請龍王恕罪!”這大蛟看到龍玄凌,立刻垂頭恭敬的說道。

  “不必,拘禮!饼埿杼,示意大蛟免禮。

  “蛟主,小的特奉公主之命,帶著龍君和洛主子,尋找昨日前往天舍失蹤的藥精和寒館館主。”蛇四對大蛟說明了來意。

  大蛟一聽,當(dāng)即俯身,讓我們上他的背,他要背著我們?nèi)ネ焐帷?br />
  龍玄凌抱著我,一個旋身就上了大蛟的后背,蛇四別看好似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這騰身躍起身手無比的敏捷。

  我們一坐穩(wěn),大蛟便擺動身體,大蛟的腦袋朝著煙霧底下俯沖而去,帶著我們前往三舍。

  靠在龍玄凌的懷中,我瞇著眼,本想看看四周的情況,不過這白霧繚繞,就連坐在我們身后的蛇四都已經(jīng)看不見了。

  只是覺得,這煙霧好似一朵朵棉花一般,朝著我的臉上拍打而來。

  漸漸地,這些白色的煙霧變成了暗黃色,然后變成了灰色。

  大蛟終于身體一擺,又停了下來,開口道:“龍王殿下,天舍,已經(jīng)到了。”

  “有勞了!饼埿杌貞(yīng)了一聲,擁著我,從它的身上躍下。

  蛇四也緊隨其后,而我們的前方,依舊是一扇紅色大門,這讓我有種錯覺,好似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

  “三舍民風(fēng)彪悍,麒麟隊也不在此處設(shè)防鎮(zhèn)壓,龍王殿下務(wù)必小心!贝篁栽谖覀兂羌t色大門走去時,還特地開口叮囑了一句。

  龍玄凌沖它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伸出手,便將那大門給推開了。

  果真是不設(shè)防的,這大門的后頭也沒有人把手,大門被龍玄凌一推,便朝著兩側(cè)敞開。

  而緊接著映入我眼簾的,卻讓我吃了一驚。

  這大門之后,便是一座座白墻黑瓦,好似凡間普通村落,并且,往來的都是穿著尋;疑家碌摹叭恕薄

  在妖都,妖奴穿的便是這種布衣。

  “這?”看著這前方還有地攤,賣著東西,我有些恍惚,感覺好似回到了安遠(yuǎn)鎮(zhèn)一般。

  龍玄凌緊拉著我的手,踏入了紅木門內(nèi),原本熱鬧的街市,好似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我們。

  有些“人”還故意朝著我們這走了過來,在我們的身上嗅了嗅氣味兒,緊接著就失望的離開。

  “龍君,洛主子,跟著小的走,千萬別跟丟了!鄙咚膶τ谶@里似乎很熟悉,對于這些“人”的反應(yīng)也見怪不怪,帶著我和龍玄凌,就順著這街道,一路走到街尾。

  這里熙熙攘攘很熱鬧,比起清冷的胄華院,更有人情味,煙火味一些。

  到了街尾,一過轉(zhuǎn)角,我就看到了一座中規(guī)中矩的宅院。

  之所以說中規(guī)中矩,是它極為普通,在安遠(yuǎn)鎮(zhèn)算是很常見的。

  蛇四去叩門,沒過多久,門后就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緊接著“吱吖”一聲,門被打開了,我看到了一個頭圓眼大,嘴巴好似故意往前嘟著的中年男人,他穿著褐色衣裳,戴著方帽,看起來應(yīng)該與這普通居民的身份不同。

  他從門后探出了頭來,視線朝我們幾個的身上掃過。

  “鷹主,我們是上三華派來尋找失蹤的藥精和羊管事的。”蛇四開口,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

  我看著眼前的嘟嘴男人,他怎么看也不像是雄鷹,應(yīng)該是一只貓頭鷹吧?

  而蛇四同我們介紹,他是這的管事兒。

  “哎喲喂,可算把幾位盼來了,快快快,快請進(jìn)!边@鷹主倒是很客氣的將我們請入了他的宅子里,并且,在我們進(jìn)去之后就慌張的將門給關(guān)上了。

  然后領(lǐng)著我們到他家的廳堂里頭,一個同鷹主一樣嘟著嘴的大嬸連忙迎了過來,示意我們坐下歇歇,然后給我們沏茶倒水。

  蛇四站在龍玄凌的身旁,他是妖奴,無論在何處,都不得與主人同坐。

  “鷹主,寒館的羊館主,可是來此處,替您的兒子看診?”龍玄凌看著那鷹主問道。

  鷹主一聽,連連點(diǎn)頭,張了張嘴,也不知道如何稱呼龍玄凌,于是只是簡單恭敬的回了一句:“是!”

  并且,還告訴我們,他留下寒館的人在宅子里休息,可是那些人次日就消失不見了。

  而他兒子的病,也沒有任何的起色。

  鷹主說完,不住的搖頭。

  “你兒子生的是何病?”龍玄凌開口詢問道。

  “小的不知,寒舍的羊館主,也沒有診出結(jié)果!柄椫髡f著,那嘟起的嘴兒,翹的更高了,眼中寫滿了忐忑和焦灼。

  “走,帶本君去看看!饼埿枵酒鹕韥,示意鷹主帶路。

  那鷹主連忙點(diǎn)頭,帶著我們就到了廳堂后頭的小院里,這個小院子里左右對稱,一共四間屋子。

  他朝著小院的右側(cè)邊走去,他的兒子,就住在這右側(cè)邊的第一間屋子。

  鷹主伸手,將屋門給推開,緊接著我就看到了這屋里也就一張木桌,和一張小木床,墻上的墻皮子,已經(jīng)掉落了不少。

  我有些納悶,這鷹主不是天舍管事兒的么?住的就算不奢華,也沒有理由這么差勁兒?

  正想著,龍玄凌已經(jīng)大踏步的朝著屋里頭走去。

  幾步就到了床沿邊上,而床上鷹主的兒子,正裹在厚厚的棉被里,就連腦袋瓜子,也是縮在棉被之中的。

  “兒啊,上三華的主子來了,你快問個安!柄椫髡f著,伸出手撩開了被褥。

  結(jié)果被褥之下,就露出了一張,慘白發(fā)青的面孔。

  這張面孔除了面色極差,和鷹主長的幾乎是一模一樣,不過他蓋著厚厚的被褥,卻還瑟瑟發(fā)抖個不停。

  我甚至能聽到,他上下牙齒顫抖撞擊的“咔咔”聲。

  “兒?今日你覺得怎么樣?”鷹主的妻子也跟進(jìn)了屋來,看到自己的兒子哆嗦個不停,頓時心疼不已。

  “娘,好冷,好冷啊!碧稍诖采系哪腥苏f話了,聲音有些沙啞。

  龍玄凌伸出手,一把將那男人的胳膊從被窩里拉了出來,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他是光著身的,他的胳膊上半截是長著褐灰色的羽毛,而下半截卻長出了好似鱗片的東西。

  “這是虺鱗!”蛇四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