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額,呃呃額!
正當(dāng)我和江冕吃力的朝前邁步時,突然聽到了一陣低低的哼哼聲,這聲音帶著一絲絲女人的嬌柔。
我一聽便覺得不對,手中的煤油燈朝著前方一照,便見一只大水妖,正趴在一個女人的身。
那女人側(cè)著臉,臉頰通紅,臉上都是眼淚。
“師妹?”江冕一見這情景,瞬間心中的怒火被勾起,舉起弓弩就要射。
“看準(zhǔn)了,手要穩(wěn),腕處個胳膊肘同時發(fā)力!”我低聲對江冕說。
江冕微微點(diǎn)頭,猛的將弓弩一拽,就射出了一箭。
這一箭不偏不倚,準(zhǔn)確的射中了水妖的背部。
水妖吃痛,仰起頭便發(fā)出了“哇”的一聲叫,緊接著,身后的尾巴就朝著我和江冕這掃了過來。
而江冕此刻卻不愿躲開,而是猛的又射出了一箭,他的眼眸也變得猩紅無比。
“啪”的一聲那水妖的尾巴狠狠的抽打在了江冕的身上,江冕被這尾巴掃中,直接飛的老遠(yuǎn)。
我看向那猛然轉(zhuǎn)身的水妖,心中揣測著,不知道是那屠妖散對它不管用,還是屠妖散發(fā)揮功效需要時間?
不等我揣測明白,水妖已經(jīng)轉(zhuǎn)身爬上了石壁,而前的地上躺著被剝光了衣裳的王彤惜。
我撇了一眼,看著那水妖順著頂上爬去,就立即到了王彤惜的身旁,放下包袱迅速的把外褂脫下來蓋在王彤惜的身上。
王彤惜的身上裹滿了黑色的粘液,此刻的她流著眼淚,一言不發(fā),眼神好似都死了一般。
出了這種事兒,王彤惜的一生很有可能都斷送了。
“吧唧!
我頭頂上,傳來了水妖吞咽口水的聲音。
聽到這聲響,我直接將手中的金錢劍猛然舉起,朝著上方用力的一刺,而那水妖雖沒有長眼睛卻能揮動它的大尾巴,準(zhǔn)確無誤的朝著我的胳膊肘出用力一甩。
只聽“咔嚓”一聲脆響,我的手腕骨一疼,心中頓時暗叫不好,這右手腕骨很有可能骨折了。
“江冕!”我大聲的喊了一聲,因?yàn)檫@個大家伙已經(jīng)從頂上躍了下來。
我雖轉(zhuǎn)身就跑,不過只怕也跑不了多遠(yuǎn)。
想讓江冕再給這東西來一箭,結(jié)果卻看到江冕側(cè)躺在遠(yuǎn)處的石壁前頭,嘴角還帶著血跡,顫顫巍巍半天才扶著墻面站了起來。
“江冕,快,快射水妖!”我沖著江冕大喊道。
身后水妖的氣息離我很近,我能感覺的到,只要我一停下,它就會立即撲上來。
江冕見我朝著他飛奔而來,也看到了我身后的水妖,他舉起弓弩,在極度的恐懼之中,接連射出了兩箭。
這兩箭在我看來已經(jīng)射的極好了,他一個新徒,現(xiàn)在沒有被嚇的屁滾尿流,做的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只不過,這屠妖散在這只水妖的身上怎么好像是失效了一般?
