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藥堂就是那神醫(yī)的醫(yī)館,這醫(yī)館看著到是素雅,我跟著顧少霆和狄旭一同下車。
走到這醫(yī)館的木門前,狄旭抬手叩門,嘴里還喊著“嚴大夫”。
沒過多久,就有人將門給打開了,對方揉了揉眼眸,就說了一句:“入夜了,嚴大夫不看診了!
“麻煩你,轉(zhuǎn)告嚴大夫一聲,說我們是京中屠妖館的人!鳖櫳裒鍪玖送姥睿瑢δ悄腥苏f道。
那男人估摸著也不認識什么屠妖令,不過聽說我們是屠妖館的人,也不用通傳了,直接就將大門推開,迎我們進去。
“我們嚴大夫等了你們許久了,各位終于是來了。”這男人將我們迎進門之后,又立即把木門給關上了,帶著我們到了這醫(yī)館的正堂里。
這里四面都是藥柜,一股子濃重的藥香味飄散在空氣之中,讓我想起了妖精草堂。
“各位,終于是來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我聽到說話聲,立即朝著正堂外看去。
看到一個著白衣,頭發(fā)有些灰白的男人,正步履匆匆的朝著我們這走來。
“幾位就是屠妖館來的獵妖師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彼M來之后,看到我們幾人,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恭維了一句。
“嚴大夫過獎了,不知嚴大夫讓我們前來,是為了抓什么妖?”顧少霆一邊問,一邊朝著四周看著,應該是想要查看此處是否有妖氣。
我也在朝著四周環(huán)顧,不過,我并不是為了尋什么妖氣,而是在找胖和尚。
只不過,這里三面都是藥柜,也不知道胖和尚被藏在哪一個柜子里。
“哎,說來話長,大富,你去給幾位沏茶來!眹来蠓蚍愿滥墙写蟾坏哪腥顺鋈ソo我們沏茶,他則是示意我們坐下休息。
我們?nèi)吮銍丛\用的四方桌坐下,嚴大夫一臉的憂慮之色。
他告訴我們,培洲已經(jīng)鬧了許久的瘟疫了。
這個顧少霆在車上時說過,我看著嚴大夫臉頰深凹,一臉的疲憊之態(tài),臉上的山羊胡在說話時微微抖動著。
“我本是已經(jīng)制出了藥方,吃過的人病情也得以控制,原本我打算開始大范圍的用此藥,可誰知道,半路殺出了個妖女,在培山上裝神弄鬼,控制疫情!眹来蠓蛘f到那“妖女”的時候,露出了一副憤恨又擔憂的表情。
“她能控制疫情不是很好么?”我反問了一句。
嚴大夫卻立即搖頭:“她治好的那些人,下山之后有一半都死了,之前駐扎在這的司令,給那些死去的人尸檢,發(fā)現(xiàn)對方的肝臟,不見了!”
“哦?那你的意思是?”狄旭看著嚴大夫,這嚴大夫說了半天,其實,就是想要告訴我們,他懷疑培山上的妖女,就是吃人肝臟的女妖。
嚴大夫把他的自己的想法,仔細的與我們說了,我們?nèi)烁饔行乃,沉默了許久。
嚴大夫見我們?nèi)瞬徽f話,還有些擔憂,擔憂我們處置不了那女妖。
“怎么,幾位?”嚴大夫那濃密灰白的眉毛緊緊的蹙在了一起,臉上的皺紋都好似微微抖動了一下。
“明日,我們會上山看一看,今夜要借宿在您的醫(yī)館了!鳖櫳裒亓艘痪洹
嚴大夫點了點頭,讓大富給我們?nèi)藴蕚淞藘砷g房,就在這醫(yī)館正堂的側(cè)邊上,我自然是獨自一間,顧少霆和狄旭一間。
和嚴大夫仔細的了解了情況之后,已經(jīng)是深夜,因為明日一早就要上山查看情況,所以,大家都紛紛回房休息。
我們被安置的房間,應該是平時病人睡的地方,還帶著一股很重的藥味兒,就連這被褥上也一樣。
不過,哪怕這被褥沒有這些氣味兒,今夜我也是不打算睡的。
進屋之后,我在木板搭的床榻上坐了一會兒,心中估摸著其余的人應該都睡著了,這才站起身來,偷偷摸摸的走到門后,瞇著眼,從門縫往外看。
看到醫(yī)館的院子里空空蕩蕩,安靜的很,也沒有什么人影,于是便將這門給推開了,躡手躡腳的走出了屋子,直奔那正堂。
胖和尚是人參,他若是顯出真身,那么很有可能的就被安放在這些藥柜之中。
只是這些藥柜子密密麻麻,三面墻,至少有幾百個木柜,我若是一個一個柜子找只怕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
可這藥柜子上的字不知道是否是故意的,寫的極為潦草,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最后也只能是用最為蠢笨的方法挨個找。
不過,在妖精草堂的時候,一般最為名貴的藥,是放在最頂上的藥柜里,我就拿過一旁的木梯,爬上去,開始挨個拉開查看。
院子外頭的燈籠光線昏暗,我找的十分吃力,當我準備拿著這木頭梯子,到對面的柜子里繼續(xù)尋找時,卻聽到了一陣極輕的腳步聲。
一聽到這腳步聲,我當即就從木梯上迅速的退了下來,緊接著,便躲到了門后。
“嗒嗒嗒,嗒嗒嗒!
那腳步聲十分的細碎,我從門后頭偷偷的看著廳里的情況,發(fā)現(xiàn),黑暗之中一個人影,迅速的走了進來。
那人影東張西望的朝著四周看著,我連忙縮回了脖頸。
待他查看完了四周的情況,就從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一個小布袋子,然后開始在各個藥柜之間游走。
當他離我極近的時候我總算看清了,這不就是大富么?他這三更半夜鬼鬼祟祟的,難道是在“偷藥”么?
我盯著他看著,他的速度非?欤ズ昧怂幹,就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而我,用力的推了一把木門,出現(xiàn)在了大富的面前,嚇的大富“啪嗒”一聲,手中的布袋子都掉到了地上。
我看著地上的布袋子,又看著大富。
本以為要恐嚇一番,他才會承認自己偷藥,結果大富“噗咚”一聲就跪下了,雙腿還微微發(fā)抖打顫。
“這位姑娘,您可千萬別告訴嚴大夫,否則,我就沒辦法在這繼續(xù)做下去了!贝蟾贿煅手鴳┣蟮。
“你這拿的都是些什么藥?為什么要偷這些藥?”我盯著這些藥看著。
“是治瘟疫的藥,我的小女兒如今也染上了瘟疫,我也是沒有辦法,才趁著今夜有外客動手,偷了藥嚴大夫就算發(fā)現(xiàn),也不一定會懷疑我一個人。”大富羞愧的低著頭算是直接和盤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