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比生死之戰(zhàn),輸?shù)娜藬⊥。這種事在修真界中極為少見。
只有兩位丹師之間有無法緩解的生死大仇,才會有可能如此做。但也只是有可能而已,修士生死對決,主要依靠死戰(zhàn)對決!
宵丹君此言一出,全場震動,驚起滔天喧嘩。
“丹比生死戰(zhàn)?這位丹君為何要如此做!”有人驚呼,滿是不解。
一粒符王與宵丹君,都是紫運(yùn)宗中人,每一位都是門內(nèi)頂梁,為何要向一粒符王宣生死之戰(zhàn)?
“一粒符王丹道只是丹君境,你一個丹王、向一名丹君宣生死之戰(zhàn)!真是好不要臉!”
有人站出來了喝道,在下一刻,蒼穹出現(xiàn)一個混沌世界,兩道光芒隱藏在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
這是一位尊者!也是一位符王!
在下一刻,又是三個虛界而出,驚人的威勢震動八方。
四位尊者齊現(xiàn),以長生劍宗丹東符王為首,四個虛界懸掛高空,鎮(zhèn)壓一方。
所有人齊齊變色,一些低階修士瞬間臉色煞白。
四位尊者若是真要出手,必定是一場驚天之戰(zhàn)。
“好大的口氣,與我楚家少族主丹比生死?你可問了我楚家?”
楚家三族老站了出來,虛界同樣一出。
“楚家少族主?”
老嫗一言,再次讓全場震動,紛紛看向那道蒼老的身影。就連宵丹君臉色都為之一變。
“一粒符王是楚家少族主?”
紫運(yùn)宗弟子發(fā)出嘩然之聲,萬萬沒有想到紫運(yùn)宗符道一脈第一人、是楚家之人。
“火云道友......”藍(lán)景丹王神色動容,疑惑問道。
“一粒符王,的確是天朝楚家之人!被鹪频ね鯂@息了一聲。
此事,他早已聽綠袍尊者提起,可以說紫運(yùn)宗真正的高層都知曉此事。
楚家三族老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幾許怒意和三分不屑道:“莫非以為我楚家老祖沉寂萬年,就當(dāng)我楚家好欺負(fù)了不成?”
一些紫運(yùn)宗強(qiáng)者聽聞,臉色再次一變。
如今的楚家實力的確比不上萬年前,自從舉族搬遷到天朝國之后,大羅域中很少有楚家之人現(xiàn)世。卻依然無人敢輕易招惹。
楚家老祖命牌一日不碎,便無人敢動楚家。
楚家老祖當(dāng)年威震人世間,無敵四海八荒。五道規(guī)則齊出,就連圣人也要退避。一人獨(dú)挑楚家,成為大羅域第一勢力!
雖然世界謠傳楚家老祖已經(jīng)隕落,但大半強(qiáng)者依然不信。
至于未信的,幾千年那位圣人巔峰強(qiáng)者之死,便是最好的證明。
宵丹君臉色一變,咬牙道:“這是我紫運(yùn)宗的私事,一粒符王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紫運(yùn)宗符陣一脈的符王!”
“宵丹王!你太過分了!楚程只是五品丹君,你身為新晉符王,也有臉挑戰(zhàn)一位丹君?”葉璇開口了,憤怒至極。
宵丹君看向葉璇,雙目之中燃起熊熊怒火。
宵張的死,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葉璇!此生他最想殺的人除了楚程,就便是他了。
“那你與我一戰(zhàn)?”宵丹君咬牙冷笑,他發(fā)誓遲早有一天,會將葉璇折磨至死,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淡淡響起,帶著冷徹凍骨的寒氣。
“宵丹君,銀臨想與你進(jìn)行一場生死丹比!”
全場駭然,場面混亂無比。幾乎是所有丹試都站了起來。
“胡鬧!”
火云丹王一聲怒喝,走向丹殿,呵斥道:“宵鳴!你與楚符王都是我紫運(yùn)宗兩脈頂梁,為何要如此做?”
一位丹王,一位接近符皇的存在,失去那一個都是紫運(yùn)宗極大的損失。誰都不愿意看到哪位身死。
“就憑一粒殺宵某親子!”宵鳴說到這里眼睛都紅了,布滿血絲。
“一粒符王殺了這位丹王的親子?”有人在這一刻驚呼。
楚程在他們心目中幾乎已經(jīng)是最完美的人。不食人間煙火,勝過諸天仙人。出現(xiàn)殘害同門子弟這種事,這實在太讓人意想不到了。
幾位符王微微一愣,就連蒼穹宇中的虛界都為之一震。
殺害同門子弟,是為不義。在大型宗門中極其少見。做出這種事情的都是以叛宗論罪。
丹殿中千位丹師和丹殿外十萬修士,在此刻都在彼此議論。
言語之中有些不信,十句之中有六七句都是講在宵鳴不是,余下幾句,便是對于楚程的懷疑。
丹比生死,除非真的不共戴天,否則沒人會如此做。但更多人的人是認(rèn)為宵鳴嫉妒楚程的天賦,將來撼動他的地位。才想在丹道未成丹王之時,抹殺于搖籃之中。
如果真是這樣,這宵丹君就實在太狠毒了。
楚程看了宵鳴一眼,又看向眾人,浮現(xiàn)一抹微笑,道:“我的確殺了宵張!