它依舊是精神抖擻,可前頭卻已經(jīng)沒有路了,而是一面石壁。
我一咬牙,既然退無可退就直接跟著家伙拼了!于是,一個側(cè)身,將手中的煤油燈先甩了出去。
原本這只是為了拖延些許的時間,但是,卻萬萬沒想到,煤油燈砸碎在那水妖的身上之后,居然“簌”的一聲就把水妖給點(diǎn)燃了。
水妖裂開的大嘴里著了火?我瞬間就明白了,水妖嘴里的粘液或許是可以引燃這燭火的。
水妖痛苦的甩著腦袋試圖將火熄滅,不過根本就沒有用,與此同時,我看到水妖的后背上,被短箭射中的地方,也開始泛黑。
原來不是屠妖散不管用,而是,屠妖散發(fā)揮的功效慢了些。
“快走!”我對江冕說了一句,就怕這只水妖滅了嘴里的火。
江冕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我一道扶起倒在地上一臉呆傻的王彤惜,朝著進(jìn)來時的圓洞方向跑去。
王彤惜走不動,江冕就把弓弩和包袱給了我,他背著王彤惜跑,而我也掏出了包袱里備用的火折子,一路朝著洞口處跑去。
水妖雖然嘴里的火焰已經(jīng)蔓延到了臉頰和身上,可卻依舊不愿意放棄我們這些獵物,還不死心的朝著我們飛奔而來。
“快,快進(jìn)去。”我沖著江冕說著。
江冕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己先爬進(jìn)了入口里,然后就拽著王彤惜往里挪動。
而水妖哪里肯放過我們,也直接朝著那圓洞鉆去,我單手抓著一支短箭,就朝著水妖的后腦勺上狠狠的扎了下去,與此同時,手中的火折子也朝著水妖的傷口處塞去。
“簌”的一聲,水妖就好像是一個被點(diǎn)燃的火油罐子,瞬間就燃燒成了一個火球,把整個石洞照的十分的透亮。
同時一枚拇指頭大小的內(nèi)丹,從水妖的肚臍處掉了下來,我連忙撿起內(nèi)丹,緊緊握在手中。
但因?yàn)樗纳眢w堵在洞口前,我只能看著它的肉身燒盡了為止,才能離開。
“呼呼呼!
水妖身上的火光燒的老高,也讓我看清了周圍石壁上的壁畫。
這壁畫上,畫著的是一大群的人,抬著一具女尸朝著一個圓洞里丟棄,之所以說是女尸,是因?yàn)槟侨藳]有任何的掙扎,畫面上她都是安安靜靜閉著眼眸的。
而圓洞之中,是一條長相酷似鯰魚的家伙。
接下來的畫面便是,女尸身旁圍過來了好幾只不人不魚的東西,這些東西我想就是水妖吧?
這里的畫面上,描繪了許多獻(xiàn)祭女尸的畫作,好似這水妖只對死去的女人感興趣一般,可是,剛才那大水妖分明“欺負(fù)”了王彤惜?
正想著就看到了離我最近的這幅畫,畫中終于出現(xiàn)了一個掙扎的女人,那水妖趴在女人的身上,劃破了女人胸口的皮膚,將粘液吐在了女人的傷口上。
而緊接著,下一幅壁畫,女人便不見了,畫面中出現(xiàn)的只是一只水妖?這是什么意思?
我凝眉一直看到最后,最后的墻角上,寫著“河神”二字。
我想這水妖,在很早之前應(yīng)該也是受人供奉過的,并且,還與尸體繁衍后代。
它把那些女人殺死,弄到了這里,應(yīng)該就是為了繁衍。
“哇哇哇!”
眼前這只龐大的水妖,終于在叫出最后一聲凄厲的喊聲之后,倒在了地上。
見它倒下,我立刻朝著圓洞里爬去,圓洞口被燒的極熱,借著后頭水妖身上的火光,我看到江冕居然還在圓洞里頭等我。
見我來了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安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快走!蔽艺f完就用沒有受傷的手拼命的朝前爬著,時不時的還幫江冕推王彤惜一把。
好不容易才從這個洞口爬出去,不過四周已經(jīng)變得一片漆黑了。
“你帶火折子了么?”我問江冕。
“沒有,來的時候匆忙也沒有準(zhǔn)備!彼穆曇糁袔е脨。
這讓我們陷入了僵局之中,因?yàn)槭裁炊伎床坏剑覀儽銦o法找到洞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