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火車站、機場等地方接人的常見套路。若是你不認(rèn)識對方,或是擔(dān)心在人群中錯過了,就可以掛著這樣一個牌子,到出口處迎接。你要接的人看到自己的名字,自然會上前相認(rèn)。
我們走上前去指了指牌子,詢問道:“您好,我們就是,請問您是……”
那人看到我們立馬展露出笑容:“二位好,我是鄭家的管家,少爺特地來讓我接二位前往酒店!
我昨天打電話時,本以為他所謂的“盡地主之誼”是指請我們吃頓大餐罷了,誰曾想居然現(xiàn)在住行全都安排上了,簡直是一條龍服務(wù)。
我和謝流螢何曾見過這架勢,居然還有管家這回事,有錢人的生活果真我們是無法想象的,以前同住在一起的時候,只是給鄭銘川貼上一個富二代的標(biāo)簽而已。
就像古時候的平民百姓,要他們想象皇帝的生活;实郏磕强蓞柡α,恐怕用的都是金鋤頭啊。這次旅行,才讓我們得以窺見一部分上流社會人的生活。
我們連連道歉,跟著那位管家往外頭走。走到門口時,他卻突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對我們道:“二位,不瞞你們說,我有一事相求。”
我:“您請說。”
管家:“老爺是不反對少爺去打電競的,并不是不相信二位,但為人父的多少有些擔(dān)心,不知能否請二位把合同給我看看!
這要求合情合理,畢竟鄭家家業(yè)這么大,小心謹(jǐn)慎一些總是沒錯的。作為一個父親,擔(dān)心自己剛成年的兒子不諳世事,便暗中囑托管家把合同過一下目,也確實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將合同從包里取出,遞給對方。管家拿了合同,然后沖我們略微鞠躬道:“二位在此稍待,我去停車場取車!
說完便往停車場的方向去了。
這廂我和謝流螢還在期待不知鄭銘川會安排什么樣的豪華酒店給我們住。
“趕快退房,現(xiàn)在還來得及!蔽胰〕鍪謾Capp。
謝流螢:“有鄭總安排了,誰還住快捷呀。”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鄭銘川打來的,開了免提,感謝道:“鄭總厲害呀,安排的這么周到。”
鄭銘川:“這都是應(yīng)該的,何況陳哥你一向這么照顧我。唉,我看你們航班好像到了,你們出來了嗎?”
謝流螢:“嗯,出來了,已經(jīng)遇到你那個管家了。”
鄭銘川:“管家?什么管家?”
謝流螢:“就你安排他來接我們的呀,高高帥帥,喜歡帶墨鏡的那個。”
鄭銘川:“沒有啊,我自己來接的你們!
我:“……”
謝流螢:“……”
此刻我們心里都知道,壞了!這什么管家根本不是鄭銘川安排來接我們的,那這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合同!
我:“我們在機場四號門口,咱們趕緊匯合,出事了!”
不一會兒,我看到鄭銘川氣喘吁吁地從旅客出口的方向趕來:“陳哥,出什么事了,什么管家?”
我們把剛才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
鄭銘川:“你們是我朋友,請管家來接哪有誠意,肯定是我親自來啊。”
我:“不過……我們剛才在旅客出口怎么沒看見你?”
鄭銘川拍了拍頭:“完了,我也被算計了!
謝流螢:“怎么回事?”
鄭銘川:“我剛才一直在門口等你們的來著,結(jié)果有個站我旁邊等人的老太太,突然覺得有些不舒服,我就送她去了機場的醫(yī)務(wù)室?磥磉@一切都是對方算計好的,趁著我不在的功夫,把你們接走,騙走了合同!
是啊,鄭銘川這樣樂于助人的五好青年鐵定會送老太太去醫(yī)務(wù)室的。這樣一來,他的善良恰好被利用,徹底被擺了一道。
鄭銘川:“監(jiān)控,我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看看。”
我:“你別忘了,那個冒充你管家的人可是帶著墨鏡,顯然對方早就算到了這一點。咱們?nèi)ズ蜋C場的安保說說看吧,聊勝于無!
我們向機場的工作人員說明了情況,對方卻沒有太過在意,并說道:“你們再打一份不就行了,上面又沒人簽字。”
這時,鄭銘川掏出了身上的機場貴賓卡,我注意到上面寫了大大的一個“鄭”字,并說道:“我們想看看監(jiān)控錄像!
那工作人員的臉色立馬變了:“好,我馬上通知我們領(lǐng)導(dǎo)安排!
我:“機場貴賓卡這么牛?”
鄭銘川:“我這是定制卡,全國應(yīng)該沒幾個人有吧!
唉……皇帝的金鋤頭。
在機場工作人員的協(xié)助下,我們提供了大致的時間,不過,因為對方帶了墨鏡的關(guān)系,無法進行人臉識別及其他匹配。
謝流螢:“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能不能看一下停車場的監(jiān)控,沒準(zhǔn)能拍到他的車牌號。”
工作人員又調(diào)出了停車場的監(jiān)控。
可惜,那個偽裝管家的人雖然嘴上說“要去停車場拿車”,但實際上根本沒有把車停在停車場,甚至壓根沒有開車過來。大概率是脫離我們的視線范圍后,就悄悄打了輛車直接開溜。
鄭銘川道:“那我看看我送去醫(yī)務(wù)室的那個老太太呢?她總是沒帶墨鏡,”
我搖了搖頭:“估計希望也不大,這些人做事滴水不漏的!
果然從監(jiān)控里看到,那個老太太與那墨鏡男完全是偶遇,墨鏡男給了她一張紙幣,并和她說了什么,她也頻頻點頭。很明顯,這個老太太不過是被墨鏡男臨時收買來的,而唯一查下去的線索,到這里也就斷了。這個墨鏡男平白騙了我們的合同,我們卻無法得知他的身份甚至長相。
雖然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但還是一無所獲,我們不免有些灰心喪氣。鄭銘川給我們定了本市最高檔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前去的路上,我和謝流螢卻絲毫沒有喜悅的心情,因為從這次事件來看,這八成又是那位神通廣大的幕后黑手的杰作。
鄭銘川:“陳哥,我不懂,他們搶我合同的目的是什么?”
我:“八成是為了不想讓你加入我們戰(zhàn)隊,不,應(yīng)該說,不想讓你打《書名》聯(lián)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