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刻的明白老太爺想和我表明的意思,我曾經(jīng)總是抱怨,上天何等不公,覺得自己從未罪惡,卻依舊沒能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
可是這次我體會到了,驚喜總是在絕望后重生。
做好你自己,一切自有安排。
我給老太爺磕了三個頭,感謝他這些年對我的教誨。
我沖著前面那一束有光亮的地方,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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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屋內(nèi)的光亮讓我覺得十分刺眼,我立刻又將眼睛緊閉起來。
可能是許久都沒有見過光,眼睛突然不適。
我緩了幾秒再次睜開眼睛,由模糊到清明,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實。
我用力的聞著面前的氧氣罩,還能呼吸的感覺可真好。
我的胳膊上纏滿了儀器的線,心電監(jiān)護和腦電監(jiān)護貼了一身。
我側(cè)過頭看著滿屋的生活用品,旁邊還有一個整潔的床位,心里便知一定是有人在這守著我,在這兒住了下來。
此時有一個女人端著一盆水進來,我并不認識她,她見到我睜著眼睛四處打量,手中的水盆突然落地。
我能感受到她的激動,她嘴里自言自語的念叨著:“醒了?我的天啊!真的醒了!”
她匆匆忙忙的直接轉(zhuǎn)身出去喊大夫,聲音大到跑出去很遠我依舊能聽清。
沒過一分鐘,我的屋里站滿了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有銀發(fā)滿頭的長者,中年男人,還有一批拿著病歷本和記事本的年輕實習(xí)醫(yī)生。
他們像觀摩怪物一樣對我做了深刻的檢查,拿手電筒查眼底,又測心電測血壓,一切指標(biāo)全部恢復(fù)正常。
我躺的太久,自然無力,虛弱的問了一聲大夫:“我能摘掉這個氧氣罩嗎?我可以自己呼吸,戴著這個東西很難受!”
教授點了點頭,對那些年輕的實習(xí)生說:“摘掉吧!”
有人上前為我摘掉了氧氣罩,我客氣的說了聲:“謝謝!
教授連連感嘆,“你們快去做報告,這簡直是醫(yī)學(xué)上的奇跡。!”
在他激動之余,我問道:“大夫,我的家人呢?”
有位醫(yī)生回道:“已經(jīng)通知了您的家屬,正在往這邊趕!
我點了點頭,看著這一大批醫(yī)生向外走,每個人都異常的興奮。
剛才那個女人湊近了我,在醫(yī)生來看的時候她重新去打了一盆熱水,拿著毛巾幫我細心的擦拭著。
我問道:“您是?”
她有些害羞的笑了笑,看她的著裝和樣貌,十分樸實。
“我是程先生請來的護工,你叫白姐就好。平日里在他去上班的時候我在這照顧你!
我失落的“哦!绷艘宦暋
“我這樣有多久了?”
她看出我眼中的失落,便對我解釋道:“太太,你這樣已經(jīng)八個多月了!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自己親生的孩子都不一定能做到,更別說夫妻了。
可是程先生在這八個月里每晚都在這守著你,基本日常生活都在這個病房里,只要有時間就在這陪著你,今天這是有會議,才不得不離開,吩咐我在這照顧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