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戰(zhàn)同時進行?奪旗之戰(zhàn)?”
五位渡劫境長老,手指敲動著椅欄。皺眉思考。
“楚學(xué)弟,這不妥。剩下的五十名學(xué)子,都是新生中最為優(yōu)秀的一批人。高手對決,自然是要將自身精氣、力量、狀態(tài)提升到最好。若是混戰(zhàn),人數(shù)的不同,也會影響著勝負,看不出五十名學(xué)子之間的強弱!睒蔷新犙裕瑩u頭開口。
前五十名,雖然看似沒有差多少。但修煉資源相差實在太多了,前三之間有不少差距,第三與前十的差距、幾乎相差近四成。之后每十個名次為一列。僅是五十一名與五十,就差了五成資源。可見之間資源的差距是如此的大。
這么做難免對有些人來說不公平。
比如某個班只剩了一個學(xué)子進前五十、其實力前十都有把握進,遇到的對手卻是一個班的四五個人。而這四五個人其實力并不算太強。但奈何人多勢眾,前者招架不住后者人多。那對于前者太過吃虧了。原本能進前十的強者,最終這樣被淘汰。
“的確不妥!背厅c了點頭,道:“樓學(xué)長,我還未說完。因為我也覺得不妥。所以便想讓我門下四個學(xué)子對戰(zhàn)其他四十六名學(xué)子。而我獨自一人戰(zhàn)九位講師。幾位長老?你們覺得如何?”
此言而落,那五位渡劫境界長老,都是一愣。不僅是那五位長老,其余人皆是一愣。
獨戰(zhàn)眾人?若是只是楚程一人戰(zhàn)其他九名講師,以先前斬敗白露書院學(xué)子第一人的一劍之力來看,的確有可以一人獨戰(zhàn)其他九位講師。只是這四名學(xué)子,在其他四十六名學(xué)子的圍攻之下,怎會不敗?
新生五十名列,盡管還不是北堂系院白露榜中的高手。但能夠進前五十,與后榜中的高手也不會有多少差距。
在他們眼里,楚程門下四學(xué)子也就李家小公主最為強大,其次便是那個瞎少年。那名瘦弱的少女,除了力氣大了點,并無其它出奇之處。至于那個傻少年,能夠進前五十也不過是運氣占了大半。
上一場比試,若是換了個男生。傻少年早就落敗。豈會進入前五十,羨煞了不少學(xué)子?
“還是不妥!
有名渡劫境長老搖了搖頭。道:“歷屆新生會武都是遵循而就,豈能如此胡鬧!”
在他們眼里,混戰(zhàn)太亂。難免有失平衡。更不用說四名學(xué)子對戰(zhàn)四十六人,怎么看都是必輸之局。
楚程聽言笑了起來,眉頭一挑。再次連連大笑。
“楚程,你笑什么?”趙雅將那被傻小子嚇暈的少女安置好后,聽到此言此笑,也是心中疑惑,轉(zhuǎn)身問道。
“我在笑,為何自山主后、白露書院再未出現(xiàn)一個可以續(xù)承大統(tǒng)的后輩子弟了。如今秦山主還在,白露書院才得以稱為這座天下的第一勢力。但你們安常守故,不思進取。待秦山主回歸星河之后,白露書院又如何繼續(xù)屹立在這座天下之顛?”
“你說什么!”
那五位渡劫境聽言,臉色頓時一變,心起大怒,顫指著楚程呵斥道。
楚程搖頭一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么?繼山主之后,白露書院可出現(xiàn)了第二步大能?天下共主并非永世長存!
語落,楚程看了一眼身前的李家小公主一眼,再次開口道:“李家當年出現(xiàn)過一位第二步大能,更是成為另外一座天下的天下共主、曾經(jīng)何等強盛,但在李家那一位老祖失蹤后,如今不過是七大家族之末,可有曾經(jīng)的輝煌?”
“真仙門閥,無非是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第二步大能。盡管那些大能曾經(jīng)為家族留下了無數(shù)資源,成為一大家族的底蘊。又能堅持多久?幾千萬年?幾億年?幾億年歲月,一座天下怕是能出好幾位第二步大能!
“真仙門閥固然強大,但在第二步大能面前算得了什么?難道就以為憑借一件玄器就能跟玄境強者抗衡?”
“你......”
