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楚少龍跟薛若冰以及鐵英雄等講了一些行動注意事項之后,再給暗中保護的毒蛇一組打了電話,然后開著一輛悍馬車直奔城北的博彩世界。
鬼面賭王何鴻運先是混跡拉斯維加斯,后成為a地賭王,精通各種賭術。他將a地的博彩方式搬到沙城,很快就受到了當?shù)厝说陌V迷。賭這東西和毒一樣,令人上癮。輸了想贏回來,贏了的貪欲無止境,總之,只要一頭扎進去,基本上沒人再能出得來。
賭博賭博,賭的是名利,博的是刺激。有人因此身價倍增,更多的人卻身敗名裂傾家蕩產(chǎn),甚至跳樓。
博彩世界可以稱得上沙城最熱鬧最繁華的地方,因為有數(shù)百種博彩,可大可小。不但沙城本地的富商巨梟參與,世界各地的富商、官員以及梟雄也都會趕來這里。也不怕這地方亂,只要誰贏了錢,博彩世界都會安排保鏢護送到銀行存上,數(shù)額巨大的,甚至還會安排直升機直接送其回國。
楚少龍四人進了博彩世界,毒蛇等四人則分散著跟上。
楚少龍買了100萬的籌碼,選了點數(shù)區(qū)。所謂點數(shù)區(qū),是一種骰子賭術,賭法分兩種,第一種是參賭者賭點數(shù)大小,先下賭注,后搖結果;另外一種則有莊家掌控骰子,閑家下注,押單雙或者大小,押中則贏,未中則輸。
每一個區(qū)都分三個檔次,一萬到十萬籌碼為一個檔次,為普通賭;十萬到百萬為一個檔次,為會員賭;百萬以上一個檔次,不封頂,為貴賓賭。
楚少龍剛好兌換了一百萬籌碼,選擇了貴賓賭區(qū)。雖然一百萬籌碼為貴賓賭區(qū)的劃線,但真正拿一百萬籌碼到貴賓賭區(qū)的人,還算是絕無僅有的,因為貴賓賭區(qū)的最低下注為一百萬,也就是說,一百萬籌碼,只夠賭最小的一把,輸了就得走人。
當貴賓賭區(qū)的迎賓知道楚少龍只兌換了一百萬籌碼的時候,有些意外,把他挽著的薛若冰和跟在身后的鐵英雄以及文于斯倒是多看了兩眼,但也沒說什么,還是把楚少龍帶入場中。
楚少龍找了一個多人下注的地方,先看著。
莊家連搖了三把大號,所謂大號,即搖出來的點數(shù)超過半數(shù)。如果是一粒骰子,那么超過三點為大號,如果是兩粒骰子,則超過六點為大號;莊家用的是五粒骰子,則要超過十五點為大號。
莊家又搖了第四把。
桌子上的五個閑家都把注押到了小號上,楚少龍出手了,把一百萬的籌碼放在了大號的一方。那一百萬的籌碼顯得特別的單薄,孤零零的。別人一把都是五百萬上千萬的,面前還擺了一大堆的籌碼,多則幾億,少也是幾千萬。而楚少龍把那一百萬籌碼推出去之后,面前就沒有了。
不但莊家,連閑家也都忍不住多看了楚少龍幾眼。
其一,他的年紀比較輕,到這里來年紀輕的不是沒有,很多闊少,在穿著和各種方面都很氣派,但楚少龍一副屌絲樣,偏偏還帶著一個絕世美女,外加兩個很氣派的跟班;其二,楚少龍的面前沒有籌碼,除了押出去的那一百萬,讓大家都很好奇,難道他就只帶了一百萬來貴賓區(qū)賭;其三,莊家連出三把大,閑家都押小,他竟然還押大?
莊家還特地問:“這位先生,你確定押大?”
楚少龍想也沒想就回答:“確定。”
莊家把盅子打開,數(shù)了點數(shù),二十六點,大。
六家下注,楚少龍獨贏。
眾人都忍不住多看了楚少龍一眼,除了莊家外,其他人也沒覺得什么,認為僅靠運氣而已。
第二把,莊家搖完喊下注,五家仍然下小,楚少龍將手中的兩百萬籌碼全部押了大。
五個閑家都看著楚少龍,覺得他這人確實不是一般的怪。
但莊家開盅,點數(shù)仍然是大,還是楚少龍一人獨贏,籌碼變?yōu)樗陌偃f,幾個閑家開始覺得楚少龍有些不平常了。
連出了五把大的之后,開始有議論聲了,有個四十多歲的富婆覺得有什么貓膩,便申請自己動手搖,按照規(guī)矩,只要有半數(shù)的閑家同意就可以。加上楚少龍,六個下注的閑家,都同意了,便由富婆搖好之后大家下注。
富婆把自己面前剩下的一千萬籌碼一把壓上,押了小,其他幾個閑家也還是壓小。但楚少龍把四百萬籌碼再次全部押上,押大。旁邊有個觀陣的胖子趕忙喊下兩百萬籌碼,跟楚少龍押大。
胖子大概是拿兩百萬玩玩,試一下楚少龍是不是有真本事。
骰盅打開,二十二點,大。
胖子和楚少龍贏,其余人皆輸。
這一下,眾人嘩然,其余觀戰(zhàn)的閑家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都覺得楚少龍神了。于是乎,其他閑家都學聰明了,在莊家搖過之后,先不下,等楚少龍下了,然后跟著楚少龍下。
這是第六把上,楚少龍還是下的大,八百萬籌碼一把下,其他閑家也跟著下了重注,加在一起,至少有五千萬之多。
莊家問了聲:“可以開了嗎?”
沒人答話,莊家伸手就要開。
楚少龍急忙喊:“等一下!
莊家看向楚少龍問:“怎么,要換?”
