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立即問我明月在哪兒,我指向了明月的房間,柴紹便沖了過去,直接推門而入。
“你這是在報(bào)復(fù)我么?”柴紹脫口而出。
明月此刻正呆坐在床沿邊上,看到柴紹來了眼中先是一喜悅,緊接著,就流露出了些許的痛苦。
“你在乎么?”明月看著柴紹反問道。
柴紹沉默了許久,開口說道:“你這么作踐自己,就是為了讓我良心不安,對(duì)么?”
“我用一輩子,換你一個(gè)良心不安?”明月看著柴紹,笑的很牽強(qiáng)。
“別傻了,這么做,只是對(duì)自己的不負(fù)責(zé)任!辈窠B沉著臉說道。
明月聽了之后,沉默了一會(huì)兒,突然就朝著門邊走了過來,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門外的我們,心急如焚,不知道柴紹能不能說服明月,于是,忍不住全部朝著木門貼了過去。
“明月,你別這樣!”柴紹的叫喊聲,很快就從屋里傳了出來。
“柴紹,我想把最干凈的身子給你!”明月的話語之中帶著懇求。
“放開,你真的瘋了!辈窠B有些惱怒。
隨著柴紹的這一聲怒吼,這門就突然被一把推開了,我們這些人,呆愣的站在門外,看著他們。
柴紹是一臉的通紅,臉上的表情有些氣憤。
而明月則是跌坐在地上,她的外裙褂已經(jīng)脫下了,我和寧思音還有楚楚立刻進(jìn)了屋子,幫著楚楚把裙褂穿上。
明月好似已經(jīng)什么都不顧了,直接沖著柴紹說道:“柴紹,你還有最后一次機(jī)會(huì),你選不選我?”
“明月,我最恨別人威脅我,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不過,你要記住,今后的生活是要你自己去面對(duì)的!辈窠B回過頭最后看了一眼明月,撂下了這句話之后,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看著柴紹離去的背影,明月再也克制不住內(nèi)心的悲傷,失聲痛哭了起來。
我輕輕拍著明月的后背安撫明月,寧思音則是示意門外的穿山甲小舅舅還有龍玄凌先離開,然后又將房門給關(guān)上了。
我們幾人都沒有說話,就是給明月擦淚,她哭了許久,最后精疲力盡的趴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睡著之后,我們依舊是不放心,就都留下來守了明月一夜。
次日,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眸子,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坐在木椅上睡著了。
寧思音和楚楚則是趴在一旁的床沿邊上,可床上的明月卻是不知所蹤。
我連忙起身,出了房門,就怕明月出事兒。
結(jié)果一出屋門,就聽到了廚房里傳來了炒菜的聲音,于是連忙去看看。
到了廚房門口,我就見明月居然在弄早點(diǎn)。
聽到腳步聲,明月回過頭來,見是我,就抿起嘴角沖我微微一笑,不過這笑容比昨日那苦笑要好多了。
“明月,你?”我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在心中想著措辭,就怕刺激到明月。
“安之,快叫他們起來吧,一會(huì)兒早飯都涼了!泵髟聨еΓ种新榱锏膶⒁呀(jīng)炒好的青菜給盛到了碟子里。
我失神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最終還是把原本想要問的話給咽了回去,到各個(gè)房間,叫他們出來洗漱吃早點(diǎn)。
飯桌上,除了龍玄凌之外,其余人的目光都時(shí)不時(shí)的就朝著明月的方向迅速的瞟一眼。
他們都想知道,明月的心情如何,是否改變了嫁給孫老爺?shù)南敕ā?br />
明月就當(dāng)是不知道,端著瓷碗喝著粥,喝的特別香。
“安之,你們嘗一嘗這個(gè),這個(gè)菜炒的可嫩了!彼f著,給我夾了一筷子的菜心。
我點(diǎn)頭,默默的吃了起來,嘴里卻是一股說不出的苦味兒,有些反胃,這不是她炒的菜有問題,而是我自己如今對(duì)吃食已經(jīng)不感興趣了。
“安之,思音,楚楚,你們今日誰有空?”正喝著粥,明月突然就問了一句。
“都有空!蔽疫B忙說道。
“那還是安之你,陪我去一趟孫府吧!泵髟驴粗艺f道。
從她臉上那不喜不悲的表情之中,我無法揣測(cè)出什么,只能是在心中希望,明月是要去退了那些聘禮。
希望昨晚柴紹說的那些話,可以讓明月徹底的醒悟過來。
“昨日,吳管家說,孫老爺已經(jīng)請(qǐng)了城里最好的裁縫來為我縫制嫁衣了。”明月說著,站起了身,將碗筷收拾到了廚房里。
我凝眉,剛想開口說話,龍玄凌便沖著我搖了搖頭。
最后只能是沉默著沒有吱聲,飯后龍玄凌他們依舊去藥鋪,楚楚與我一起陪明月去孫府。
午飯之前,孫府的馬車就已經(jīng)在門外頭候著了,明月帶著我們坐上了馬車,直奔孫府。
一路沉默,我和楚楚心中都有很多話想要?jiǎng)裾f明月,可看著明月的表情又都如鯁在喉,說不出一句話來。
到了孫府,昨日那中年男人親自出來迎接。
他是孫府的管家,叫吳彥,我們就直接稱呼他為“吳管家”。
吳管家沒有迎我們進(jìn)正廳,而是帶著我們繞過了前院,直接到了后院的一間大屋子里。
在那屋子里,已經(jīng)有一個(gè)穿著紫粉色綢緞裳的中年女人在那候著了,見我們進(jìn)來,連忙笑盈盈的問我們,誰是孫府的新夫人。
“我便是!泵髟乱猜冻龅男θ。
那婦人連忙點(diǎn)頭,說她是城里的裁縫,姓名王,我們稱呼她為王姨便可。
說完,她也不啰嗦,直接就給明月量起了尺寸,量到明月腰部的時(shí)候,還一個(gè)勁兒的夸獎(jiǎng)明月。
“哎呀,小姑娘就是好啊,這身材風(fēng)流的很,小腰兒,我這一只手就掐的過來。”王姨不斷的吹捧明月,不過明月的臉上卻沒有什么笑容。
量好了身之后,王姨又給明月看布料。
這些都是上等的水光綢緞,一摸滑溜溜的,是上上品。
“姑娘看看,這是我們店里最好的雙面繡,繡娘可是要繡整整大半年,這布料一裁剪,立馬就能派上用場(chǎng)!蓖跻棠弥粔K正紅色的雙面繡綢緞,在明月的身上比劃了一下。
明月不是寧思音那般的千金小姐,所以皮膚有些微黃,不過,這布匹卻襯托的明月極白,氣色也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