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一酸,有一滴眼淚奪眶而出。
看到她哭了,全場的人都開始交頭接耳。
他們不是懊悔自己的言語傷害了她,而是在質疑:原來蘇禾也會脆弱,并沒有他們想象那么堅強嘛!
蘇禾覺得自己宛如置身于冰冷的大海之,孤獨,無助。
“養(yǎng)父”陳境城還在侃侃而談,配合著大屏幕上的內容,向世人展示著“最好的蘇禾”,根本不屑管蘇禾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他向公眾解釋,她的性格可以隨時做出調整,這個不夠堅強的蘇禾是“被污染”了。
而“最好的蘇禾”,他們已經(jīng)在蘇禾剛通過內測,回到家里時提取了她的基因備份。
那個狀態(tài)時的蘇禾,他們想要多少就能復制多少。
之前,蘇禾莫名其妙的昏睡就是因為他們在趁抽取她的信息。
置身于這樣壓抑的環(huán)境之,鬼使神差的,蘇禾想到嚴淵離開《血色地球》時候對她承諾的那句“隨叫隨到”。
她抹了抹眼淚,動作輕柔的向前邁了步。
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集在了大屏幕和陳境城身上,只有少數(shù)幾臺攝像轉向了她。
蘇禾向距離自己最近的攝像揮了揮,她的聲音有些虛弱,對著鏡頭露出了苦笑:
“你不是答應我,隨叫隨到嗎?能不能來幫幫我?”
聲音很低,就像是在自言自語。
向嚴淵求救,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她心里知道這個希望非常渺茫。
蘇禾都感覺自己好荒謬……除了嚴淵那個身世神秘的暴力狂,她竟然想不出一個能夠依靠的人。
原來她是如此的孤獨?
完蛋了,她感覺自己多年習得的情緒控制能力,恐怕要在今天破功了吧。
因為,她感覺自己的視線又被水浸滿了,好像是要哭出來了,而且是哭的很慘的那種……
為了不讓自己哭的太慘,蘇禾默默抬起袖子,在雙眼遮了秒。
袖子能吸干淚水,順便幫她擋住了眼前的世界,讓蘇禾的心情能盡快平靜下來。
當她將情緒穩(wěn)定的差不多了,她深吸一口氣,輕輕挪開了袖子。
她本以為自己要繼續(xù)當一個展示產(chǎn)品,只能一個人站到最后。
所以她不敢委屈。
因為她不知道身為一個“失敗品”,她情緒崩潰之后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為了保住自己的安全,她已經(jīng)做好了硬生生捱下去的準備。
可是,把袖子移開之后,她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面前,將她面前的陽光都遮擋住了。
臺下傳出一陣驚呼和尖叫聲,許多鏡頭都瞄準了蘇禾身前突然出現(xiàn)的那個男人。
蘇禾也掩住了嘴,又驚又喜。
擋在她身前的,是嚴淵。
他穿的還是那身游戲里的黑色衣服,缺了兩條袖子,雙臂的肌肉結實勻稱,富有美感。
嚴淵的背影給了蘇禾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他半側過身子,轉頭看了蘇禾一眼。
陽光為他英俊的側顏籠上一層金光,他的聲音還是冷漠帶著幾分暴躁:
“別哭。你想殺誰?旁邊的那個老男人?還是……這里所有人?”
第23章 一無所有
從天而降的嚴淵,成為了蘇禾的救命稻草。
哪怕他只是普普通通的站在那里,在蘇禾眼,他也能幫她抵擋住來自全世界的惡意。
她那即將土崩瓦解的自尊,被他重新壘砌。
此時的蘇禾,根本無暇顧及嚴淵是用什么段來到她身邊的。
蘇禾伸出,扯住了嚴淵的衣擺,低聲請求:
“帶我走!”
她現(xiàn)在腦子很亂,而且她并不想讓嚴淵殺人。
這里是現(xiàn)實,不是游戲。
地球的科技已經(jīng)停滯一百多年了,如果按照正常的科技水平,根本無法制造出她這種級別的人造人。
再聯(lián)想到《血色地球》上線之后,陳境城第一時間得到了那么多的資料,那也證明陳境城知道很多和《血色地球》相關的事情,也許這個游戲的橫空出世也和他們有關!
既然陳境城他們從二十年前就掌握到了完全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科技,那么,在對他們的實力不清楚之前,蘇禾不敢把事情搞大。
她強忍住自己的憤怒和絕望,繼續(xù)請求:
“真的,帶我走就可以了……”
既然她是殘次品,既然有很多備份在等著代替她,那她的離開,應該也不會造成什么嚴重后果。
嚴淵默默看著她的臉。
蘇禾現(xiàn)在的表情明明非常痛苦。
既然他這種直腦筋都能一眼看得出來,那就證明:她真的很難過。
這種時候還能保持理智,拒絕惹是生非,這樣的蘇禾懂事的讓他心煩。
嚴淵輕輕一甩,把她的從自己的衣服上打開,不屑:
“我真討厭你這樣子。有仇的話當場就要報,懂嗎?不然以后如果后悔了還要滿世界找仇家,太累!
在他說話的工夫里,陳境城和他的科研團隊已經(jīng)悄悄開始退場,打算逃走。
而隱藏在臺下記者的那些保鏢,也拔槍對準了嚴淵和蘇禾,二話不說就開槍!
槍聲驚散了廣場上其他的媒體人和圍觀群眾,他們尖叫著,連滾帶爬的逃開。
但那些槍,沒有對嚴淵和蘇禾造成半點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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