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隨著語晨哥的話跌宕起伏,還好,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
現(xiàn)在這個時候,沒有壞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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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開學之前,偷偷求著崇明哥領我去醫(yī)院探望過他一次。
醫(yī)院走廊里充斥著消毒藥水的味道,每次來到醫(yī)院都會使人心生壓抑。
總覺得被一種病態(tài)的氣氛包圍著,沒有朝氣蓬勃的氣息。
我們到他病房門前,兩位穿著黑色西服臉上帶著墨鏡的男人在門外把守。
如果不是崇明哥帶著我來,憑我自己的能力,想進去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那兩位保鏢見到來者是顧崇明,便沒有多加阻攔,客氣的為我們讓出一條路來。
我禮貌的向他們點了點頭,表達謝意。
當我們進去以后,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躺在床上,緊閉雙目的程瀟岐。
床頭桌上擺放著一臺心電監(jiān)測儀,連著他的胳膊,偶爾會發(fā)出一聲“滴”的聲響。
傅嘉曼站在床邊,俯下身細心的替他擦拭著額頭的汗。
看她的樣子有些憔悴,穿著也不似平時那般華麗,只是一套簡單的休閑服,頭發(fā)利落的綁在腦后,估計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在這照顧著程瀟岐。
雖然我心里有些酸,但現(xiàn)在不是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見我們一同走過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意外,只一瞬便對顧崇明勉強的笑了笑,“崇明,你怎么和賈語晨的妹妹一同過來了?”
顧崇明看了眼身旁的我,不知道我們早已見過面的事,但也沒有刻意去解釋什么。
“我過來看看瀟岐,他今天怎么樣?”
傅嘉曼嘆息著搖頭,手捂著嘴,一副要哭了的樣子。
“一直都像現(xiàn)在這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我走近床邊,他的嘴唇干裂的泛白,臉上也毫無血色,長長的睫毛垂在眼下,頭發(fā)好像長了很多,乖巧的貼服在額頭上。
他手背上打著吊針,液體一滴滴的流入他的身體。額頭還有手臂都被包扎起來,看樣子身上還有許多外傷。
看著病床上的他出了奇的安靜,再也不復曾經(jīng)那樣,散發(fā)著強勢的磁場,如果曾經(jīng)可以把他比喻成一只暴躁的獅子,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像一只溫順的貓。
我心里好似有一只手抓著般一樣的疼,有一種感覺在我心里升起,這次的車禍一定不是意外,是有人想讓他死!
到底是誰,這么狠的心,非要要了他的命?
顧崇明來之前就吩咐過我,來看看就好,不要多說話,盡量不要讓他的家人們知道我們有關系,不然會很麻煩。
崇明哥走近床邊,握起程瀟岐的手,隨后探了探他手腕上的脈。
顧崇明俯身對著程瀟岐臉,小聲的說了句:“瀟岐,我領著南辭來看你了,大伙兒都在等你醒過來,你不要讓我們失望了,好嗎?”
聽到崇明哥的這番話,讓我心里難受的想哭。
我也好想去握起他的手,和他說說話,可是我不能,我只能遠遠的看著他,一句話都不能說。
我只能在心里對著他說,“程瀟岐,我來看你了,你一定要盡快醒過來!我等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