五位渡劫境長老頓時語咽,的確如楚程所說,白露書院是因當代天下共主而崛起,也的確如其所說,幾大真仙門閥曾經(jīng)都成為過這座天下間最頂尖的勢力,但自各家的玄境強者失蹤或殞落之后,便從巔峰之位退下。從此再未出現(xiàn)一名玄境大能。
七大家族,兩大神殿。最為久遠的便是古奘家,在這座天下中屹立一億三千萬年不倒,最短的便是李家,不過三千六百萬年。
在這奘家之前,曾經(jīng)還有幾大家族。但都覆滅在歷史長河之中。全部是被第二步強者滅門。
此刻,李家小公主也是瞪大了眼睛,她知道家族內(nèi)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第二步強者,但并不知道曾是一座天下的共主。
這些事畢竟太過久遠,是在三千六百萬年前,李家經(jīng)歷了一代又一代,除了歷代三境強者有資格知道那位老祖之事,就連家主都不曾知曉。因為此事,牽扯著一段深仇。
“循規(guī)蹈矩固然好,但終究是超越不了前人,封固自地、然而會退步不進!背虛u了搖頭,又道:“你們這種比試不過是三歲孩童過家家,真正的天才,就算是面對必死危局,也能找出生路,逆轉(zhuǎn)乾坤。我認為我門下的四名學(xué)子,就是這種天才。單打獨斗證明不了什么。只有險境才能將他們體內(nèi)暗藏的那道股力量燃燒!
“這一次,以少對多。我有信心他們能戰(zhàn)勝所有學(xué)子!”楚程輕聲開口。
“呵呵,一個傻子,一個瞎子。加上一個弱瘦少女。還有李家大小姐。就認為能打敗我們所有學(xué)子了嗎?”
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走了出來,不悅開口。此人便是陸炎,被定位白露榜前三之列,可以與老生前三的高手一較高下。
年少氣盛,當聽到這等話語,陸炎也是極為憤怒。
“說的不錯,我與陸炎就能擊敗這四人,何需其他學(xué)子?”又有人站了出來,這名少年長相清新俊逸,身著灰色長衣。
此人正是孟皓然。兩名被稱為最強大的學(xué)子站出來了。
“可笑,就憑你們二人也想擊敗我們四人?”李家小公主站了出來,目中帶著火花,平視著兩名少年。
“那你也認為,你一人可以戰(zhàn)我九人?”
不遠處,有名男子站了起來。此人身著衣物,看不出其色,在陽光照射而下,便是紅色,衣袍落在地上之地便是褐色。
此人便是燕飛南。
“你那一把劍的確可怕,但并非代表你就是無敵。也并不是只有你一人能擊敗江流風(fēng),燕某也有六成把握將其擊敗。”
楚程沒有理會燕飛南,而是抬頭望向遠處,目光像是落在了白露書院的深處。
“各位老祖,您等可想目睹白露書院...未來的第二位的玄境強者在少年時的風(fēng)采!”
“可!”
遠方,一道虹光飛落。隨后天降彩光。天際在這一刻暗了下來,仿佛被什么給遮蓋。
“洞天!三境老祖!”
五位渡劫境長老看到天空上那巨大的黑影,頓時驚呼了起來。
三境強者,向來不問世事。除非到了家族宗門的生死存亡之際才會出現(xiàn)。
“難道老祖?zhèn)円舱J為此人說的是對的嗎?”五名渡劫境長老看到三境老祖的出手,也是心神大震。
楚程抬頭看著天上那道黑影,目光閃爍不停。
雖然他這具分身不如境界只在化神,但對于強者的感知依然不會出錯。祭出此寶的是一位紅塵三衰強者!
“老祖!新生爭奪一旗,由我門下四名學(xué)子,共守一旗。由袁邵執(zhí)手。若是被奪,則是我的學(xué)子輸了。講師這邊,由他們九人各自守一旗。若是我奪不到九旗,便是我輸了!”
此言而落,臺下眾人嘩然。就連李家小公主和徐銘都是瞪大了眼睛。
搶旗跟守旗,兩者之間相差了太多。無疑是守旗更難,更何況是放在一個傻子的身上?
不管是學(xué)子還是和講師之間,都是楚程這邊不利。
“若是敗北,你們五人,便不在是我白露書院的學(xué)子!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道黑影再閃光芒,幾乎覆蓋了整個比武場。
此刻,有六十道身影消失在光芒之中。出現(xiàn)之地,是在另外一方空間。
洞天之寶,就是暗藏空間。跟太初空間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太初空間廣闊無垠,無邊無際。而這里不過方圓百里。
只是,這里有規(guī)則壓制,阻止神識探測。這對本尊沒有什么,但對于神念分身來說,他絲毫不能將神識探出一分。
“方圓百里,有五十里是講師之地。在這里,唯一沒有壓制的就是力量,速度!
楚程笑了笑,掃視了四周。這里樹木茂密,每一棵都是有二十丈以上高。樹的周圍雜草叢生,有二米之長。
若是在神識之下,就算躲草叢,樹葉中也能瞬間察覺。但走這肉眼之下,卻是極難察覺。
“有趣。他們?nèi)羰且晃抖,我想找到他們有些不容易,同樣、反之亦是。只不過這一場游戲,我是那一頭狼。是我要找到他們。”
楚程搖了一頭,準備向前方走去。但就在他剛踏出一步時,一道寒風(fēng)凜冽而來,瞬間掠過而去。
隨后,楚程身軀大震,頭顱從頸間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