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
月黑風高,陰風怒號,黑龍狂欲作風雷。
此乃殺人之夜!
項昆侖居于中軍,位于魚鱗陣的正中心,行至距離土倫堡側門100米處時突然發(fā)令道:“解除偽裝。”
3000名步兵齊齊甩掉身上的枯葉,令行禁止,絲毫不比那些軍訓出來的那不列多領民要差。
項昆侖道:“全體都有!隨我喊號沖鋒!”
全軍沖鋒,同時全軍發(fā)出震天怒吼:“風!大風!大風起兮云飛揚!”
漆黑惡龍第一次展露了它的毀滅獠牙和絕望利爪!
行至土倫堡50米處,全軍再次怒吼,聲震如雷:“風!”
漆黑鎧甲組成的魚鱗陣仿佛惡龍的龍鱗一般,鱗次櫛比的移動,魚鱗不見轉而變成了鋒矢陣,正是勇將在前的沖鋒之陣。
項昆侖與數十名膂力過人的甲士擒著一根半人粗的巨木直沖土倫堡的大門,同時漆黑的惡龍發(fā)出了焚世之咆哮:“風!大風!”
門前的守將已經傻了,不是他們無能,而是被眼前的恐怖景象徹底給嚇破了膽!
同時,遠在那不列多的贏且從項昆侖以及他身后那些壯士們的身上,見到了老秦人的影子。
血勇之人,怒而面赤;脈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神勇之人,怒而色不變。
再加上一條,武勇之人,怒而賊寇亡!
老秦人,血勇、脈勇、骨勇、神勇、武勇,五勇俱全!
王于興師,折沖御侮!赳赳老秦,復我山河!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赳赳老秦,共赴國難!
阿托利亞和阿卡多,都被眼前這駭人景象所攝,這就是大秦壯士的魅力!
黑龍壓城城必摧!每戰(zhàn)必勝,每戰(zhàn)必克!這就是大秦!
“轟!”
巨木徑直撞在了大門之上,城門連帶著守將,在項昆侖以及壯士們的巨力下被擊成了漫天的碎塊。
不知是誰帶頭喊了一聲:“城破啦!”
“風!大風!風!大風!”
所有黑甲雄兵齊齊喊號,緊接著沖進了土倫堡里剿滅土倫堡的守備力量!
至此為止,突擊爆發(fā)還不足10秒。
……
項昆侖抽出身上的陌刀,隨手將一名土倫堡守軍斬成兩半之后,問向了幸存的另一名道:“說!抓來的那些那不列多女人呢?”
“在,守……備,守備營里……高木次大人那……不,不要殺我……”
他的話注定是說不完的,項昆侖一刀斬掉了他的頭顱,對著身后道:“嚴守各個要道,不要放跑了一個人,來幾個人和我先去救人!
畫面之外的贏且道:“希望那些家伙沒有做的太過分,不然土倫堡的軍營恐怕不會有活人了……”
阿卡多十分清楚,這樣的概率有多小,戰(zhàn)爭中的女人是最受苦的。
還未及軍營,項昆侖就聽到了軍營里傳來殘暴的喝罵,以及少女的慘叫。
他大概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座軍營的人都該死。
所有他不再留手,巨大的陌刀閃過,中者無一不是當場四分五裂。
直至他沖進了軍營,見到了有如畜生一般的行徑……
項昆侖整個人宛若從生死修羅場之中誕生的鬼神。
他對著眼前那些已經被嚇破膽的士兵道:“看來我沒搞錯對象,待在土倫的士兵都是一群畜生!
務必要,斬!盡!殺!絕!”
話音未落,已經有一十五人被項昆侖的陌刀梟首,短短一分鐘之后,整個土倫堡軍營里,除了那些可憐的女人外,再無任何的活人。
至于項昆侖,那是鬼神,不能算作人類的。
渾身浴血的項昆侖走了出去,拜托跟在身后的士兵去安撫和照料一下那些可憐人,他獨自一人沖進土倫堡中央羅摩多的居所。
這一路過去,遇見土倫守軍,不問緣由,見之即斬,對方連開口求饒的機會都不會有。
尸骸布滿了整個通道,從城破到現在,僅僅兩三分鐘的時間,土倫的守軍已經快被項昆侖一個人給屠殺完了。
“砰!”
精鋼打造的大門被陌刀一擊斬斷,并非什么花里胡哨的技巧亦或者是什么名字夸張的武技,就是絕對的力量,可摧毀一切的,最純粹的力量。
羅摩多大公顫顫巍巍的摟著年齡完全可以當自己女兒的嬌妾,一邊正在打開土倫堡的秘密逃生通道。
他與項昆侖之間還隔著一張最后的底牌。
大騎士巔峰的流浪劍士——斯溫·格里芬!
斯溫調笑道:“年輕人,你還年輕,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想殺你。
我和羅摩多只是雇傭關系,所以你老老實實的待在那不要動,讓他走就完事了!”
項昆侖咧嘴一笑,道:“可我,想殺你。
“砰!”
項昆侖腳下的地面瞬間被踏碎。
“噹……砰!”
劍與刃相擊,斯溫腳下的地面爆裂。
旁人根本看不清是怎么回事,兩人對上了。
斯溫咬緊牙關,他感覺自己被一頭王級鋼甲犀撞上了,這壓根就不是人力。
他竭盡全力鼓動著體內的斗氣,甚至用上了搏命的秘術,來抗衡項昆侖那非人的巨力。
項昆侖見了這一幕笑了笑,他還根本沒用力。
他仰頭呼氣,吐出一道白虹,念了一句:“力拔山兮氣蓋世!”
手中陌刀如驚鴻照影,若舞梨花……鋒芒具現!
“噹!”
第一刀,斯溫全身甲胄俱碎,渾身上下鮮血迸濺。
“噹!”
第二刀,斯溫跪地,艱難持劍,手中大劍也只剩下了一個劍柄……
“噹!”
第三刀,斯溫被砸進了地里,渾身碾碎成了肉糜……
不用想著埋了,找也找不齊了。
“唰!”
梨花飛舞,項昆侖手中的陌刀直接將羅摩多大公釘在了墻壁上,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項昆侖像是拎樂色一樣的拎著羅摩多,然后把他從三樓丟給了樓下的那不列多士兵,繼續(xù)去料理土倫堡里那些還活著的士兵了。
他項昆侖出來混,很講誠信的,說斬盡殺絕,肯定斬盡殺絕!
對此,贏且不會制止,更不會干涉他什么。
人這一輩子,不但活個生死,還得活個對錯。
這天下群雄爭的,不止一個輸贏,有時也包含著一個對錯,哪怕它的代價是命!
水鏡撤去,贏且對著阿托利亞問道:“現在我們已經取得了局部的勝利,以及勝利的關鍵契機,你認為現在應該怎么做?”
阿托利亞怔了怔,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思考著答道:“收編外面那3萬5千人的大軍,同時處理好羅摩多軍隊和那不列多領民之間的矛盾,不讓兩者激化。
然后,匯和土倫堡的部隊,以土倫堡為據點拿下羅摩多領全境?”
贏且笑了笑道:“很中規(guī)中矩的做法,思路沒問題,不過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