楚少龍說:“是要換,但不是我換注,而是要換人開,讓閑家開,不能你開!
莊家眉頭一皺,問:“什么意思?”
楚少龍說:“沒什么意思,找一個閑家開,我比較放心些,這應該可以吧,只是開盅而已!
莊家臉色不經(jīng)意地變了下,說:“這里有過閑家搖,但還沒有過莊家搖好,讓閑家來開的。你也說了,只是開盅而已,莊家開閑家開,有區(qū)別嗎?”
“正因為沒有區(qū)別,所以讓閑家開也是可以的吧!背冽埲缓髮ζ渌e家說:“你們想贏這一把就自己開了,不想贏的話就算了!
莊家已經(jīng)很不悅了,說:“你這是在故意搗亂!”
楚少龍說:“是不是故意搗亂,你和我的心里都很清楚!
莊家說:“畢竟這還沒先例,不在規(guī)矩之中,大家稍等,我請示下經(jīng)理了再說吧!碑敿幢銓ε赃叺囊晃皇虖亩Z了一番,侍從應聲而去。
楚少龍暗自一笑。
一兩分鐘的時間,一個長得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先假裝問了是怎么回事,然后就對著楚少龍說:“本來這里確實沒有莊家搖牌閑家開牌的規(guī)矩,都是一手搖一手開,但既然先生要這么要求,我們這也算是服務行業(yè),當滿足先生的要求,就按照先生的意思,這把由閑家開吧,哪位愿上來開!
一個老頭子賭客自告奮勇上前。
開盅一看,二十二點,大,閑家皆贏,這一下眾人對楚少龍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經(jīng)理走到楚少龍身邊,很客氣地說:“這位兄弟面生得很,應該是第一次來這里賭的吧?”
楚少龍點頭:“嗯,慕名而來,第一次。”
經(jīng)理說:“既然是第一次,那算得上是稀客啊,能請兄弟喝兩杯,稍后再賭嗎?”
這正是楚少龍要達到的目的,當即爽快地答應:“好啊,我正賭累了呢!
當下命服務生將籌碼收好,給后面的鐵英雄他們保管好,便跟著經(jīng)理到了會客室。在進會客室的時候,經(jīng)理站住了腳步,看著薛若冰和鐵英雄等,對楚少龍說:“兄弟能讓其他人在外面稍后嗎,我有幾句話想和兄弟單獨談談!
楚少龍心中有數(shù),便讓薛若冰他們在外面等,然后跟著進了會客室里面。
經(jīng)理關上了門,還是很客氣地請坐。
待兩人分賓主坐定后,經(jīng)理將目光久久地盯在楚少龍身上,在想著談判如何開場,而楚少龍的臉色始終一如既往的淡定。
“兄弟是高人啊!”經(jīng)理首先贊了聲。
楚少龍一笑,謙虛地說:“算不得高,馬馬虎虎而已!
經(jīng)理又問了一句:“兄弟不是為了到這里來贏錢的吧?”
楚少龍問:“經(jīng)理怎么會這么說?”
經(jīng)理說:“我聽說兄弟換的一百萬籌碼入場,如果兄弟是為了贏錢而來,不會弄得這么引人矚目,至少會好好包裝一下自己,弄得更氣派些,憑兄弟的本事,完全有包裝自己的資本。而且,在賭的時候,更不會每一把都全力以赴,想贏錢的下手不會做得這么露骨,會輸贏兼有。兄弟此舉,無非是要引起注意,把賭場幕后的人引出來而已,我沒說錯吧?”
楚少龍笑了笑說:“經(jīng)理就是老練,沒錯,我不為贏錢而來,更不為生事而來!
經(jīng)理問:“那兄弟為何而來?”
楚少龍說:“為見何爺而來!
“見何爺?”經(jīng)理意外地皺了皺眉,問,“有什么事嗎?”
楚少龍說:“事當然是有,而且是要事,否則我也不會費這么大精力了。只是什么事呢,得跟何爺說才是,還望經(jīng)理通融通融。”
經(jīng)理略微思索了下,說:“行,兄弟稍等,我先請示一下何爺!
楚少龍點頭:“好,麻煩經(jīng)理了!
經(jīng)理便拿出電話,出了門。
幾分鐘后,經(jīng)理回到會客室,對楚少龍說:“何爺讓我?guī)值苓^去!
楚少龍幾人跟著經(jīng)理出了門,下了樓。
樓后邊是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經(jīng)理帶著幾人上了一輛電瓶游覽觀光車,跟著草地上的水泥路駛往對面的別墅型樓房。
樓房前有人胸掛沖鋒槍站崗,四周的路上也有人持槍來回巡邏。
經(jīng)理下了車,帶著楚少龍幾人上樓。樓后面還有樓,被一道天橋連接,在那道天橋上有兩個持槍守衛(wèi),經(jīng)理站住了說:“還是兄弟一個人進去吧!
楚少龍看了眼薛若冰說:“她是我老婆,我要和何爺談的事情跟她也有關,她得跟著一起進去!
只是多一個人,經(jīng)理答應了,他馬上喊了一個女傭過來,將鐵英雄兩人帶去休息。
經(jīng)理張開雙臂接受全身檢查,沒有武器之后才被放過去,楚少龍也接受了檢查,然后讓經(jīng)理安排了一個女傭搜薛若冰的身,沒事后才跟著一起過去。
過天橋之后又繞了兩個圈,終于到了一處門前,經(jīng)理上前敲了敲門。
里面應了聲:“進來!
經(jīng)理將門輕輕推開,帶著楚少龍兩人進去了。
一個裝修得非常奢華的房間,金碧輝煌的,地面和墻壁都亮得能映出人的倒影,一個六十多歲的干瘦老頭兒躺在一張竹床上,兩個黑皮膚的年輕女人穿著三點式,在為其按摩。不用說,這個干瘦老頭兒就是鬼面賭王何鴻運,人稱何爺。
何爺揮手示意,兩個黑妞行禮退了下去。
何爺起了身,看著楚少龍和薛若冰,目光落在薛若冰身上,兩眼都放光,從上看到下,然后才指著一邊的紅木沙發(fā)說:“請坐!
