鶿班在這件事情上和我有非常大的分歧,他不愿意跟我繼續(xù)討論到底該如何做選擇,心里早已經(jīng)有了決定。
這個決定是連我都撼動不了的,因為在他的心里只有攻擊才能保護我,而不是一味的受委屈。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執(zhí)到顧忌不上任何人的安危,我爸我媽包括所有人,都不能令他改變主意。
我見他異常的疲憊,也不想再給他增添任何壓力,笑著說道:“先去洗澡換衣服吧!我下去幫你弄點吃的!
他點了點頭,在我額頭上輕吻了一下,便轉身走向浴室。
我出去的時候恰巧碰到小期從六禧的房間里出來,他看我的眼神十分的愧疚,別扭的說了句:“姐,對不起!
我輕輕搖了搖頭,與他擦肩而過的交錯。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我離開的背影,懊悔的攥緊了拳頭。
我下樓巡視了一圈,大家都回到房間休息,我不想打擾其它的人,便自己溜進了廚房。
我在冰箱里翻來找去,隨后找到了一包陽春面,便起鍋燒水煮了起來。
看著鍋里面的水燒開翻騰,心里突然覺得這種洗手作羹湯的日子才是我所向往的,我能在他累的時候陪著他,在他餓的時候幫他下一碗素面。
即便這些只是日常夫妻生活中最基本的事情,在我們的生活中卻是那么的奢侈。
越?jīng)]有什么,便越想得到什么。
“姐,小期的事,你別往心里去!
我的精神太過于專注,一門心思在鍋里的面條上,當身后有人突然說話的時候嚇了我一跳。
回過頭發(fā)現(xiàn)是六禧,她素白的小臉微揚著,微卷曲的頭發(fā)俏皮的落在腰間。
我扯出一抹笑容,伸手過去摸了摸她的頭頂,“怎么會?我明白他的意思,不會誤解的!
她瞄了一眼鍋里的面條,對我說道:“能幫我也煮一些嗎?我肚子好餓!
“這個熟了你先吃,下一鍋我在給鶿班煮!
她瞪大眼睛驚訝道:“姐夫回來了?”
我輕點了下頭,喉嚨里嗯了聲。
她繼續(xù)說道:“姐,你是要開學了吧?還會去找法器嗎?”
我一邊攪動鍋里的面條,一邊神情自若的回道:“我打算休學了!
“休學?”
“是。∠刃萘税!”
我將鍋里的面條盛出來放入瓷碗中,她搬來一個椅子坐在我身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真好吃!
我寵溺的看著她,提醒道:“慢一點,熱!
我又重新開始煮新的面條,聽到她很隨意的語態(tài)和我說道:“我準備和你一起找到剩下的法器,所以暫時不走了!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不解的看向她。
她低頭津津有味的吃著,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般。
我轉過頭目光繼續(xù)盯著鍋里,不容拒絕的回了句:“不行!
“為什么不行?”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行。”
她放下筷子走到我身邊,眼神里充斥著固執(zhí)的光,“我就要去。”
我有些生氣的撩了一下頭發(fā),雙手掐腰看向她,“你去干嗎?等你玩夠了,趕緊給我回家,干嘛來淌這趟渾水?難道損失一個如意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