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神土之妙,為天地造方。極齊八卦位方之土,找尋中央無土、便可再造一方天地。
只是,自古以來。依舊是無人收集九大神土。亙古以來,那些大能者之輩,包括帝君、找尋到的只有那八卦位土,至始至終,都沒有找到那一字無。
這無究竟是否存在,無人見知。只能憑借那八方位土之間的聯(lián)系進行推衍,從而得知、在中央之位、還有一土。
若是說太初是容器,那這無土、便是點亮這八方位土的燈火。唯有找尋到無土,才能使得太初天開地長,再衍一界。
而這一界,便是這大世凋零的唯一凈土。在那里、才有保全當世的可能。
如今,楚程已經(jīng)找尋到了息土與生壤。這坎土與艮土讓本是荒夷的太初空間天改地造、有了濃郁的生氣。
這震位雷土,又能帶來何種改變?
楚程不知,一切都要等震位雷土融入太初,才能見曉。
他的身軀同樣微轉(zhuǎn)半側(cè),目光同是落在了遠方那大塵土中。
古仙庭已經(jīng)徹底龜碎,甚至不見半座華宮玉樓的殘跡,只有大片大片碎石,又在狂暴的風中,那些碎石也終成了沙。
那些讓天下所有修士渴望的道藏機緣、也隨著古仙庭的崩潰而徹底消散、不管是被生生抹碎,亦或者流散與混沌之中,都是再難重見天日。
風塵急楊,就算遠在數(shù)萬光年。依舊可以清楚無比的看清那云沙星圖。畢竟這是以數(shù)千萬光年之距的星辰破碎而星辰的沙圖。
盡管在外圍邊緣,有一場雨清退那一層層奔涌浪沙,使得清明。但依舊無比的壯觀奪目。
忽然之間,有一聲低昂沉悶音。
如虎嘯、如龍嘯。就像有一尊沉睡已久的雄獅蘇醒,再睜開眼的那一瞬間,久違的低吼了一聲。
在這低吼之后,迎來的便是真正驚天動地的震響。
一道咆哮聲轟然響起,巨鳴轟蕩就算是楚程身在之地,都依然感覺到耳膜股震。
沙塵星圖中,有一閃銀光起伏而出。緊接著,便是陣陣砰砰之聲如樂音跳動。
這是沙塵在銀光之下的舞動,是沙塵在雷霆之下一次又一次的翻滾,一次又一次齏碎。
只是沙塵再碎也是塵埃,就算是分的肉眼無法看到,在數(shù)不計的數(shù)量疊覆之下、依舊是迷蒙一片。
但就在下一刻,一道極為刺耀的光芒緊貼在一股浩蕩之力下向著十方擴波。
剎那之間,便是直接覆遮數(shù)千萬光年云塵星圖,其光、遠超烈陽之光。
這是雷霆,瞬間將整片塵圖照隆。使得所見沒有了塵土,只有這滿目銀雷。
雷霆洶涌,威勢滔天、宛如滅世之景。有一條條巨大銀龍以雷霆自聚,足有百萬丈、甚至有千萬丈,更是有數(shù)百萬條。
它們奔游甩舞,如魚入海自在。
在遙遠的距離之下,楚程只能觀望到有一縷一縷銀絲游騰,但給他的感覺,卻是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那每一絲銀縷、所蘊含的威勢、都堪比涅境。更不說那雷霆之海。
這雷霆之海,比之他所要渡的雷劫,還要恐怖數(shù)十倍、甚至百倍。一旦身入、就算是在邊緣、不是在中央,就要立馬被那些雷霆生生轟的形神俱滅。
“這就是震位雷土?”楚程雙眸瞳孔之中,清晰的映著一片銀幕。
天地已失色,所有深邃都已經(jīng)被銀光吞沒。四極為晝、已是不見深暗。
當這中年文士微轉(zhuǎn)半身望像那片塵土星圖時,楚程就已經(jīng)猜測到了那震位雷土,就在那方天地中。隱藏在曾經(jīng)完好的古仙庭內(nèi)。
當古仙庭完全崩潰,那這震位雷土。自然是顯現(xiàn)。
“九大神土雖為土,卻是天地之間最為擴廣堅固之物。就算是九天玄玉略勝半籌,但畢竟稀少無比。找尋整個滄海大界、以及其余三座大界,也不見得能找到。”
“就算找尋,也無法筑仙庭之廣。自而那一位尋了神土做為地基。且這只是震位雷土的一部分。而不是全部!
