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在我腦中如閃電一般,一閃而過。
好像……似曾相識。
我閉起眼睛不想讓自己再想下去,我怕想到一些本不屬于我的回憶。
我心里突然涌上很酸澀的感覺,眼眶發(fā)熱,很想哭,又不知道為什么而哭。
我緊閉著雙眼說了句:“我餓了。”
他起身說道:“你不許亂動,我給你端過來!
我故意將他支走,怕他看見我已經(jīng)被染濕的睫毛。
聽到他的腳步走遠我才大口大口的喘息,用嘴用力的向上呼氣,腦殘的希望能夠?qū)⒔廾蹈伞?br />
我覺得我只要在他身邊,真的會秒變?nèi)踔恰?br />
就連醫(yī)生將我的胳膊和后背纏在一起我都沒有懷疑,我當(dāng)時真的以為這是治療需要。
其實到后來我才知道,是他告訴醫(yī)生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可以有一個笨拙的理由照顧我。
他端著一個木制的托盤,里面有兩個碗,一個里面是粥,另一個碗里面是湯。
我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眼神閃過一絲慌亂,“你不愛吃?”
“我都傷成這樣了,你不該給我吃點肉補補嗎?我想吃肉。”
他寵溺的笑了笑,將湯碗端了起來,“這碗湯足夠你補了,到時候流鼻血別怪我。他們說你應(yīng)該吃些清淡的,湯補就可以!
我抓狂道:“他們說?我想吃肉,還輪得到別人說?”
他堅定的搖頭,“今天不行,明天讓他們給你做,今天必須喝這兩個!
見他如此不容拒絕的神態(tài),我也只能認命了。
我深深的嘆了口氣,“那你倒是扶著我起來?我趴著怎么喝?”
他將手中的碗放在床旁桌上,在旁邊拿來兩個極厚的羽絨靠背墊在床頭,很輕而易舉的就將我翻了過來,我痛的嘶了聲,他緊張的問道:“痛?”
我癟著嘴點了點頭,他愧疚的看了我一眼,“我沒什么經(jīng)驗,那我輕點。”
我:“……”
這句話真的是……
好污。。。!
他看怪物似的看向我,“你臉怎么又紅了?熱?”
我真的住不下去了,再在這待一秒我都會被他搞瘋的,我發(fā)誓!
他扶著我這個二等殘疾坐了起來,我的下半身基本上沒什么事,腰部以上還蠻嚴重的,后來聽說那兩個大夫光清除玻璃碎片就弄了兩個多小時。
我靠坐在床頭才開始正視和間屋子,真的和忘憂城樓上的裝修一模一樣,床邊還是兩個架子,一套男裝,旁邊的架子是空的。
他還真是執(zhí)的不要不要的。
我低聲問了句:“我這手這樣怎么吃?”
他端著碗坐在床邊,“我喂你!
我見他手中拿著湯碗,挑事道:“我先喝粥!
他好脾氣的將湯碗放下,端起粥碗。
他舀起一勺,剛想遞過來又退了回去,放在嘴邊吹了吹,照顧人的模樣確實很生澀。
我心里覺得好笑,嘴角忍不住的牽起。
他一勺一勺的喂進我的嘴里,嗯……別說,這廚子不錯,粥煮的真好喝。
我一整碗都喝進去還覺得意猶未盡,不過也沒好意思再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