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公性格還是不錯的,也就是這個周吉祥,隨了他供養(yǎng)的那只鼠仙兒,尖酸都在嘴上了!
周吉祥看郭公都坐下了,也不太好繼續(xù)叫嚷,便在我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他用鼻孔盯著我,“我倒要看看,她要聊出個什么花來,好讓我們不趕她出四街!”
二娘又泡了幾杯茶,周吉祥一邊吹著茶,一邊陰陽怪氣地說:“這茶可是龍鼎山上好的極品吧,可惜有的人只怕前輩子都沒喝過!”
他們既已查到了我的底細,也應該知道,我來自一個貧困的山區(qū),無依無靠,當初要不是為了學費,也不會和三絕會杠上,從而背井離鄉(xiāng)來到霜城。
若是以前聽到這種話,我可能會自卑、沮喪,可我現(xiàn)在卻絲毫不以為意,出生不是我的錯,有的人再富貴,社會地位再高,心臟了,壞了,那才該被唾棄吧。
我也低頭吹了吹,懷著品好茶的心情喝了一口,嘆道:“茶是好茶,可比起月湖的龍井,還是差點意思!
這話當然不是我說的,而是趙王爺。
我是沒品過什么好茶,可人家趙王爺可是金壺蜜罐兒里灌出來的,這小小的四街上這點東西,他都看不上。
周吉祥全當我是在裝逼,冷笑了一下。
我也不是來喝他斗嘴的,忽視了他的嘲笑,我率先開口道:“我這里還有兩樁生意,一樁風水布局,一樁請尊菩薩相,老板闊綽,這個數(shù)——”
我比出五個手指,周吉祥挑了挑眉,郭公埋著喝茶,沒說話。
周吉祥又冷笑,“怎么,想拿生意堵我們的口?”
風二娘說:“也想給我一樁!”
“我給你們兩個選擇!蔽衣曇敉蝗惶岣,全然沒有之前求人的態(tài)度了,一味的服軟,只會讓他們覺得拿住了我,不將我放在眼里。
我服軟,也不過是想探探他們的底兒。
“什么?你給我們?”周吉祥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不看他,用洪亮的聲音道:“一,我拜你們三位為師,借著四神會人多、熱鬧,公之于眾,這幾樁不錯的買賣,便當做是我孝敬幾位的拜師禮,以后我雖主要在東神仙坐街,我將以你們徒弟的身份,每接一樁生意,我會按比例給三位師父上敬!
三個人聽著,都沒打斷我,我便接著說:“第二,按照你們之前計劃的,以我可能是個危險人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會給四街帶來麻煩這個借口,趕我出四街,那我既也被趕出去了,也沒什么后顧之憂了,幾位應該現(xiàn)在也知道我為什么會來北方了吧?也就是我在南方時候,憑一己之力攪得三絕會亂七八糟,三絕會勢力龐大,心狠手辣,我興許不能得多少便宜,但我能安然無恙地來到北方,你們也該知道,我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暫時斗不過三絕會,但小小四街于我來說,不算什么……”
周吉祥拍桌而起,“你敢威脅我們!”
“我只是在和你們商量!”我強調道:“你們要趕我出四街,無非是忌憚我能力在四街,算得上出類拔萃,我才剛來幾天,就影響到了你們的生意,擋人財路乃大忌,我雖年輕,這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才想到這個法子來彌補各位,各位不妨將眼光放得長遠些,四街大多是些小打小鬧的生意,就你們幾位話事的,到了年底不也愁得焦頭爛額嗎?”
郭公則表示:“我們地宮日子還行,沒你想的那么差!”
風水師嘛,自來賺錢就要好賺一些,確實不假。
我說:“我不參加四神會!四神旗由四街公平角逐,但若我被趕出四街,我聽說,即便不是四街之人,也可以前來奪旗!若到時我剛好運氣不錯,以個人的身份奪了四神旗,這應該很好玩吧?”
堂堂四街,幾百號人,干不過一個小女孩兒,這無疑是對本就生意慘淡的四街一次重創(chuàng),若真到那時,我就算不在四街,我也不愁不錢賺!
“你懂不懂規(guī)矩?”周吉祥氣得面紅耳赤,他大聲道:“我四街建立已有二十年之久,雖有外人也可奪旗的規(guī)矩,可這二十年里,也沒那個不懂規(guī)矩的用這種方式來砸我們場子!”
“周師父您別急,急也沒用,我這不是在和你們商量嗎?這是你們可以選擇的。 蔽覕傞_手,條件都開好了,讓他們好好掂量一下吧!
郭公這時輕咳了一聲,問道:“你拜我們?yōu)閹??br />
他不相信,我會真心拜他們?yōu)閹煱桑?br />
如果光說能力的話,他們幾個我當然看不進眼,可我拜他們?yōu)閹,也不僅僅是為了留在四街,而是我考慮到,以后我要在北方立足,我的敵人很強大,我必須得先將自己的根基扎穩(wěn),一步一步的,在此之前,我首先要將我身上的秘密藏好,我不僅要拜他們?yōu)閹煟疑砩瞎碛械哪芰,我都得找到相應的師父,這樣才能掩蓋下去。
“對,我還有一些話想跟幾位師父說一下,四街已存在二十年,都二十年了,卻依舊只是霜城玄門最底層,其根本原因則是,四街一分為四,四家各自為大,數(shù)年爭斗,斗來斗去,也就爭那么一塊不大的蛋糕,內耗嚴重、互相揭短、攻擊詆毀,這如何發(fā)展進步?想要變好,四街不應該是將彼此當作敵人,大家應該擰成一股繩子,團結對外,相輔相成,要先將招牌打好了,以后名聲大了,生意多了,大家都更多的錢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