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生說那尸妖我們要除,不過,不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計劃,不希望我把計劃打亂。
“萬一,他被尸妖給傷了呢?”我看著蕭清羽這么單槍匹馬的就去了,不由的有些擔憂,畢竟這一次我和柳榆生算是他的副手,就這么任由他一人去拼殺太不地道了。
“放心吧,不過區(qū)區(qū)一只尸妖,還傷不了他!绷苌f完,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木箱上。
我知道那蕭清羽入館多年,想必我去了也未必能幫的上什么忙,索性也跟柳榆生一般,坐著等待。
半個時辰之后,蕭清羽回來了,他喘著粗氣,從樓下上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
“你們?yōu)楹尾蛔罚俊笔捛逵饓褐饸赓|問道。
柳榆生站起身來,打量了一下蕭清羽:“師兄,你沒受傷吧?你直接翻窗而下,但是,這個高度,就算我能跟著一道跳下去,安之也不行?安之大病初愈,身體還弱的很,所以?”柳榆生居然把所有的責任直接就全部推到了我的身上。
我蹙眉看著柳榆生,柳榆生也看向了我。
最后,只能由我跟蕭清羽道歉,說是自己學藝不精,拖累了柳榆生也沒有幫到蕭清羽。
蕭清羽蹙眉,不過,沒有再說什么,我看到他的胳膊上好似還添了傷。
“蕭師兄,您沒事吧?”看著他那淌血的傷口,我立即開口問道。
蕭清羽卻淡淡的搖頭,什么也沒有再說,就去了老薛給我們安排的房間休息。
我跟柳榆生也紛紛回房,他和蕭清羽一間,我單獨一間。
躺在床上,我便總覺得忐忑不安。
次日蕭清羽明顯有些慌亂著急,他一大早就獨自一人出去了,估摸著是去找那尸妖的蹤跡。
而柳榆生則是讓我在漆黑的廳里陪著他喝茶,就連老薛都過來問了多次,覺得我們倆人是來混吃混喝的,畢竟如今他們的糧食也不富裕。
可柳榆生就當做是聽不懂,只管喝茶休息。
蕭清羽在外頭轉悠到了天黑才回來,夜里,他好似也信不過我和柳榆生了,自己一人守在那窗戶口,等待那尸妖,可是今夜尸妖卻沒有出現(xiàn)。
蕭清羽焦灼不已,第三日,一只白色信鴿再次給蕭清羽送來了紙條,此次蕭清羽看了紙條之后,便立刻提出要先回京中。
“可師兄,這只尸妖如此難對付,只怕我與安之需要耗費不少時日,還勞煩大師兄跟師父說明才是!绷苌哪樕蠑[出一副十分為難的表情。
我在心中暗暗的佩服,這個柳榆生才是演什么像什么,不去唱戲都可惜了。
蕭清羽聽到他如此說,竟然還有些愧疚。
沖著柳榆生和我點了點頭,說是師父那他會如實說明,又叮囑我們要小心行事,之后就匆匆忙忙的開車離開了。
蕭清羽前腳剛走,柳榆生就立即轉身看向了我:“走!”
“去哪兒?”我狐疑的看著他。
“去抓尸妖!”說罷,他背起了弓弩,又將一個包袱遞給了我,里頭有符紙朱砂,還有我?guī)淼目`妖鞭。
“你知道尸妖在哪兒?”我望著柳榆生。
柳榆生淡淡一笑:“蕭清羽如今雖是大師兄,但是,不得不說,他的觀察力,還有術法,依舊停留在好幾年前的水平,他是武行出生,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有些事兒已經(jīng)很明顯了,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
“何事?”我狐疑的問柳榆生。
柳榆生撇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看來,你與這蕭清羽確實是師兄妹!
他這話語之中,帶著嘲諷。
我見他說話如此夾槍帶棒,便也不多問,跟著柳榆生走就是。
柳榆生帶著我一路走出了巷子,并且,朝著前天那小男孩兒離開的方向走去,那個方向便是廢墟,聽小男孩說過,如今那里還住著一些人。
我們一路沒有停歇,頂著烈日到了廢墟邊上,這一片的木屋大多都塌了,并且大白天的也沒有看到什么人的蹤影。
柳榆生抬起手,他那蒼白修長的手指迅速的掐算了一番,最后朝著西邊的一個廢墟走去。
這個廢墟坍塌的已經(jīng)十分厲害,但是,我們靠近之后,卻聞到了一股子肉香味兒,好似有人在燉什么肉湯。
柳榆生靠近已經(jīng)塌了大半的木屋,從木屋外的縫隙朝里張望,只撇了一眼,就直接伸手,將這木屋的門給一把推開。
木門突然被推開,我看到里頭有八九個人,大都是老人,圍著一口漆黑的鍋子,聽到這響動聲都紛紛轉過頭來,驚愕的望向我和柳榆生。
“是你們?”一個小男孩就坐在鍋子旁邊,一臉吃驚的看著我們。
這個男孩兒就是那尸妖趙華的弟弟,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躲在這種即將坍塌的房屋之中,此處太過危險,萬一真的塌了他們都得被活埋在此。
“你哥哥趙華,就在這吧?”柳榆生面無表情的問了一句。
“我哥哥已經(jīng)死了!”男孩兒激動的喊道。
而那些老人也都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你們是楊家派來抓阿華的?他都死了,你們還想怎么樣?”
聽這老人的口氣,之前那楊祖恒應該也派人來抓過尸妖,不過沒有得逞,所以最后請了屠妖館的人。
“雞湯?”柳榆生走到那大鍋前,掀開鍋子看了一眼,果然里頭是雞湯,滿滿的一大鍋。
這讓我想到了那巷中鳥籠里的供品,趙華拿了那些供品并非是要自己享用,而是要給這些可憐的鄉(xiāng)親們吃。
想到這,不由的心頭一酸,哪怕是死了,趙華卻依舊為這些人著想。
“他如今已是尸妖,你們把他藏匿于此,遲早是要出事的!绷苌擦四请u湯一眼,對這些人說道。
“我哥的事兒不用你們管,滾出去!”男孩兒激動的抬手準備推柳榆生。
柳榆生一個側身就避開了,指了指墻角那些剩下的家禽,繼續(xù)說道:“他如今還能控制自己,但是,再過一段時日,他便會漸漸的不能自控,妖噬生血,生血屬陰,讓尸妖自身的陰氣加重,到時候你們便也不能活!”
“你胡說,我哥哥不會傷害人,你滾,你滾!”那男孩兒激動沖過去推開柳榆生。
柳榆生卻是眼疾手快,一把拽住男孩兒的胳膊,并且,用力的將他的粗布袖子一掀,我們赫然看到,男孩兒的胳膊上有好幾個咬痕,痕跡有新有舊,從大小來看,并非是他自己的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