“那諸仙閣與古仙庭二分為界。那支撐著諸仙閣的內(nèi)界,便是這震位雷土所化。當諸仙閣崩塌,此界自是隨之崩潰。”
“當年諸天一戰(zhàn),滄海大界九座蒼茫之天,只留得這一座古仙庭無損,也是全由這震位雷土的功勞。今日滄海鏡崩潰,無非就是本就是支離破碎因神土聚固,當神土離散,便是原形畢露!
“原來如此!背厅c了點頭,又想到了什么。道:“前輩,你至始至終、都在滄海鏡中觀察著這一切?”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道:“遠在天外。只是到達了空境,這世間一切變動、都難逃入我眼。當然,前提是在這蒼云天中。”
“你要慶幸,那幾尊古老的存在并沒有在蒼云天。就算是滄海鏡開啟,對于他們來說也難入其眼。否則、你那月華顯露。早就被察覺,出手將你鎮(zhèn)壓、殺人取物。”
“我知道你心里會有疑惑,畢竟我說了太初石只有當命之人可用。但這畢竟都只是傳說之聞罷了。就算我信、他人未必會信!
中年文士始終負手在后,望著雷霆奔涌。卻是一直沒有出手,像是在等待時機。
“若是說當命之人執(zhí)掌太初。有一種說法更妥。那就是太初之時被當命之人掌控。”中年文士又開口道。
“有何不同?”楚程眉頭一挑,不解追問。
“二者之間,看著為同。卻是差距萬里啊!敝心晡氖繐u了搖頭,一聲長嘆。
“前者會太初自選。后者卻是所奪。亙古以來,都是有無敵與世之人,掌控了太初。那些人的出現(xiàn)無一不是橫掃世間諸強。因為是最強之人,故為此世當命!
“就比如帝君,比如那一位。他們未曾出現(xiàn)時,世間根本無人知曉他們之名。他們的出現(xiàn),是如橫空。只是剛一出世,就氣震萬千大能。”
“就如那一位,剛一出世。就奪一方蒼茫之天,成為最后一名禁忌、打的世間無人敢稱尊。至于帝君,剛一出世,連戰(zhàn)四界禁忌、一一敗在他的手上。就連那一位不可言,也是輸了半招!
“這半招,也說不上什么強弱。誰也不知道二人究竟有沒有后手。但就是這半招、改寫了世間格局。從而不可言的時代過去,帝君的時代到來。更是收服二十三尊禁忌,會麾下戰(zhàn)將。實力何等恐怖!
“也正是因為這樣,諸天一戰(zhàn)、那一位不可言最終寡不敵眾,重傷逃遁。還是帝君留情,不忍殺她。但哪想、就是因為帝君這一念顧情,導致后來棋局滿盤皆輸,最終自己也身死!
“是因為那一位,奪取了太初?”楚程目光一閃,點到了關(guān)鍵之處。
中年文士點了點頭,道:“不錯,正是因為在最后太初被那一位所奪,導致帝君一切謀籌付之東流,只能自等命絕。就算是奮起而戰(zhàn),也難逃殞命!
“這諸天一戰(zhàn)...究竟是什么?”
楚程在入滄海鏡后,便是數(shù)次聽聞這四次。究竟是什么,導致禁忌之歿,那一位不可言重傷沉睡至今,帝君之殞?
