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雜貨鋪中,我將柜臺里面的東西全都清理了出來,都是羅非留下的垃圾,不過還是小黃書占據(jù)大部分,還有一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到了十二點,等我將雜貨鋪全部收拾完畢之后,就補了一些商品放在貨架上。
剛忙完還沒等我坐下,就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到陳顯到來,我倒不意外,但是沒想到他帶著他的徒弟一起,這我倒是意外了。
“原來是這小子,師傅,你說帶我見得高人就是他?”
啪!
話音還沒落下,陳顯上去就是一巴掌,頓時就把他徒弟打蒙了。
看到這里,我也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坐在柜臺里面繼續(xù)看書,等到他們表演完了我在開口。
“白天多有不便,晚上特來叨擾,還望公子不要見諒。”
聽到陳顯開口,我看了一眼劉楓,然后才開口;“張銳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聽我這樣說,陳顯也是微微驚訝;“這件事情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清楚,劉楓是我徒弟什么都給我交代了,平時他就給別人看看風(fēng)水,因為張家有恩與他,所以這次才會和公子對立。”
“恕我直言,張銳的事情,要是公子不知道的話,我也不知道了!
“拘魂問話這種事情畢竟不是我的長處,難道公子也不知道?”
我沒有回到陳顯這個問題,也沒有必要回答他。
“你找我來,所為何事?”
聽我開口,陳顯拿出一張交易錄,我接過一看,看到上面的內(nèi)容之后也是嚇了一跳。
按照時間來算,這張交易錄應(yīng)該是三十年前簽下的。
雜貨鋪已經(jīng)交付了對方想要東西,至于陳顯,交付給雜貨鋪的竟然是他的命。
看到這里我就哭笑不得了,交易錄上面寫著隱秘,所以我看不到他們交易的是什么。
放下手里的貨單,我看了一眼陳顯。
“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你的交易和雜貨鋪就會終止,我不會動手拿你的命,至于交易解除那日,你是否能活著,就看天意吧!
千恩萬謝之后,陳顯帶著他的徒弟走了。
這份交易本來就不是從我手里出去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死纏著對方不放。
到了早上,我剛鎖門出來,李榕他們就打電話說要出去玩,無奈我沖當(dāng)司機只能跟著去了,接管雜貨鋪之后,我知道雜貨鋪不用每天都開門,再加上這段時間我確實過得挺壓抑,所以出去玩玩也不錯。
因為是中秋節(jié),連著差不多有五天的時間。
而且,劉承允他們幾個說要去郊外的一個村子里面采野果,加上現(xiàn)在山上好東西不少,所以我也就答應(yīng)了,從小在農(nóng)村長大的我,知道山上都有什么好東西。
到了下午三點多,我們幾個才到地方,因為村子里面都是爛泥路,車子根本開不進(jìn)去,所以剩下的一截路只能步行進(jìn)去。
就在我們看見村子的時候,從村子里面?zhèn)鱽砹税返穆曇,我們幾個都停了一下,李榕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所以聽到這里自然害怕,但是趙博他們膽子卻大得很。
沒辦法,我和李榕并肩前行。
來到村子里面,正住村頭的一戶人家正在忙活白事,不少穿著孝服的男女進(jìn)進(jìn)出出,而且還有村子里面的人在招呼客人。
為了不沖撞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我讓趙博他們直接改道,不要正面去看這些東西。
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上山就是找死,所以我們剩下的任務(wù)就是去找住的地方,因為帶著李榕,所以我的事就要多一些,加上李榕不挑,我就找了一個遠(yuǎn)離出殯那家的地方找了一個農(nóng)戶住下。
雖說還有兩天就是中秋了,但是整個院子里面就只有老爺子一個人,經(jīng)過聊天之后得知,老爺子三個兒子都在外地打工,也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趟,像中秋什么的時候都是不回來的,也就打一個電話。
找到了地方住下,到了晚上自然是要解決飯食問題,至于劉承允他們,直接找到了村子的村長家,只要有錢,好吃好喝自然少不了。
只是我和李榕這邊,因為只有老爺子一個人,再加上村子里面有白事,所以到了晚上,村子里面的人都可以去蹭飯。
本來我是想拒絕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帶著李榕去了。
“爺爺,那家死的是什么人!
詢問死人本身就是一件忌諱的事,再加上李榕不動這些,我想攔也攔不住。
走在我們前面的老大爺聽到之后就給我們說了。
“在我這里你可以問這些,到了地方這樣的話可就不能問了,因為是出車禍死的,這樣問主家會生氣的!
老大爺說完,憨厚的笑了一下。
跟著老大爺,我們來到院子里面,因為都是鄉(xiāng)里鄉(xiāng)村的,老大爺見誰都是打招呼,再加上是大鍋菜,所以也沒人招呼,想吃多少自己盛多少,只是煞風(fēng)景的事就是院子主屋門口放著尸體。
我和李榕坐在角落,人生地不熟,所以也沒人跟我們說話。
“蕭伍,這人死了為什么要在臉上蓋塊布!
聽到李榕的這個問題,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習(xí)俗問題!蔽议_口說道;“還有就是,人死了就不能在留戀這個世間,免得發(fā)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就用這個布把臉蓋起來!
我話音剛落,還沒等李榕開口,坐在不遠(yuǎn)處的一個中年漢子就開口了。
“皮娃子懂得還挺多的,這都知道!
我沒有理會他,吃完之后就和李榕離開,畢竟這人是橫死的,并不是壽終正寢的,所以一些未知的事情誰都說不準(zhǔn)。
我和李榕兩個人出來,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人,在主家人的歡迎下走進(jìn)了院子。
我回頭看了一眼,對于這樣的橫死之人,下葬之前還是做一場法事的好。
我們兩個回到家沒多久,老大爺也跟著回來了,在吩咐了一句晚上不要隨便出去之類的話之后,老大爺也去睡覺了。
農(nóng)村的夜生活很單調(diào),除了電視就沒有別的了。
因為早早就睡了,第二天早上,我還沒睜開眼睛,老大爺家的門就被人砰砰的敲個不停。
“滿叔,你快去看看,詐尸了!”
聽到這里,大爺從屋子里面披著衣服出來,看到我站在門口只是說了一句讓我待在家里別出去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