然后對另外一邊站著的女傭吩咐:“上茶!
經(jīng)理躬身告退。
楚少龍和薛若冰坐到了一方,目光大略地掃了下房間,發(fā)現(xiàn)除了正門,還有兩道關著的門,這本身就像是一個家居的客廳,另外兩道門后又是干什么的呢?他想起了古時候的屏風,后面都藏有甲士。何鴻運把安全工作做得這么到位,敢于單獨見他和薛若冰這兩個不速之客,必有所恃,那么,肯定是這兩道門后面有人的,否則靠其他守衛(wèi)救援,遠水救不了近火。
不過,這楚少龍不用擔心,因為他畢竟不是來找事的。
“久仰何爺大名,今日能夠親自見到,不勝榮幸!”楚少龍說著客套話。
何爺看了眼薛若冰,又看著楚少龍,問:“我還不知道小兄弟的來路呢!
楚少龍說:“從金三角來!
“金三角?”何爺本來平靜的臉上略微有了些反應,問:“小兄弟從金三角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楚少龍說:“想找何爺幫個忙。”
“幫個忙?”何爺問:“什么忙?”
楚少龍開門見山:“想找何爺代為引薦黑蝎!
“要我引薦黑蝎?”何爺說:“眾所周知,找黑蝎,到斗士城就行了,你不會不知道吧,需要我引薦什么?”
楚少龍說:“找斗士城,和黑蝎做的只能是一般生意,而且有走漏風聲的危險,我要做的生意,必須得絕對保密,多一個人知道都不好,所以才來找何爺,走捷徑!
何爺問:“是嗎?你這做的什么生意啊,搞得這么神秘?”
楚少龍說:“我想找黑蝎保護我一年半載的!
何爺聽得這話更奇怪了:“你找黑蝎保護你?黑蝎是殺手組織,又不是雇傭兵,怎么會保護你?”
楚少龍說:“我知道黑蝎是殺手組織,不是雇傭兵,但總之做的是賺錢的生意,而且利潤頗豐的話,他們或許會干的吧。就像何爺,即便開的是賭場,如果是有毒品、軍火,甚至人口生意,只要有錢賺,何爺也愿意讓手下人去做,多點收入的吧?”
何爺點了點頭:“嗯,有幾分道理?墒窃蹅冋f了這么久,還有幾點重要的事情你沒說呢!
楚少龍問:“什么事?”
何爺說:“其一,你什么來頭;其二,什么事突然要找黑蝎保護;其三,往往找人辦事,都有見面禮,我有什么好處?”
楚少龍說:“既然是誠心來找何爺幫忙,也不對何爺隱瞞了,我們是金三角龍康的人,鯨鯊河慘案,泰國政府和中國政府都全力追究,龍康老大被抓,兩國政府還派了大量的人在搜捕我們,我們已經(jīng)無路可去,所以只好躲到沙城找黑蝎庇護個一年半載的,等風聲過去。至于何爺?shù)囊娒娑Y,早準備好了,但沒有帶來。金三角毒王山上的海洛因,五公斤。何爺應該會喜歡吧?”
“你真是龍康的人?”何爺還是帶著些疑問。
眾所周知,龍康是金三角地區(qū)的超級毒梟,跟世界各國毒梟都有往來,幾乎霸占了金三角毒品交易的三分之二,但因為在鯨鯊河無端槍殺了十幾名中國人,被中國和泰國政府聯(lián)合抓捕,其勢力一下子如高樓大廈般倒塌下去,全都變成了喪家之犬。
面對何爺?shù)馁|疑,楚少龍只用了一個理由:“何爺覺得在這樣的時候還有誰會來冒充龍康老大的人嗎?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被追得緊,我都巴不得去隱姓埋名,讓天底下沒有一個人認識我最好!
何爺也認同:“理倒是這么個理,你叫什么?”
楚少龍說:“楚羽,外號,三只眼!
何爺不知道楚羽這個名字,但是卻知道“三只眼”的大名。而所謂“三只眼”的由來,其一在毒道之上,好貨劣貨絕對難以瞞得過其眼;其二在殺場之上,絕無人能背后偷襲得了,猶如后腦勺長了眼睛一般。
“你就是龍康老大手下鼎鼎大名的三只眼?”何爺顯得很吃驚,也仍有疑問。
楚少龍說:“如假包換。”
何爺說:“我聽說過三只眼的驗毒本領很厲害,堪稱天下無雙;殺技也出神入化,他想殺的人沒人逃得過,想殺他的人都只是被殺的下場,如后腦有眼。可從沒聽說他會出老千,在賭術上也是高人!
楚少龍說:“何爺這就錯了,我什么時候出過老千?”
何爺說:“你以一百萬籌碼下注,每把全盤押上,下注時有十層把握,結果每盤皆贏,翻到一千六百萬,這還不算出千,不算賭術高明?”
楚少龍問:“何爺知道我為什么叫三只眼,殺技出神入化,沒人能在背后偷襲得了我嗎?”
何爺問:“為何?”
楚少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說:“靠這里。五十米之外掉根針在地上我都能聽得見,就更別說有人出刀或者是扣動扳機了。同理,骰子共有六個面,每個面的點數(shù)不一樣,鑿空不一樣,輕重便不一樣,只要熟悉到每一個面翻滾的輕重,辨別入微,就能知道骰子的哪個點朝上,哪個點朝下,所以,在一定數(shù)目的骰子內,隨便怎么搖動,我都能聽得出里面是幾點。這靠的是真本事,可不是出千,何爺,你說呢?”