這些強大的存在,這世間怎會有將他們抹殺的力量,亦或者是人?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就不知了,不過、這一日遲早會到來。我等終會面對。當年的慘境不會斷終,定是會再現(xiàn)!
“所以啊,在迎來諸天一戰(zhàn)前、唯有將實力提上去。唯有點亮命燈,才有存活下去的希望。那些古老的存在,想成為當命之人。所以,渴望太初已久。成為最強之人,在他們眼中,便是當?shù)么耸捞烀,太初未必不可用!?br />
語落之間,又是一聲轟鳴巨響奔至、在轟轟之聲中再次擴蕩八方。
在那中心之地,有一團光輝璀璨傲然升顯,就連那些刺耀雷海也不及這萬千之一。
這場變故,讓遠遁遠方的炎尊等人臉色一變,那銀雷毀滅洶涌降至來臨,封鎖四方,阻攔他們的去路。
“這雷霆威勢,遠超玄雷?氨葴缇持!”靈寶道尊感受著四方雷霆,更是看到一條條百萬丈銀色雷霆奔游,游動之間更是卷起滔天之勢,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這里畢竟有炎尊與文真道尊在此。兩名滅境大能左右護身,對他們來說、并沒有什么危機。
但數(shù)千萬光年之距,還散落著他們?nèi)傻诙阶拥堋?br />
那些子弟就算是第二步,是玄境仙。在這堪比滅境源源不斷的一擊擊之中,定當殞命。
這些弟子,死一位都是巨大的損失,更不用說是數(shù)十位。
“因果鎖加身,可以感應(yīng)到他們的方位。還好都在一處,且不遠。”
炎尊眉頭一皺,很快有恢復到了平靜。
他畢竟是一個時代的無敵神話,世上能讓他驚震的很少。就算是有,也不會是這雷海之威。
“靈寶道友,本座知道你有大界傳送。這等關(guān)頭、莫要再吝嗇。否則,就算我等三人無礙,你那些徒子徒孫也會死在這里!
靈寶道尊臉色變了一變,雖然心中感到肉痛,畢竟大界傳送陣、只能用得一次。想要再次臨摹,耗時至少需要千萬年。對他來說是最強保命手段。
為了一些麾下隨從,用此手段。靈寶道尊很是不舍。但奈何炎尊與文真道尊太過重視后輩子弟,造化又全在炎尊手中。不得不從。
“炎尊道兄大可放心,你現(xiàn)在以大法力將那些弟子尋回,我這就施展大界傳送!
“好!”炎尊點頭之間。焰火瞬間沖天滔,化作數(shù)十道焰龍奔向遠方。
靈寶道尊在心痛之中拿出一枚玉符,瞬間捏碎。
在這玉符捏碎的剎那,一道漩渦空門驀然屹立后方。
十息之后,那遠去的數(shù)十道焰龍再次赴回,每一道焰龍身上都馱著一道身影。
“人已聚全。那老夫先行離去。也不知道此次會傳送到哪座大界。不過再想回滄海大界,也不知道要何年!膘`寶道尊見那些后輩子弟已經(jīng)盡數(shù)回歸,一步踏入了那道漩渦之中。
“炎尊道兄,我們也走。就算身處其它大界,你我與靈寶道友合力,不出萬年就能回到滄海大界!
文真道尊見許家之人到來,也是開口道。
“事不宜遲!”炎尊點了點頭。
但就在下一刻,炎尊身軀一震,猛的轉(zhuǎn)身望向后方,雙眸瞳孔猛的一縮。
不僅是他、此方修士同是如此。
這雷海之中,不止炎尊等一行人。還有其他從古仙庭從逃遁而出的第二步修士。
他們原以為逃出了生天,還未等慶喜,又迎來這恐怖雷海。
這真的是一難接著一難來。這雷海的恐怖,比之先前滅境之戰(zhàn)還要恐怖數(shù)倍。
且是源源不斷,是正當直面之擊。而不是余波四散。
身陷在此場雷海之中,就算是身為涅境的那四名老者,也是臉色煞白、身軀大抖。
“這是天要絕殺老夫!”
