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老頭穿著一件黑色的棉衣,帶著一頂黑色的帽子,他接過周吉祥地話說:“呂四爺,你這話怎么說地?好歹你也是神仙街的宮主,有失體面了!”
呂四爺也意識到了這點,將接下來的那些臟話生生吞了回去。
周吉祥夸道:“還是咱們郭公最識大體!”
郭公掃了一眼周圍這一眾人,繼續(xù)識大體地道:“怎么說,這事兒也是發(fā)生在咱四神宮,汪總畢竟是花了大錢的,咱不能亂坑人,這樣吧,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將此事解決了!”
風二娘當即應(yīng)道:“這樣最好了,汪總,您看要不我們先借一步說話?”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汪總前腳剛帶人來鬧,其他西南北的三位話事人后腳就來了,肯定是有緣故的。
汪總最想要的,當然是把自己的錢要回去,所以就聽了風二娘的話,不過他丑話說在前頭了!
“這事兒今天不管在哪里說,怎么說,如果給我說不明白,一定沒完!”
周吉祥當即夸?诘溃骸巴艨偰惚M可放心,既然我們四神宮其他三位話事都來了,今天就必得給你個說法的!請吧!”
于是一行人又回到了前不久那間茶樓。
這里是神仙街的地方,剛才街面上的神棍大軍們也都上來了,一時之間,將整個二樓的大廳擠了個滿滿當當。
我呢,就看戲地湊人人群后面,聽譚爺和其他幾個神棍爺爺在那嘀咕著。
“這回四爺恐怕是著了三宮的道了,他們本就不服他拿了四神旗!”
“你是說,四神旗得交出去?那四神會很快就到了,咱們沒了四神旗筑陣,還比個屁。 鄙窆饕惶柵牧伺氖。
譚爺撇著嘴說:“四神會拿不到頭籌也就罷了,我就怕神仙街的名聲一下子全敗壞了,我們都要喝西北風了!”
我一聽,那不行啊,今天才剛在神仙街投資了一百巨款,神仙街這就涼了,我不就虧了嗎!
那頭主要話事的人坐到了中間的幾張椅子上,汪總是事主大老板,理所應(yīng)當?shù)刈诹酥魑簧,那位置本來是呂四爺(shù)模@人虛榮,就喜歡這些表面的名利,要不是理虧,肯定不可能讓主位的。
其他三宮的話事人在呂四爺對面坐著,呂四爺后面雖然站了自己下面的‘神棍’軍團,但怎么看怎么勢單力薄。
李師父說:“這個呂四爺,一看就是平時裝大了的,賺的都是黑心錢,人緣也忒差了!”
“是有點差!”楊若蘭正義感爆棚地說:“這種人怎么著都活該,咱別趟他的渾水了吧!”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不能夠想插一腳,但現(xiàn)在我想法有變化了,不過如今跟著我的鬼太多,大家都在我這條船上,一生俱生,一死俱死,我看說話的幾個鬼伙伴都不太想管神仙街的事,我也就沒表態(tài)。
這時卻有個我意想不到的鬼開口了,他冷哼了一聲:“想走這條路,都已經(jīng)到了這地界兒上了,這神仙街的呂四爺雖然是個缺德貨,但他城府一般,本事更一般,有把柄有短處;而其他三宮主,還是有點兒本事在身上,且水也是一個比一個深,如果一定要在東南西北選一方入駐,那當然是東神仙街更好把控。
趙王爺不愧是雨城一把手,論說賺缺德錢,人家才是專業(yè)的,呂四爺算個屁。
再比這門買賣的運營格局,整個四神宮加起來也不一定有人趙王爺?shù)臄傋哟,這是專業(yè)對口了,我當即就表示道:“趙老說得對,那我壓神仙街!”
趙王爺白了我一眼,雖說剛才破例發(fā)表了意見,但他對我還是不服的,一溜煙就跑了!
那頭風二娘開口了,她說:“呂四爺,你賣給汪總的這些東西,咱們都是這行當里走的,這事兒太過分了,現(xiàn)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錢,你就應(yīng)該一分不差地退給人家!”
呂四爺立刻表示道:“那些東西都是我花了精力一件件請來的,從來沒有說退這個福金的道理,你們幾個別忘了,自己也是吃這行飯的,難不成只要他們來找你們退錢,你們就退?那大家都別混了!”
周吉祥沒好氣地嗆道:“呂四爺,你可別將我們和你混為一談,我們就算給人家有這樣的交易,那我們請的東西,那是實實在在的好東西,有能量在的,你請的這些是啥?說難聽點兒,就是一堆破爛!”
“對啊,你真是連找道具都舍不得多花點心思,吃相太難看了!”郭公毫不留情的罵道。
汪總那邊將那些破爛踢到中間,就兩個字:“退錢!”
這錢別說呂四爺現(xiàn)在拿不拿得出來,就算拿得出來,這種買賣,就從無退錢的先例,若是退了,那不就坐實了他堂堂神仙街一把手,是個騙子嗎?
現(xiàn)在呂四爺是騎虎難下,被逼得都快狗急跳墻了!
神仙街的其他神棍見他們這么盛氣凌人,為了自己的飯碗,也不可能退讓,指著他們就罵道:“我看你們就是故意來找事兒的,求了的吉祥那是拜過神明的,不可能退回去,你這是找神明的不對付,就不怕遭報應(yīng)?”
汪總也不帶怕的,他回罵道:“什么報應(yīng),你們這群騙子,騙我錢才是要遭報應(yīng)的!”
“你騙子,一堆騙子,一群騙子!”
“你閉嘴!一群耍賴子!”
“你罵誰癩子呢?”
“我罵你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