何爺聽后釋然:“原來是這么回事,我還以為你是使用了什么快手法偷梁換柱或者透視之類的千術呢,沒想是你的聽力達如此出神入化之境。就憑這一點,我就不得不相信你是三只眼了!
楚少龍裝著一副窮途末路的樣子嘆了口氣,道:“曾經(jīng)也有幾分名氣,可現(xiàn)在不過是喪家之犬,還希望何爺能夠幫襯,若能渡過此劫,以后必當何爺是再生父母!
何爺?shù)恼Z氣也很謙恭:“楚兄弟客氣了,人在江湖混,誰沒個摔跟斗的時候。楚兄弟的事,我定會親自找狼首領說情,為楚兄弟盡力。”
楚少龍說:“那我就先謝過何爺了,明天我就派人幫何爺把好東西送過來,略表心意。若能渡過此劫,日后定當重謝!
何爺突然問:“若是狼首領愿意為楚兄弟提供庇護,楚兄弟會給他什么好處呢?這楚兄弟先露個口風,我也好跟狼首領說,是不是?”
楚少龍說:“是這個道理,狼首領那里的好處,我就先不說了。要讓狼首領為我出這么大力,幫這么大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交易了。看狼首領有什么要求吧,要錢,要貨,還是其他的,只要狼首領提,我都盡量滿足。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三只眼若能活下來,以后還有賺大錢的機會。不過也請何爺多說說好話,我這個時候做很多事都不方便,希望狼首領稍微通融些,不要太為難我了!
何爺明白,楚少龍的意思是別漫天吼價,把要求提得太高,當下爽快答應:“沒問題,我這里肯定會盡最大可能幫楚兄弟周旋。”
楚少龍站起身道:“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何爺了。何爺看方便給我留個電話號碼,我好等何爺?shù)暮孟!?br />
何爺沒說什么,當即和楚少龍互留了電話號碼,然后喊女傭送客。
女傭將楚少龍兩人送出門外,楚少龍挽著薛若冰的手,走了幾步,在過天橋的地方,扳過薛若冰的身子,正面抱著她,借機在她耳邊輕輕說:“下樓之后注意后面的偷襲,同時注意守衛(wèi)站的位置,在突發(fā)事件時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守衛(wèi),作為人盾!
過了天橋,鐵英雄和文于斯也從招待室里出來,楚少龍用暗語對兩人講了,四個人一起下樓。
才下樓走了沒幾步,楚少龍就迅速地將薛若冰推向其中一名守衛(wèi),同時自己也撲向另一名守衛(wèi),而差不多也是同時間,“砰”地一聲槍響,子彈卻射向了遠處。
而此時楚少龍和薛若冰都各自沖到了一名胸掛沖鋒槍的守衛(wèi)面前,在守衛(wèi)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將其一拉,控制在胸前當了人盾。
近的守衛(wèi)都被楚少龍和薛若冰控制住,鐵英雄和文于斯離其他守衛(wèi)的距離遠了,就只好在躲開之后幾個翻滾,躲到了早瞄準的障礙物邊。
一時間,其他守衛(wèi)都做好了射擊姿勢,如臨大敵。但因為鐵英雄和文于斯躲在暗處,而薛若冰和楚少龍又控制了人盾,那些端著沖鋒槍的守衛(wèi)也不好開槍。畢竟都是在一個地方站崗,算得上戰(zhàn)友,平常交情也不錯,再加上沒有上級開槍的命令。
“啪啪啪……”
響亮的掌聲響起,接著是一聲喊:“都住手!”
楚少龍?zhí)鹉抗饪慈ィ螤攺臉翘萆舷聛,身后跟著幾個握著手槍的男子,另外一邊,也有個握著手槍的瘦高青年走了出來。楚少龍知道,那一槍就是瘦高青年開的。
“楚兄弟不必緊張,一個誤會而已!焙螤斪呦虺冽堈f。
“誤會?”楚少龍的臉上殺氣森然,故意質問,“何爺這是什么意思?江湖之道,你愿幫我,則幫;不愿意幫我,也犯不著在背后開我的黑槍吧?”
何爺笑道:“楚兄弟多心了,楚兄弟若是真身,剛才那一槍就殺不了楚兄弟,而楚兄弟若被殺,那必是假的了。楚兄弟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楚少龍問:“何爺是在試我?”
何爺說:“傳說里沒人能在背后殺得了楚兄弟,我也不認識楚兄弟,就只能這么一試了,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還望楚兄弟莫怪。”
楚少龍這才松了控制著的守衛(wèi),說:“我還以為何爺是想殺我去請功領賞呢!
何爺說:“怎么可能,咱們和哪國的政府都是黑白的對立,至少我何某人絕不會做這種違背江湖道義的事情。不但楚兄弟好身手,連身邊的人也都不一般!”
楚少龍笑:“如果不是有身邊信得過的人,我哪里還能活得到現(xiàn)在。就像何爺一樣,如果不是手下有一大幫有本事的兄弟,哪里立得起這么高的山頭。”
“是這么個理!焙螤旤c頭,然后對那個開槍的瘦高青年說:“你,送楚兄弟他們過去。”
瘦高青年點頭,從旁邊開過一輛觀光車,請楚少龍他們上車。楚少龍上了車,故意把薛若冰攬向懷里,還親她,一副曖昧的場景。薛若冰知道楚少龍這是做給何爺看的,很難得地笑著迎合著。
瘦高青年將楚少龍等人送到博彩世界的前樓,楚少龍他們開了自己的悍馬車離開。楚少龍看了下,毒蛇他們的車子已經(jīng)悄悄地跟在后面,除了毒蛇他們的車子外,還有一輛沃爾沃。
初始楚少龍只是懷疑那輛沃爾沃是跟蹤車輛,然后故意讓鐵英雄減速,低于正常速度行駛,看沃爾沃會不會超過,結果沃爾沃也跟著減速。然后楚少龍又讓鐵英雄加速,超過正常速度行駛,結果沃爾沃又加速。
毫無疑問,沃爾沃是在跟蹤他們了。
鐵英雄得到楚少龍減速和加速的指示之后也明白被跟蹤了,問:“怎么辦?”