此言一出,全場震動。誰都沒有想到這一粒符王親口承認(rèn)此事。
修真界中打打殺殺很正常,每天都有修士在不斷隕落,若是一粒符王不說,那四位符王依然會支持楚程。就算是在紫運(yùn)宗,也敢放手一戰(zhàn)。
明朗的笑聲響起,響徹在天地之間。
“就算我殺了宵張,又如何?”
“........”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直至有人大笑而起。
“說的好!宵張那廝殺了又如何?”
“對!宵張這廝仗著自己父親是丹君,整天為非作歹,依我看,這對父子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我聽說十年前,一名修煉一脈的弟子,因不小心頂撞了宵張,被廢了修為,長老卻是不敢對宵張進(jìn)行懲罰!”
就在這時,紫運(yùn)宗的弟子們都轟然站起!
“我還記得宵張在三年前看上一位丹道一脈女弟子,強(qiáng)行收為侍妾。這事知曉的人并不多,那位師妹寧死不屈,自刎而死。她的道侶也因找宵張理論,之后再也沒有出現(xiàn)!”
“........”
一時間,氣氛壓制。直到丹殿內(nèi)一名大丹師發(fā)出一聲悲鳴。
那是一名中年女子,顫巍的指著宵鳴。
“我妹妹和妹夫,竟是被你子所殺。宵鳴,我跟你不共戴天!”
中年女子拔劍向相,就算是面對圣虛強(qiáng)者,就算是飛蛾撲火,也要為妹妹和妹夫報仇。
宵鳴臉色一變,對于宵張平日的所為,一無所知。
這事關(guān)宗門道義。此時,宵張淪為千夫所指。全場一陣噓聲。
中年女子一劍而來,閃起劍光。
“滾!”宵鳴一聲冷哼,恐怖而強(qiáng)大的威勢向著中年女子席卷而去。
“夠了!”
一聲大喝響起,火云丹王右手一揮,生生抹去這道威壓,并止住那名大丹師。
此刻,火云丹王臉色一臉清白。
三脈老祖很少管理紫運(yùn)宗的事情,一直都是閉關(guān),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更是在天下正道面前,被指出了此事,無疑傷紫運(yùn)門面。
就在這時,火云丹王身上的令符亮了起來。
他拿起令符一看,臉色再次一變。
一旁的冰意丹王見此,問道:“火云師兄,歐陽老祖找你何事?”
這道通訊正是丹道一脈歐陽老祖所傳通訊。
火云丹王深深的吸了口氣,道:“歐陽子老祖?zhèn)髁睿涣7跖c新晉宵當(dāng)王,進(jìn)行丹比!”
全場轟然,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歐陽子大師竟插手幫宵丹君?
所有人都不解,更多的是氣憤。認(rèn)為此事不公。楚符王在丹道上只是丹君造詣,如何與一位新晉丹王比?
就算楚符王一粒化丹雨,震驚與世。但面對丹王,依舊不敵。
五品與六品是本質(zhì)之差,難以逾越。
“哈哈,好笑!這位新晉丹王為何不與楚符王進(jìn)行符道生死之比?”有符王憤然開口。
大羅域符道第一人,竟被如此對待,這讓無數(shù)符師心寒。
“楚符王!紫運(yùn)宗欺人太甚,我南域長生道宗歡迎符王恭臨!”
南域長生道宗的尊者開口了,想將這一位擁有驚世之資的楚符王引入宗門。
在南域,長生道宗的地位與紫運(yùn)宗相仿。十幾萬年前,長生道宗出了一名無敵強(qiáng)者,名號癡仙。
“楚符王,西土佛宗愿接引您眅依佛門!蔽魍练鹱诘膬|法圣僧站起來開口了。
一時間,現(xiàn)場變成了拉人大賽,不少強(qiáng)大的宗門都跳了出來?吹淖线\(yùn)宗幾位老祖一陣無言。
就在這時、楚程開口了,抱拳拱手道:“多謝各位道友如此看好楚某,不過此場生死之比,楚某接下了!”
“什么?”全場再次轟動,萬萬沒有想到楚符王會接受這場生死之戰(zhàn)!
“楚程,你瘋了不成!”葉璇驚呼了一聲。
“少族主!”楚家三族老,大喝道:“您是楚家未來家主,豈能與區(qū)區(qū)一位新晉符王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
在她看來,楚程丹道的確不凡,但沒有符道逆天,面對一名新晉丹王,肯定不敵。
“我意已決!”楚程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上方那道白衣身上。
白衣顰眉,露出擔(dān)憂,但還是說道:“你若是身死敗亡,我會出手?jǐn)貧⑾Q,讓他為你陪葬。”
一名真道強(qiáng)者完全有實力斬殺一名凝聚規(guī)則的圣虛修士。
“多謝!但是我不一定會輸。我的確只是丹君,但未嘗不能沖擊丹王!背虛u了搖頭,對于這場生死之斗,并沒有膽怯,而是戰(zhàn)意滔天。
此言讓宵鳴臉色一變,但還是咬牙道:“很好!老夫乃生木大師二弟子,我倒是要看看這世間何人敢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