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人雖然只見過一面,但在再次相見時,卻好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故交好友。
“你我之資。這幾十年來完全可以達到這一步。你的修煉速度,比我可是快多了啊。”白袍兒笑著開口。
“呵呵,莫要挖苦我了。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你時,你不過真道化神,但現(xiàn)在卻是九境至尊。九境至尊,除卻那些老至尊,只有你父子二人,當(dāng)代第一人的稱號還是要放在你身上!背炭嘈α艘宦,開口道。
“不能這么說。當(dāng)年你與那位前輩闖我平凡宗時。我早在準備筑仙臺,只是那位前輩讓我顯露的是真意,所以才讓你誤認為是真道化神罷了。這幾十年,若論修煉速度,還是比不過你。”白袍兒再次笑道:“至于這九境至尊...我不是!
“你不是九境至尊?那為何那位古賢說你是九境至尊?”楚程有些不信,能擊退八境至尊的,不是九境又是什么?
“他所看到的,不過表面罷了。”白袍兒搖了搖頭。
就在這時,一聲驚呼從后方響起。
“你身上若有若無的氣機....你是天機子!”
鐵開終于知道了,為何明明沒有見過此人,卻是讓他們感到了熟悉。因為在此人身上有天機。
只是,天機十三子。他都已經(jīng)見過,此人為何又是天機子?天機十四子并沒有出現(xiàn)。
白袍兒點了點頭,道:“天機第八子死后,他的天機被我所得!
藍夢怡和鐵開臉色頓時一變。邪如怨死后散與天地中的生機被他所得。難怪邪如怨被楚程斬殺之后,這天機第八子還在天機令符之中。
此人的可怕遠比天機第二子葉星辰要甚。今后天機之爭,此人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白袍兒察覺到他們二人的神情變化。搖頭笑道:“天機之爭?我無意參奪。我奪取那天機,只不過是看不慣天機宗的種種作為。有我在的一天,便不會有天機之爭!
“難道你對奪取這帝位有十足把握?”楚程聽言,眉頭一挑、開口問道。
天機之爭,也不過是天機宗埋下的種子,作為另類成帝的梗機。只有成帝,才能無視這天機之爭。只是方才白袍兒對那紅袍男子說過,他不準備爭這帝位。
白袍兒搖了搖頭道:“這帝位,我已無用爭奪。我跟你說過,我并不是九境至尊!
語落一團光幕將楚程籠罩,將鐵開二人隔絕。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楚程神情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變化。他知道白袍兒這等強者,自有傲骨,必定不會在他毫無防備之下出手。
光幕隔絕,一雙眼睛緩緩睜開。這一睜之下,一股悲意剎那席卷四方。這是孤獨,是一個人的悲涼。
楚程在看到這一雙眼睛后,明白了為何會有光芒將他籠罩,也知道了白袍兒為何不去爭這一席帝位。
這一抹孤寂,鐵開與藍夢怡支撐不住,在這抹意下,會癲狂。楚程因為當(dāng)年借得這一抹孤寂之意。心底深處早有此意,這股孤寂早已經(jīng)深在心底,所以并不會被擾亂心神。
至于知道白袍兒為何不去爭奪這一席帝位,為何不要這天機。是因為...楚程在白袍兒的眼中看到了十團焰火。十座仙臺。只是這第十座,有些虛淡,并不是完全凝視。
“九九為極,你竟然筑得十座仙臺...他們都說我是變態(tài)?磥碚嬲淖儜B(tài)是你了。”
白發(fā)男子笑了笑,輕聲道:我認為大千世界包羅了萬象,其道無數(shù),我為何不將它們都據(jù)為己有?若不是時間已經(jīng)來不及,我定會奪所有為己物。仙臺無非就是根基,我認為仙臺才是起點,大道不過是過路。只有根基強大,今后的路才能走的更遠?上Я,并不能將仙臺筑的與天比高。”
楚程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你的仙臺是否能與天比高。但我知道,你的心已經(jīng)比天高。不過我認為,三千大道只是外物。奪取三千道,終究只是局限于天道之下。我的道,便是自己。仙臺境,我已有頭緒。此次回去之后。我便要開始嘗試筑得仙臺。”
“自身為道?超脫天地?瘋子。你說我比你變態(tài)。在我看來,你是要比我變態(tài)的徹底。”白袍兒笑了笑,再次閉上了眼睛。
光幕消散,再次顯露二人的身影。白袍兒道:“我想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楚程問道。
“我因為找到了另外之路,不去爭這一帝位。超脫九極之?dāng)?shù),十境至尊,未必不可以算作極道至尊,比肩帝者。只是第十仙臺的筑成還要一些時間。不過,一年足以。而你,還只是凝聚了虛界,若是奪得這一席帝位,便可以一步登天成為當(dāng)世一帝。為何不率領(lǐng)麾下的七十多尊道神,為你奪取帝位?”
“我想...若你想奪取這帝位。古老前輩一定會幫你。有如此多的強者助你,無人可以與你抗衡。你完全可以成為當(dāng)世帝者!卑着蹆浩揭曋,目光之中好像有些急切,想知道這答案。
他心中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但卻在心里否認。
楚程聽言愣了愣,看著白袍兒眼中的急切,還是決定如是告知。
“這天地已經(jīng)不是十萬年前。十萬年前,那些強者還是能以己力成為帝者,只是那大帝之位還是需要天地相賜。而當(dāng)世,因為天道壓制,再也無法以自身己力打破枷鎖自身成帝。當(dāng)時帝位與古時大帝之位雖相差甚遠,但都是天地所賜,是為枷鎖,沾染便再難前進一步!
“原來如此!卑着蹆嚎嘈α艘宦暎聪蛏峡漳窃坪1加,道:“就算他們明知道是枷鎖,也不會退卻。難怪你說,你要自身成道。原來是不想讓這天地鎖住其身?磥砦矣電Z取三千道是錯的了。不過一步踏出,再難回頭。就算是身在天地之中,我也要做一個與天并齊,天奈何不得的人!
就在這時,一聲驚雷響徹在帝路每一處。
天地翻覆,云層而壓。每一處天下起了傾盆大雨。如大海潮浪鋪天蓋地的向著大地壓來。
下一刻,蒼穹變作靜默。只是剎那,大雨停頓,只有不絕于而的雷聲巨鳴,驚動整條帝路,甚至整個人世。
天地之威,也不過于此!
一道強大無匹的氣息,在這雷響轟鳴當(dāng)中瞬間涌來。如同天威,超過了云海中每一位至尊的氣息。
有人奪取了這一席帝位,成當(dāng)代一世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