楚少龍說:“肯定是何鴻運想知道我們的住處,在前面有小巷子了鉆進去,小巷子不好跟蹤,很容易擺脫。”
文于斯說:“何鴻運這人真是老奸巨猾!
楚少龍笑了聲,說:“人家也是從刀口上舔血把江山打下來的,如果不是步步求穩(wěn),哪里會有今天!
鐵英雄說:“他已經(jīng)試探過我們了,為什么還要跟蹤我們?”
楚少龍說:“知道我們住在哪里,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后,無論好事壞事,他都能第一時間找得到我們,對他來說,是有益無害的!
鐵英雄說:“如果是這樣,我們就讓他們跟蹤去又怎么樣呢?反正他那里幫到了忙,我們就住到黑蝎那里去了!
楚少龍說:“你懂個屁,如果隨隨便便的人都能跟蹤到我們的老巢,何鴻運會敢跟我們打交道嗎?黑蝎會跟我們打交道嗎?如果是你,你愿意跟一個如此缺少警惕性的危險人物打交道?”
鐵英雄不說什么了,楚少龍比他總能想得周到一些,這就是楚少龍的過人之處。
后面的毒蛇打了電話來,問要不要解決跟蹤車輛。
楚少龍說不用,只需要把自己隱蔽好,不被對方發(fā)覺就行了。
在小巷子里拐了幾個彎,加上巷子里的行人干擾,很快就將沃爾沃給甩掉了,一路回到寒門寺下面的別墅。
鐵英雄問:“接下來怎么辦?”
楚少龍說:“先休息,晚上到城東的烏干山邊境線去接貨!
“去烏干山邊境線接貨?”鐵英雄不解,“接什么貨?”
楚少龍說:“我讓何鴻運幫忙引薦進黑蝎,承諾了送他五公斤毒王山上的海洛因。我馬上打電話給龍首,讓他準備,晚上用直升機送到烏干山邊境,我們去接。”
楚少龍給毒蛇他們打了個電話,讓他們先養(yǎng)精蓄銳,晚上有行動。然后也跟著薛若冰上樓,再給龍首打電話說了情況。
“好,我馬上安排,這邊出發(fā)的時候通知你。”龍首答應著,“對了,情報的事情我給你查了,是情報處找國際獵人組織買的情報!
“國際獵人組織?”楚少龍疑問,“難道他們把情報又繼續(xù)賣了出去?”
龍首說:“這應該不大可能吧!
楚少龍問:“為什么不可能?”
龍首說:“獵人組織從來都是出售大情報,跟各大勢力甚至國家機構打交道,他們的信譽度相當高,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否則是自砸招牌!”
楚少龍說:“俗話說無奸不商,既然是做生意,圖的就是利,有利可圖,難保他們不會做出格的事情!
龍首問:“如果真是的話,怎么辦?”
楚少龍說:“事已至此,逆天組織的陰謀我們必須得阻止,沒辦法撒手,即便是獵人出賣了我們,也只能我們自己小心了!
龍首說:“好,自己注意安全,有什么需要我辦的,給我電話!
掛斷電話,楚少龍看著薛若冰,薛若冰也看著楚少龍。
兩個人的目光對視,薛若冰突然覺得心里有一種什么東西在悄無聲息地蔓延,只此瞬間,她突然覺得楚少龍是個男人,是個英雄,在他的眸子里,有一種愁腸,也有一種堅毅。
“什么情況?”薛若冰先問。
楚少龍說:“極有可能我們的情報被出賣了!
薛若冰問:“什么情報被出賣了?”
楚少龍說:“小泉森喜郎找黑蝎合作,密謀在中國制造恐怖事件的情報。賣家在將這個情報賣給我們的時候,也可能同時賣給了第二家。這第二家是逆天恐怖組織,或者黑蝎,也或者是另外的勢力,不得而知。總之,我們現(xiàn)在是螳螂捕蟬,背后有黃雀!
薛若冰的表情倒很淡定,說:“但你跟首長說,還是會把任務繼續(xù)下去。”
楚少龍點了點頭道:“是,博弈才開始,我們只是處于劣勢而已,但不是最后的敗局。腳下即便是薄冰,也只能走下去。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得擊殺小泉森喜郎,阻止他和黑蝎之間密謀的恐怖襲擊。從一開始,我們所踏上的就是死亡之路,一步死棋。怎么,你害怕嗎?”
薛若冰說:“如果害怕的話,我就不會來了!
楚少龍笑:“不可否認,今天你的表現(xiàn)很好,至少在外人看來,也不會有多余的懷疑。”
薛若冰說:“我說了,除了最后的底線,其他的,只要有益于任務,我都會盡可能地配合你!
楚少龍說:“這我就放心了,我就怕你口是心非,表面上答應,其實做不到。我的心理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如果還得在你這里背負心理負擔,確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雖然我裝著神一樣的強大,其實也只是個人而已。”
聽了楚少龍的話,薛若冰竟覺得有那么一些內疚。到現(xiàn)在為止,她已經(jīng)可以清楚地看得出楚少龍是在豁出性命執(zhí)行任務,而且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一個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她身為楚少龍的搭檔,應該盡全力為他分擔,而不是為他添亂,增加負擔。
楚少龍看了眼薛若冰,說:“你先睡吧,不然晚上沒有精力!
薛若冰問:“你呢?”