就算涅境有重生的手段,在這種如同滅世般的一擊擊之中,他們又能重活幾次?就算是百次、千次、萬次!也無法挽動身死的下場。
然而就在下一刻,還身陷在雷海中的那些第二步強者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暗淡的目光瞬間起亮。
有破空之聲從遠方轟轟降至。
眾人抬頭之間、看到有一只大手印橫壓而來。所過之處、一切銀雷瞬間崩散、再度清明。
一只手、攪動了雷海。生生開出一條生路。那些消散的雷霆,并沒有真正的消失,而是聚與那一掌之中。
以掌中之雷為始、八方聚雷。那些不斷向著四方擴散的雷霆與銀龍,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扯,倒退那掌中。使得掌中那一團光更加的璀璨,宛如明陽。
剎那之間,這雷海便是縮減了大半。使得那些被困在雷海中的第二步修士,心喜大浮。
“有強者出手...替我等抹去了危劫!”
“觀...遠魚!”
炎尊感受到這氣息,臉色頓時一變。難以置信道:“觀遠魚的實力...怎的如此強大!伸手之間、竟抹去堪比數(shù)千萬道滅境一擊的雷霆之勢!”
“是了...定是了。這股力量,不是他的。而是站在他身后的那名禁忌。是東華仙王借力給他!”
炎尊一直認為他的實力已經(jīng)與成名比他更久的觀遠魚相等,就算再強、也超不了他多少。
“天命么...呵呵。待本座融了這極吝之生,未嘗入不得天命。到時,你觀遠魚又算什么。”
“炎尊,有強者散去了這雷海。我等,該離去了!蔽恼娴雷鹈碱^皺了再皺,開口道。
“走?”炎尊搖了搖頭,道:“如今雷海已除,我等門下子弟也再無性命之憂。何須去其他大界?”
“那靈寶道友?”文真道尊一愣,看向那漩渦空門。
靈寶道尊已經(jīng)先入大界傳送而去,前往了其它大界。
“他走了,那就當他不要這生之造化。你我二人分享,可比三人更好。”炎尊傳音道。
“這......”文真道尊再次一愣,隨后嘴角浮現(xiàn)了一抹微笑,又是提劍一斬,將那大界傳送漩渦生生斬潰。
三息之后,那一只巨掌從人們的視線里消失。隨之而去的還有那璀璨銀光。
“呵呵,天命哪里那么容易證得。這極吝巔峰之時,也不過是空境而已。你就算融入那極吝之生,也不過是讓你觸碰到空境皮毛。若是真有那么簡單證天命,當年那一位不可言,又何需將此鎮(zhèn)壓,只是當作生源為那些三境修士提供生機?”
中年文士感應(yīng)了到了遠方的道道對聲,輕聲一笑。
他的手中,有團璨耀銀光爍涌。直至一盞茶后,才失去了這光芒。
中年文士緩緩攤開手掌,露出了一塊只有鵪鶉蛋般大小的銀色泥塊。
就是如此小的泥塊,卻是造成了先前如此恐怖的一幕。近百名第二步強者,差點盡數(shù)隕落在其中。
“你且收好。”中年文士再次開口,將手中之物扔了出去。
楚程接過這一塊泥,內(nèi)心砰砰跳動。顯然激動萬分。
他深吸了口氣,抱拳行禮一拜道:“多謝前輩!”
