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先是罵我想要借機報復(fù),然后又懇求那張師爺換人,還說他可以去街上多抓幾個人來。
“趙剛,你不是一直都很勇猛么?此事,就這么定了。”張師爺也是“豪爽”的人,我提出了這個建議,他立馬就答應(yīng)了。
并且,說是要去后院里陪我小舅舅,讓我也回客店休息,今夜好做法。
張師爺轉(zhuǎn)身一走,大胡子他們就惡狠狠的瞪著我。
“你這臭婆娘,是故意的吧?”大胡子怒叱道。
我沖他淡淡一笑說道:“你叫趙剛是吧?人如其名如此陽剛勇猛,舍你其誰?今夜我需要兩個人,你再挑一個,與我同行!
說罷,我轉(zhuǎn)身就朝著縣衙外頭走。
身后的趙剛罵罵咧咧,和他一起的那些人則開始懇求,讓趙剛別選自己。
我背著包袱全當(dāng)沒有聽到,直接就回了客店里。
客店樓下不僅僅是楚楚和青岑在等著我,就連客店老板和伙計,都用異樣的目光看著我,那表情有些吃驚。
“誒呦,人不可貌相。」媚,你是獵妖師?”客店老板望著我:“那些人說你還是京中屠妖館的人?”
我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敷衍的一笑,就把之前那兩間客房的費用又給續(xù)上了,并且,帶著楚楚和青岑就上樓去了。
“安之,魏大哥呢?”楚楚望著我,一臉的焦急。
楚楚之前一直叫小舅舅魏老板,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改口了。
“他沒事,暫時留在縣衙了,咱們也要在這待一夜!蔽艺f完,就示意楚楚和青岑在屋里待著,別出去亂跑了。
“魏大哥是被他們給扣下了么?”楚楚依舊是憂心忡忡。
“嗯,不過,他們不會對舅舅下手的,今夜的事情解決了,我們就能馬上離開這里!蔽译S口安撫了楚楚一句,自己則是坐在房內(nèi)的木椅上,開始尋思著,今夜若是再招不到魂該怎么辦。
“叩叩叩!”
我這正苦思冥想,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誰?”我警惕的問了一句。
“哦,姑娘我是客店老板呀!遍T外那男人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
“老板,我們這沒有什么需要的!蔽覜]起身開門,而是直接回了一句,畢竟,現(xiàn)在也沒有心思去應(yīng)付他。
“那個,姑娘,我是有話要跟你說,那做法的事兒,你就別摻和了!遍T外的老板話語之中好似還藏著什么。
我一聽,立刻站起身來,直接就將房門給打開了。
“吱嘎”一聲,很突然,嚇了老板一跳。
“楚楚,你帶著青岑到隔壁客房去待一會兒。”我對楚楚說了一句。
青岑還是個孩子,我不想當(dāng)著她的面問些神神鬼鬼的事兒,省的她夜里再做奇怪的噩夢。
“好!背f完,立刻拉著青岑就出了屋。
我則是把這店老板給請了進來,一開始,這老板還只是說,昨夜那道爺都死了,怕我有危險,可我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他肯定還知道其他的隱情。
“老板,這件事我本也不愿插手,可縣衙的那些人抓了我小舅舅要挾我,我不得已只能出手,但是,不知道那碼頭究竟有什么邪物,居然如此兇猛,就連老道爺都被燒死了!蔽乙贿呎f著,一邊從錢袋里摸出了十個大洋,塞到了店老板的手中。
那店老板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想要推辭,我卻一把將他的手給按住了。
“老板,如今我住在你的店里,咱們也算是有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碼頭究竟出過什么邪事兒?”我看著他,眼中帶著懇求。
這老板一看也是心善的人,我這么左右懇求,他也推脫不過,最終還是把銀錢給收下了,并且,告訴我,邪門的不是碼頭,而是那橋梁!
那座橋梁可謂是歷史十分悠久了,早在大清初年就已經(jīng)建好了,方便兩邊百姓往來。
不過,這橋當(dāng)初建的可并不是順風(fēng)順?biāo)?br />
清朝初年,這地方的水位還很低,加上這兩邊城縣的距離并不遠,建橋應(yīng)該是極為簡單的。
可是,這橋當(dāng)時修建了一年多,愣是連個橋墩子都立不好。
橋墩子都沒有立起來,就更別說是建橋了,這讓當(dāng)時修建橋梁的總督很是焦急。
后來經(jīng)他一查驗,發(fā)現(xiàn)不得了,原來要用來修橋的這片水域,之前被稱為“獅子口”。
何為獅子口,那就是如同獅子一般吞人無數(shù)的地方。
明朝時期,這獅子口還是個“萬頭河”,因為那時候被砍頭的人,劊子手就會直接把頭顱丟到這水里。
他們在修建橋梁的時候,也從底下挖到了不少的頭骨。
那總督覺得晦氣,便擱置了此事。
可過了數(shù)年,朝廷要在各個江河建渡口,這座橋也不能再脫了,當(dāng)時的縣令就開始指揮修橋。
并且,歷時整整六年多,終于將橋梁順順利利的修建了起來。
“姑娘,你知道,他們用的是什么法子么?”老板看著我,眼神變得深沉了起來。
我搖了搖頭,老板就長嘆了一口氣問:“你既然是獵妖師,也算是陰陽行里的人,你可聽說過魯班術(shù)?”
“魯班術(shù)?”這個我在屠妖館的時候,聽說過,不過并不知道里頭具體的是哪些術(shù)法,還想著是不是跟我的妖聞錄差不多。
“魯班術(shù)就是一種咒術(shù),他們門派中的魯班書,是記載土木建筑類的書,這書里記載了無數(shù)修造禁忌!笨偷昀习澹瑢⒛潜緯f的是神乎其神。
并且說,當(dāng)時的縣令就是請了魯班傳人,來幫忙修建的橋梁。
當(dāng)時,那人一襲的黑袍遮面,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模樣,不過,他出現(xiàn)之后,這縣里就開始丟童男童女。
傳聞,當(dāng)時縣里前前后后六年多里失蹤了二十四對童男童女,也就是四十八個八歲的孩子。
在當(dāng)時也是轟動一時,都有卷宗的。
而這些童男童女失蹤之后,橋梁就立起來了,所以,所有的人都認為,這一定是那魯班傳人用了某種禁術(shù)。
“那,那些孩子后來可曾找到?”我蹙眉問道。
客店老板搖了搖頭:“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這是當(dāng)年的無頭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