楚少龍說:“我還得等天虎他們一組的消息,等斗士城那邊的情況,順便想一些事情,理一下頭緒,我的腦子必須得保持絕對清醒,把下面每一步路可能發(fā)生的意外都考慮到,想好到時候該怎么應對,出錯不得!
薛若冰沒說什么,拿了毛巾出去洗了臉,然后回房,脫下衣服睡了。
楚少龍等了很久,沒有等到天虎他們從斗士城傳來的消息,便也上床休息。
傍晚六點,楚少龍起床?戳搜垭娫,并沒有任何信息或者未接來電,他開始為天虎他們感到擔心,如果他們去斗士城參加搏斗順利的話,會給他打電話的,即便是戰(zhàn)敗了,也會打電話告訴他,但一整天了,竟然沒打電話來,難道出了什么事?
正靠在床板上思考,電話響了。他拿過電話一看,屏幕上顯示出兩個字:溫婉。不用說,是東方溫婉打來的,也就是仙狐。
楚少龍接了電話,問:“怎么,想我了?”
仙狐反問:“怎么,你就不想我?”
楚少龍說:“想,怎么不想呢,才剛想起你就打電話來了,看來咱們很有默契!”
仙狐笑:“是嗎,那晚上你準備好安排了?”
晚上,楚少龍一愣,忙說:“我也想,可今天晚上是沒辦法了,還有點事要辦!
仙狐問:“晚上能有什么事辦?”
楚少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的就是晚上的事情呢。”
仙狐嘆口氣:“看來,我又得獨守空房了!
楚少龍笑:“越等,到時候才會越刺激,等等好!
仙狐問:“那你要我等到什么時候?”
楚少龍說:“如果我不會有什么事的話,就這三兩天吧。如果活不下來的話,你就只能找別的男人了!
仙狐說:“聽你這么說,很危險?”
楚少龍說:“就沒有一次不危險的。”
仙狐說:“那只能祝你好運了!
掛斷電話,楚少龍發(fā)現(xiàn)薛若冰已經(jīng)被吵醒了,用那種鄙視的眼神看著他,他不以為然地笑笑,說:“起床了,吃完東西就得準備行動了!
隨后打了電話給毒蛇,讓他們吃飯,做好出發(fā)的準備。然后又下樓喊醒了鐵英雄和文于斯,到外面的街上吃飯。
薛若冰的腦子里盤旋著楚少龍不知跟哪個女人通的那個電話,那么曖昧,不,應該是下流。想起來她就覺得,心里像被堵了個什么似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奇怪的念頭,楚少龍只要不侵犯她,跟別的女人怎么樣,跟她有什么關系呢?她吃什么醋呢?她在問自己,楚少龍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讓她吃他的醋?
四個人進了一家叫做“老川香”的菜館。
服務生迎著,問坐樓上還是樓下。楚少龍想著樓上安靜些,就說樓上。可很意外的是,楚少龍走向樓上的時候,目光所及,吃了一驚。
時間還早,整個“老川香”都還沒什么客人,樓上也是空的,只坐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之前才跟楚少龍通過電話的仙狐!
仙狐拿著一張菜單無聊地看,大概是已經(jīng)點過菜,在等菜上桌吧。
當樓梯上傳來動靜的時候,仙狐的目光也隨之抬起,這一抬起卻備受打擊,楚少龍和薛若冰挽著手往樓上走來。那一瞬間,仙狐心里的殺機頓起!
楚少龍只是瞬間的遲鈍,還是舉步往樓上走去了,既然狹路相逢,仙狐已經(jīng)看見了他,他想退已來不及,而且他和仙狐又不是在談戀愛,只是偷情而已。
薛若冰從仙狐看著楚少龍的目光里,以及楚少龍那一瞬間的停頓,察覺到了什么,但不動聲色,她知道有故事發(fā)生。
“真是巧啊,這樣都能遇到?”楚少龍主動跟仙狐打招呼,不打招呼說不過去。
仙狐壓制著心里的殺機,笑了笑:“是啊,世界真小,日子過得瀟灑啊,身邊隨時美女相伴!
楚少龍說:“那當然,我這樣的男人,如果沒有女人,是活不下去的。”說著就到了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坐下。
薛若冰看著仙狐,覺得她根本就像是妲己一樣的狐貍精,看著就有一股騷氣,知道她跟楚少龍之間有什么不正常的關系,但她還沒法發(fā)作,因為她所感受到的細節(jié),還不夠支撐她發(fā)火。
仙狐心里其實也在想,要不要拆楚少龍的臺。她心里對楚少龍撒謊騙她說晚上有事,結果卻摟著個美女瀟灑,感到很憤然,但是她和楚少龍之間并沒有什么名正言順的關系,楚少龍并沒有承認是她的男人,大家說好了只是玩玩。她如果要拆楚少龍的臺,顯得有點過,而且,這一拆,她和楚少龍之間也不可能再有以后了。
想了想之后,還是決定忍。
仙狐的菜先上了桌子。
楚少龍有些奇怪地問:“你怎么會一個人在這里吃飯呢?”
仙狐笑:“怎么,不可以嗎?”
楚少龍問:“你住在附近?”
仙狐看了眼薛若冰,問:“你問一個漂亮的女人這么多問題,就不怕你老婆誤會點什么?”
楚少龍也看了眼薛若冰,笑:“聰明的女人都知道給男人空間,因為好男人像是獅子,一只公獅子可以擁有一群母獅子!
仙狐問:“那好女人呢?”
楚少龍說:“好女人是烈馬,不會輕易給一個男人,給了之后就只會讓一個人騎。”
仙狐說:“看來你的大男子主義很嚴重,這么說來,你女人也很聽你話,無所謂你在外面找女人嗎?”
“能閉上你的臭嘴嗎?”薛若冰實在是忍受不了仙狐和楚少龍之間的這種曖昧調侃,簡直就是對她的無視,沖著仙狐發(fā)了火。
仙狐臉色一變,目光里煞氣大露,問:“我說話關你什么事了?”