中年文士搖了搖頭,道:“不必謝我。這是我償還你贈酒之情。我欠你之情、還有二百九十八次。”
盡管中年文士如此說,楚程心中還是感激無比。這可以說是中年文士無償為他出手,且數(shù)次救他與危機中。
若是此人不出現(xiàn),那么他們也必定陷入這雷海之中,最終落得個萬劫不復。
“事不宜遲,將這震位雷土放入太初之中。”
“好!”楚程沒有任何遲疑,伸手打開了太初通道,將銀色泥土扔入了太初空間中。
當太初一入,太初之間便是天地變化。以雷鳴洶涌。
一切都開始朦朧,神識不得入。如前兩次神土入進,太初閉合。
這或許要數(shù)月,又或許要數(shù)百年。但一旦太初空間再次開啟,必定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為你奪得了太初,我也該走了。不過再離去之前、還要提醒你一番!
“前輩請說!”楚程再次一拜行禮。
“我來之前,見到了五個人。你今后需要注意。這五人,再將來與你之間、必定因果難纏。是阻礙你成道之人!
“五名修士?是哪五人?”楚程抬起身,疑惑開口。
“自然是與你爭奪當命之人!敝心晡氖枯p聲一嘆,道:“九天入世,天下之間、必然是要風云涌動。更是五尊九天,格局也將顛覆徹底;蛟S,禁忌時代、將要再次來臨。那五人,怕是你此生要面對最強大對手!
“九天!”楚程聽言,雙眸瞳孔頓時一縮,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在那一位不可言斬斷與未來的一切因果,入往當年禁忌時代時。九天之中就只剩三人。且帝君已死,從那玉碗中所見的宮裝女子,不難推測這就是三人中的一位。
這一位,怕也是身死道消。就算還有人存在,那也只剩那炎天君一人,又何來五人?
“的的確確是五人,且有命息散發(fā)。怕不用多久,就將證得天命。成此間禁忌。所以,對于你來說。雖然長生已得、無性命之憂,但時間依然緊迫,容不得半分休閑!
“話我已經(jīng)跟你說。我也該走了。這世上、遠不止那名叫風靖節(jié)的女子一人獨載盡歡。你所要面對的對手、還有許多。你,畢竟是我陌塵之人。我更希望,是你成為諸天萬界最強之人!
語落,中年文士便是轉(zhuǎn)身一步,身影頓散。
“前輩!等等!晚輩想知道,那抹殺陌塵所有第二步強者的人是誰?”
一道飄渺的聲音,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入而來,入楚程耳中。
“當年,陌塵之修。在四座大界中的第二步強者近萬。就連滅境也有數(shù)十尊,卻皆是被此人斬殺獻祭。為的就是謀劃一局!
“這一局,需要一人實力可以相比他的陌塵修踏入,以身點起。方可在諸天之戰(zhàn)之中,將陌塵界再續(xù)下去。”
“這個人,當年修為就很是恐怖。就算那幾尊古老的存在聯(lián)手,也未必是他的敵手!
“這個人,你如今還沒有資格知曉。你只需知,走好眼前路;蛟S有那么一天,你與他之間、會相遇、也會有一戰(zhàn)!
遠方,中年文士的身影顯露了出來,又是長嘆了一聲。
他的眸中有些許追憶,但更多的是驚懼。
眼眸之中的星空之影已經(jīng)全消,只剩一片紅幕。
那是血染的紅幕,如焰火燃燒千萬里。
在那里,尸骨殘肢遍地。一道道驚天死意沖霄蒼宇。這些尸骸皆是第二步大能!
一名中年文士胸前染淌著鮮血,緩成長河。
他半跪在地,艱難的抬頭、在顫抖之中看向眼前如神魔中的身影。
血染華發(fā),鮮血淋流了那道身軀,使之看不清面貌。
只有那道森染的聲音,響徹轟蕩在天地之間,卷起一道又一道風暴。
“爾是陌塵如今最強之人,吾留你一命。見證此局力挽諸天凋零!
中年文士站在星空之中,任由塵埃近身,又是一聲長嘆。
“究竟是何局,需我等陌塵近萬第二步強者,以命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