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聞錄里記載的那些與妖相戀,有過妖胎的,哪一個又有好下場?最后的結(jié)局不都是悲劇么?
我這輩子不奢望有一份多么美好真摯的情感,只希望能夠照顧好蘊禾還有小舅舅,這就足夠了。
至于,自己的姻緣,那要看老天爺愿不愿意給我,我不強求。
“對了,我之前的衣服呢?”我的腦子突然一轉(zhuǎn),妖聞錄還在衣裳的內(nèi)襯里縫著呢。
靈烏不知道我為何這么心急,說那一身衣裳已經(jīng)磨破了它便叫人給丟了,如果我要它就立刻幫我找回來。
“你幫我找回來吧!蔽医辜钡恼f。
“好,那小的先送您回去吧!膘`烏說完,就撲騰著展開翅膀,帶著我回到了之前住的房間。
因為之前已經(jīng)睡的太久,我倒是沒有什么睡意,等到靈烏將衣服給我送回來之后,我就悄悄的把妖聞錄拿了出來,重新藏好。
而靈烏就在一旁安靜的立著,望著我。
“對了靈烏,妖精草堂,之前你說過是什么地方來著?”我看向靈烏,因為麻沸散的緣故,我的腦子里一片混沌,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一個治病救人的地方!膘`烏的圓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之后,才開口說道。
“對,對,治病救人!蔽尹c了點頭,可轉(zhuǎn)念一想,這妖精還會治病救人?
“其實,準確的說,不僅僅是救人,也救妖怪,就好像是醫(yī)館,不過不是誰都能進的來的,能進來的人肯定是遇上了“疑難雜癥”!膘`烏見我依舊蹙眉望著它,它便說的更加仔細一些。
我從它的話語之中,也漸漸的開始了解這妖精草堂。
妖精草堂分為,陰店和陽店,我們?nèi)缃翊牡胤骄褪顷幍,陽店則是分布在所有人都看的到的地方。
在那些地方,若是無法被醫(yī)治好的“病人”,才會被陽店派送妖請?zhí),他拿著妖請(zhí)拍苓M陰店。
而陰店表面上是由蕓娘掌管,其實背后的主人,便是龍玄凌。
“龍玄凌還會看病?”我有些狐疑的看著靈烏。
靈烏側(cè)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之后,說道:“應(yīng)該會吧,不過還從未見龍君親自出過手,這草堂有蕓娘坐鎮(zhèn)就夠了!
“那蕓娘,如今好些了么?”我想著之前她也受了重傷。
靈烏點頭:“主子您還記掛著,如果在外頭估計沒個一年半載是好不了的,如今回來了,龍君對蕓娘亦是上心,開的都是最好的藥,已經(jīng)休養(yǎng)的差不多了。”
“嗯,那就好!蔽衣犃它c了點頭。
“您就歇息吧,等休息好了,小的就送您去妖精草堂!膘`烏說著就朝著門檻處退去。
“你也回去休息吧!蔽叶诘。
它卻搖頭:“主子,龍君有令,讓小的寸步不離的守著您!
說完,它便立在門檻前頭,縮著腦袋,閉上了眸子。
我不由的嘆了一口氣,哪怕如今我就活在這龍玄凌的眼皮子底下,這位龍王爺也是不放心的,依舊讓靈烏盯著我,并且還是寸步不離。
想到這,我便覺得頭疼,回到軟床上躺下,強逼著自己休息一會兒,可這閉上眼卻都是那老太婆拿著鋼刀要扒我皮的畫面。
幾次被嚇醒之后,已經(jīng)是渾身冷汗,也不想在睡了。
心中還想著如今外頭的天應(yīng)該亮了才對,可等我悄悄走到木門邊上,朝著門縫里頭朝外看了一眼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外頭依舊是星光璀璨,還是深夜的模樣。
“主子,咱們這就沒有日夜之分!
靈烏沒有睡死,見我一臉狐疑的看著門縫外頭,就開口對我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我想著,那這是累了就休息么?
“但是,時辰還是跟外頭一樣的,如今是卯時了,您這一頭的汗,小的準備些熱水,您洗漱好了,小的再送您去草堂如何?”靈烏的心思還挺細致,見我一頭的冷汗,還要給我準備熱水。
我連連點頭說好,它便去給我準備。
待我洗漱好了之后,就讓我乘到它的背上,朝著走廊外頭飛去。
這妖精草堂在這一大片樓宇的最西邊,到了之后,我還特地叮囑靈烏,不要說出我和龍玄凌的關(guān)系。
靈烏點著頭便道:“龍君也吩咐過小的了,只不過,主子您這身子骨,只怕是受不了苦啊,不如?”
“誰說受不了,你只管帶我進去就是。”我打斷了靈烏的話。
靈烏的身體慢慢的下降,最后,落在了一間看似十分普通的“醫(yī)館”前頭。
這棕色的牌匾上寫著“妖精草堂”四個大字,一股股藥香味兒從里頭飄了出來,靈烏帶著我,走上十幾層的臺階,就到了草堂的門檻前。
我最先看到的是三面巨大的藥柜,并且,里頭還有七八個“人”走來走去。
不過,這些人之中,最為扎眼的,要數(shù)那站在正中間藥柜前的女人。
她肌膚如雪一般剔透白皙,雙目如水,雖然峨眉微蹙,卻依舊如仙子一般悠然脫俗。
遠遠看去,就好似一幅美人圖。
在我的記憶中,我的母親,算是至今為止我見過最美的女子,如今見了她,卻也遜色了不少,讓我這么一個姑娘家都看的有些呆愣。
“主子?主子?”靈烏低聲喚了我好幾聲。
那絕美的女子抬起了那美目流盼,我這才回過神來,沖著她報以禮貌性的微笑,然后,跟著靈烏走進了妖精草堂。
不過,我卻發(fā)現(xiàn),我走進這妖精草堂之后,那些原本在忙碌的“人”突然停了下來,用有些怪異的目光看著我。
“蕓娘,她叫洛安之,龍君說今后她就在這幫您干一些研磨藥材的雜活兒。”靈烏對這蕓娘說話的時候,幾乎不敢與蕓娘對視。
那雙翅膀也微微抖動著,似乎有些緊張。
“她是凡人?”蕓娘問了一句,又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最后,視線落到了我胸口前的龍形玉佩上。
這玉佩,平時我看的見摸不著,而身邊的其余人則是連看也看不見。
可這蕓娘卻好似看到了,也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含義,沒有再多問靈烏什么,直接對我說:“讓虎杖帶你去藥房。”
“好!”我連忙應(yīng)聲。
而一旁也過來了一個面色奇黃的男人,這男人長的瘦瘦高高的,小鼻子小眼睛。
“走吧!彼麑ξ宜坪跤行┡懦猓慌缘撵`烏正想開口教訓(xùn)他,我立即搖了搖頭,跟上了虎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