薛若冰說:“跟一個有女人在身邊的男人勾勾搭搭,你不覺得賤嗎?”
仙狐笑了,笑的時候心里的殺機熾烈起來,問:“你是不是在找死?”
薛若冰毫不示弱:“我就算找死,也不是你這種賤人奈何得了的!”
“夠了!”楚少龍見事態(tài)擴展,趕忙吼住薛若冰,“你能少說兩句嗎?別人招你惹你了嗎?平白無故發(fā)什么瘋!”
“你!”薛若冰頓時憤然,指著楚少龍質問,“你竟然幫這個賤人!”
楚少龍說:“我不是幫誰,我只是告訴你,人就是人,沒有貴賤,明白嗎?還有,話我已經(jīng)跟你說得很明白,你是我的女人,但你不可能是我唯一的女人,聽清楚了嗎?”
薛若冰看著仙狐恨恨不已地問:“你的意思是她是你的女人?”
楚少龍說:“我本來還想顧著你的感受,既然你要自討沒趣,我就沒什么可說了。是,她就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不學聰明和本分點,在我面前都張牙舞爪的話,她很可能就是取代你的女人。所以,你的架子該放下去了,你的靠山已經(jīng)倒了,你沒什么資本對我要求什么,甚至大呼小叫,你永遠要記得,我才是當家做主的人,聽清楚了嗎?”
薛若冰聽清楚了,但也很糊涂。糊涂的是楚少龍說那些話,什么靠山已經(jīng)倒了,沒什么資本對他大呼小叫。明白的是,這次任務都是楚少龍做主,他說什么做什么,都有他的用意。她盡管覺得有一口氣咽不下去,但也只好裝出生悶氣的樣子。
楚少龍看著仙狐說:“既然話已經(jīng)說穿了,剛才的事你別放在心上,就坐過來跟我們一起吃吧!
仙狐問:“你這么做,是關心我,還是擔心她?”
楚少龍說:“當然是關心你!
仙狐說:“那行,既然關心我,今天晚上就陪我!
楚少龍說:“我晚上是真有事!
“真有?”仙狐又問了一遍。
楚少龍點頭說:“真有,沒騙你。”
仙狐說:“那行,我?guī)湍恪!?br />
楚少龍搖頭:“你也知道這樣的事情人命關天,是不會讓外人介入的!
仙狐說:“行,我就再相信你一次!边呎f著把碗筷這些都移到了楚少龍他們的桌子上。
薛若冰看她的時候仍然是厭惡的表情,而仙狐的心里對她仍然有未曾熄滅的殺機,只不過楚少龍做到這一步,至少表面還是在幫她的忙,她不能在楚少龍面前怎么樣。做一個聰明的女人,永遠要懂得給男人面子。
鐵英雄就開楚少龍的玩笑,故意看了眼文于斯說:“還是老板有本事啊,我們什么時候能比得上老板的百分之一,這輩子也就死而無憾了!
文于斯說:“晚上做夢的時候,你什么都會有的!
楚少龍說:“放心,做完這兩單生意,到時候找兩個女的給你們玩玩。只要我能發(fā)家,少不了你們的,只管做事賣力點就好了!
鐵英雄說:“放心,我們的命都是老板你的,做事不用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吃飯的時候,楚少龍使勁地給仙狐夾菜,把薛若冰氣得有想殺人的沖動,但她還不能有半點火氣,其實她也看出來了,仙狐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她擔心萬一鬧起來,對整個行動造成影響。眼下要面對的事情實在是太多,首先是到烏干山邊境給何爺接貨,然后經(jīng)何爺搭橋,還可能跟破天狼打交道,與虎謀皮似的危險,每一步路,都必須得小心了再小心。
薛若冰也知道楚少龍的壓力,還是不要為他添麻煩的好。而且,她也實在是沒什么可發(fā)火的,她和楚少龍之間只是演戲而已,楚少龍跟哪個女人親熱,與她并沒有關系。
吃完飯,楚少龍和仙狐抱著親了下,然后楚少龍說有事,仙狐便只好告辭。楚少龍看著仙狐走遠了,才轉身和薛若冰等一起回住處。
“龍哥,這就是前天你和遠征在斗士城遇見的那女的吧?”鐵英雄好奇地問。
楚少龍說:“以后改口,喊老板,不要再喊龍哥!”
鐵英雄中氣十足地回答了聲:“是,老板!
楚少龍說:“在外面,也盡量少說話,誰也不知道哪面墻后面有耳,總之,言多必有失!
鐵英雄說:“嗯,老板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回到別墅以后,楚少龍看了眼一直拉長著臉很不高興的薛若冰,又看了眼鐵英雄和文于斯兩人,說:“到樓上來!
文于斯和鐵英雄跟著到了樓上。
楚少龍看了眼三人,說:“計劃已經(jīng)走到這一步,我想真正的計劃我應該都告訴你們了。我的名字叫楚羽,外號三只眼,是金三角大毒梟龍康手下的第一殺手!
又指著薛若冰說:“她,叫王姬,是龍康的女兒。我們到這里來的目的,就是通過鬼面賭王何鴻運搭橋,找黑蝎組織提供庇護。然后借機接近小泉森喜郎,并殺了他。除了你們兩個,另外兩組人馬,包括老貓,都不知道我真正要用的身份和具體行動計劃,F(xiàn)在說,其一是覺得你們可以完全信任,其二是怕萬一出什么意外,有對手向你們逼問我和女神的身份,你們不知道怎么說,現(xiàn)在都知道了吧?”
鐵英雄說:“你還瞞得這么緊啊,為什么不對另外兩組說,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難道不能信任嗎?”
