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雖然答應了,并且,在龍玄凌的要求之下先付了一千大洋銀票,不過龍玄凌卻說無法立刻治好徐秋風。
聽了這話徐夫人立即就惱了,沖著龍玄凌吼了起來:“你這收了錢,還給我端什么架子?。俊
如今,徐夫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端莊,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潑婦。
而龍玄凌依舊是一臉的淡定,看著徐夫人說道:“事出有因,必須到你們府上,才能找到根源。”
“根源就是我吃了那姑子的小指頭,你們難道還沒有聽明白?”徐夫人有些焦躁。
“你若是還有時間在這吵鬧,就繼續(xù),我可以跟你耗著,但是你的兒子或許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饼埿杳娌桓纳目粗旆蛉。
徐夫人咬了咬牙,面色鐵青,最終,還是答應帶著我們一起去一趟省城徐家。
我和龍玄凌回到宅子里,收拾了一些換洗的衣物,讓穿山甲他們等我們回來了再開業(yè)。
小舅舅把羅盤遞給了我:“安之,這羅盤舅舅也用不到,以后就送給你了!
“舅舅這?”我看著羅盤。
這是舅舅留在身邊,唯一的法器了。
“你拿著,讓它有用武之地才不辜負了它,記住小心些,早點回來!毙【司说难壑型赋隽诵┰S的不安。
我聽了連連點頭,跟著龍玄凌出了巷子口,徐夫人的馬車已經(jīng)在那等著了。
不過,龍玄凌堅決不與他們同坐,讓徐夫人再雇傭一輛馬車,這才出行。
從安遠鎮(zhèn)到省城只需半天功夫,這里的省城中倒是有士兵守著,進省城時還需要下馬車,接受檢查。
而省城側門邊上,則是貼著大一堆的通緝懸賞的畫。
我隨意的撇了一眼,沒有想到,居然也有我和龍玄凌的,并且被排在最前頭,因為兩人的懸賞金額都已經(jīng)高達五千大洋了。
士兵認識徐夫人,只是隨意的掃了我們一眼之后,就示意我們可以上馬車了。
回到馬車上,我便見龍玄凌的面色似乎變的更加凝重。
“怎么了?”我低聲問道。
“我們都已經(jīng)遠離京中,沒有想到,這通緝令居然傳到了這里來?”龍玄凌說著沉下了眸子:“只怕,過段日子,這里也會變得不再安全!
“怎么會,你忘了么,如今你我早就已經(jīng)改頭換面了。”我說著拍了拍龍玄凌的手背:“放心吧,不會有人知道我們身份的!
“嗯!饼埿椟c了點頭,不過眼中的不安,明顯沒有減少。
入省城之后,馬車很快就停了下來,車夫拉開馬車簾子,請我們下車。
此刻,天色已經(jīng)暗了,我們下車之后,就看到了徐家的宅子,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高門大戶。
門口還有兩個仆人站著,看到徐夫人和少爺回來了,連忙打開門,迎我們進去。
徐夫人讓下人帶著徐少爺會房休息,她則是帶著我們就去了正廳里。
先是安排我們喝茶,緊接著就讓人去請徐老爺過來。
半盞茶的功夫,徐老爺就來了,不過看起來氣色比徐夫人還要差。
一看到徐夫人就問道:“如何?”
“這就是從安遠鎮(zhèn)請來的玄大夫!毙旆蛉苏f罷,又看向我們:“你們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還請你們派個婢女來,帶著我們在宅子里轉(zhuǎn)轉(zhuǎn)!饼埿杩粗切旆蛉苏f道。
徐夫人點了點頭,直接讓翠兒帶我們轉(zhuǎn)悠。
徐老爺上下打量了我與龍玄凌一番,估摸看著我們倆人相貌平平,又年紀輕輕的,根本就不像什么高人大師之類的。
所以長嘆了一口氣,那表情壓根就不對我們報任何的希望和期待。
翠兒帶著我們從前院,一直逛到了后院。
我和龍玄凌還聽到了敲鐘的聲音,翠兒說,后頭就是一個寺廟,我想起,之前徐夫人說過他們?yōu)榱诵焐贍,所以特地搬到了寺廟附近住著。
原來,這偌大的宅子,根本就不是徐家的祖宅。
“這后院,都是夫人老爺還有姨娘門住的!贝鋬褐钢@后院假山旁邊的兩排屋子。
“你們少爺呢?住在哪一間?”我問道。
“離后門最近的那一間就是了。”翠兒指向了最遠處。
龍玄凌示意她帶著我們過去看看,翠兒就領著我和龍玄凌,繞過假山,朝著徐秋風的屋子走去。
徐秋風的屋門口還有站著兩個仆人,翠兒說我們是徐夫人請來驅(qū)邪的,那兩個仆人才打開了門。
門一推開,我就聞到了香燭焚燒的氣味兒,這屋內(nèi)可謂是煙霧繚繞。
我都快看不清這屋里的擺設了,可翠兒卻好似怕這香都飄走,連忙示意我們進屋,然后將屋門給關上了。
這屋子里,擺著書架,圓桌,還有一個價值不菲的玉質(zhì)屏風。
而這屏風后頭就是徐秋風的床榻,翠兒帶著我們繞到床榻旁,這里頭還有一個長相十分白凈的仆人,站在一旁看著徐秋風。
“司童,你給少爺喂過水了么?怎么少爺嘴唇都干成了這樣?”翠兒看著徐秋風的嘴唇,問一旁的仆人。
這個叫司童的仆人連忙說:“翠兒姐,這少爺已經(jīng)喝過水了,夫人交代,一會兒喂少爺吃過了晚飯才能再給水,否則該吃不下東西了!
“嗯!贝鋬郝犃T點了點頭。
我看著躺在床上的徐秋風,此刻他正在昏睡著,身上蓋著厚厚的被褥,他的額頭上出了不少的汗水,導致頭發(fā)一縷縷的頭貼在了腦門上。
“他體熱,給他換一床被褥!饼埿栝_口對翠兒說。
“玄大夫,不行的,之前給少爺換了被褥,少爺大病了一場,夫人說了,少爺?shù)谋蝗觳荒軇。”翠兒在一旁說道。
龍玄凌伸出手,拉了拉那被褥,眉頭一凝,不過什么也沒有說。
“翠兒,夫人讓你過去一趟。”
就在這時,門外的仆人突然進來,對翠兒說了一句。
翠兒點了點頭,讓我們先在這等一會兒,她去去就回。
翠兒一走,龍玄凌就問那司童,徐秋風是不是一年四季都蓋著這被褥。
司童連連點頭,說是好像有兩三年了,夫人吩咐少爺就只能蓋這床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