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房間后,腦子里還在想著他對我說的那些話。
我做不到他說的那般,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甚至是忘了他。
我是所有人的程愛綺,卻只是他一個人的莫梨笙。
估計這就是他喜歡叫我梨笙的緣故吧!
那種心口發(fā)悶的情緒不短的擴大,遍布身體的每一根細小的神經(jīng),想要發(fā)泄卻沒有出口的無力感。
“等我將一切都處理好了,我就去陪你。鶿班,你這混蛋休想丟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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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由黑轉(zhuǎn)換成了白。
屋內(nèi)彌漫著一股沁人的清新味道,我拉開窗簾伸頭向外張望去,看到攀越和蔓蘿正在下面忙活著,種了許多花草。
百花齊放的院子,因為多了這些顏色而變得有了生機。
清晨溫暖的陽光自窗欞灑在我的身上,令人的心情少許放松了些。
蔓蘿無意間抬頭看到窗臺邊的我,揚著笑臉用力的揮了揮手,“你看,好不好看?”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昨天哭的太多,臉上一片緊繃感,估計腫的的和豬頭一樣,做不出任何表情。
我轉(zhuǎn)過身離開窗邊,洗漱時在鏡子中看到自己核桃一樣的眼,無奈的搖頭嘆了口氣。
我下樓直接到了花園里,看了一圈問道:“你們倆個弄了很久吧?怎么沒雇人來弄!
攀越小心翼翼的回道:“我們也是想你醒來以后能看到,魔差有幫忙,天亮了就回去了!
他們倆都因為我的到來而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我能感受到除了恭敬以外還有些許的不自在。
我盯著那些花出了神,想到鶿班以前在混沌的世界為我布滿花時,摟著我的腰間在我耳邊問著,“喜歡嗎?”
我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喜歡。”便轉(zhuǎn)身回了屋內(nèi),留蔓蘿和攀越兩個人看著我的背影發(fā)呆,不知道我在和誰說話。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放縱我自己,出了吃飯上廁所我?guī)缀醪粫麓,身體上如散架一般的難受,頭腦昏沉干什么也提不起勁兒來。
每晚入夜時,我會提醒我自己,明天一定要好起來。
可到了第二天,又懶惰的告訴自己,不如再歇一天吧!
我知道我可生病了,不是身體上的病,而是將這些小小的不舒適無限放大,用這些不舒適逃避現(xiàn)實,不想去面對。
直到秦睿宇的到來,將我從床上徹底拉了起來。
他連拖帶拽的將我拉到浴室,逼著我看鏡子里的自己。
皮膚黯淡無光,頭發(fā)凌亂不堪,眸子里已經(jīng)沒有了活氣,沒有什么詞語能比頹廢更適合現(xiàn)在的我。
他拎著我的衣領(lǐng)看著鏡子里的我說道:“你想躲到什么時候?”
我煩躁的掙脫開他的手,緊蹙著眉頭回道:“我沒有逃避,我生病了。”
“我問過蔓蘿,你好幾天都沒有下過床,你生什么?程愛綺,你還能生病嗎?只不過是你的心里作用導(dǎo)致的罷了!”
我彷徨失措的抓著兩側(cè)的頭發(fā),“我不舒服,我沒有力氣,渾身痛,你為什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