楚少龍說:“執(zhí)行這樣的任務,你首先就應該明白,哪怕萬分之一的可能,那也是要命的,穩(wěn)妥點沒什么不好。而且我們三組人分開,這邊沒人知道我們是一起的,是不可能有人抓住他們來逼問我身份的。目前,直到任務結束,也只有我們四個人會在一起,除非特殊的時候,我會告訴他們關于我在黑蝎里面的真正身份!
鐵英雄點頭說:“也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
楚少龍嘆口氣:“也不知道天虎他們怎么樣了,一整天了,也沒有點消息!
鐵英雄建議道:“你可以讓毒蛇他們到斗士城去打探一下情況!
楚少龍搖頭道:“不可,昨天晚上我們才襲擊了黑暗武裝基地和斗士城,現(xiàn)在肯定弄得兩方都緊張,如果天虎他們都出意外了,就說明斗士城的情況非常嚴峻,毒蛇他們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很容易讓斗士城的人起疑,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相信天虎他們能夠應付得了!
鐵英雄說:“即便天虎他們有什么事,可暗中保護的病貓他們也應該傳點消息出來啊,難道會一起出事?”
楚少龍說:“我覺得他們是沒事,只可能是打入斗士城內部還沒有一個結果,在等消息,所以沒有聯(lián)系我。減少聯(lián)系頻率,也是一種安全措施。不然的話,怎么都不可能讓他們四個精英高手搞得一起失蹤。先別管了,下去準備好家伙,等到龍首的消息就該出發(fā)了。”
鐵英雄和文于斯下去了。
楚少龍看著薛若冰,薛若冰橫了他一眼,走到床上坐下。楚少龍走過去,挨著她坐下,把手扶在她背上。薛若冰卻挪開屁股,往一邊坐開。
“怎么,又有情緒了?”楚少龍問。
薛若冰說:“現(xiàn)在不需要演戲,我不可以討厭你嗎?”
楚少龍說:“但你討厭成習慣,演戲就演不好了。怎么,為吃飯的時候生氣嗎?”
薛若冰說:“那有什么可生氣的?”
楚少龍笑道:“可是我感覺那時候你吃醋了!
“我吃醋了?”薛若冰諷刺地笑起來,“是,我們扮演的是情侶,你卻當著我的面曖昧,我要不表現(xiàn)出吃醋的樣子,不就讓人懷疑了嗎?”
楚少龍說:“但我看出來你是真的吃醋了。”
“是嗎?”薛若冰好像覺得可笑般問,“我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我真的吃醋了?”
楚少龍說:“從離開那里直到現(xiàn)在,你都板著臉在生氣,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吃醋,如果是演戲,離開那里之后,你就不會當回事了!
薛若冰的心里一虛,但極力掩飾道:“笑話,我會吃你的醋?你真不是一般的自以為是,我倒覺得你跟那個賤女人很配的,一個無恥,一個下賤,簡直就是絕配。那種女人,當著有女人的男人還那么放肆和囂張,要不是為了任務,我不把她的臉打腫才怪!”
楚少龍說:“其實,要不是你鬧,本來就沒什么的!
薛若冰憤憤不平地說:“你在那里幫那個賤女人也就罷了,回來你還說是我不對,你真是想找死了吧!”
楚少龍說:“我是在救你,也是在救我自己,明白嗎?”
薛若冰問:“什么意思?”
楚少龍說:“那個女人不是一般女人,身手非常厲害,只怕不一定比你差,更要緊的是來頭不一般,很神秘。她有個習慣,在對著敵人笑的時候,就是她心里起殺機的時候,那個時候,她想對你動手了。我知道動起手來,你未必會吃虧,可她要是吃虧了,就會牽扯出她背后勢力的報復,我們這個時候是不適合節(jié)外生枝的!
薛若冰問:“你怎么知道她身手厲害,還來頭不一般?”
楚少龍便說了在燕山月酒店與黑暗武裝司令泰東虎發(fā)生了沖突的事情。
薛若冰說:“說去說來,還不是你自己惹來的事嗎?為了一己私欲,惹上了這個燙手山芋!”
楚少龍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是在拿命做事,真的就那么不知輕重為了一點生理需要不顧要命的麻煩嗎?”
薛若冰哼了聲,說:“我倒想聽聽,你還有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楚少龍說:“一開始我就知道這個女人在沙城有根基,有背景,我希望跟她建立關系,能在某些方面用得上而已。對于一般人來說,是沒法跟我們這種經(jīng)過特種訓練的人玩智慧的。但事后我才發(fā)現(xiàn),她可能比較棘手,比我想象的要厲害,所以今天我才趕緊阻止了你們的沖突,并且傾向她,化解她心里的殺機。其實我心里幫的是你!
薛若冰問:“我需要你幫嗎?你傾向誰跟我有關系嗎?”
楚少龍一笑道:“看來又是我的熱臉貼到你冷屁股了,行,只要以后在公眾場合能把自己的角色記住,不要把戲演砸了就好!
說罷,也沒管薛若冰的反應,徑直下樓去了。
龍首的電話沒到,他們是不會出發(fā)的。即便用直升機送,從藏龍基地到烏干山邊境線,也得好幾個小時,而從沙城趕過去,頂多兩三個小時而已。所以,等那邊的直升機出發(fā)之后,這邊再出發(fā),時間也是充足有余。
不知道為什么,楚少龍覺得心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焦躁,這種情緒在他的人生里是非常少見的。多少生死關頭,他都能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可現(xiàn)在的情勢太過復雜。首先,準備從斗士城方面打入“黑蝎”的天虎他們沒有消息;其次,往烏干山邊境的取貨很有可能與“巨蟒兵團”遭遇;而最重要的是這個從國際獵人組織買來的情報很可能已經(jīng)被“逆天”恐怖組織所掌握,他們現(xiàn)在看似神秘的行動,其實已經(jīng)都在對手的掌握之中,換句話說,他們是送死來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