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爺就問電話這邊的海哥:“這人找我做什么?”
“這人說想拜三門!”說完,他還特地補充了一句:“爺,此人有點厲害,若是以后能為爺做事,爺肯定如虎添翼!”
趙王爺可沒那么開心,他陰沉著臉問:“此人一個人?”
“沒,還有個女的,那女的也不一般,不過沒報名字,要不我去問問?”
趙王爺傲氣回答:“不必了,既然人家說來拜門,管他是來尋仇還是投靠的,我三絕門都沒不見的道理!”
海哥點點稱是:“對對對,不管是龍陽山還是什么山,到了咱南邊,都是三絕門說了算,那您看安排什么時間比較好?”
趙王爺看了一眼面前那些賬目,“明日,午時,萬福樓。”
電話掛了,我也回了魂,睜開眼。
海哥笑得殷勤地跑回來,點頭哈腰地對千刃說:“關哥,搞定了,我早說過,我在趙王爺邊上說得起話,我一個電話打過去,趙王爺就安排了明天中午在萬福樓見您們,您看,今晚要不小弟做東,給你們安排在旁邊索菲亞星級大酒店,您日后可是干大事兒的人,住這種破招待所委屈了!”
千刃客氣道:“那就不必了,今晚我們有去處,明天中午,我們?nèi)トf福樓見!”
說罷,他就帶著我上了車。
車子開動以后,他問我:“怎么樣?”
“那個趙王爺不像是個能輕易相信的人,明天可能有別的安排!
千刃聽后點了點頭,確認道:“這么說,你看見那個趙王爺?shù)臉幼恿??br />
“對!
他好像放下心了,到這時候我也不打算不管不問了,我說:“這幾天你辦的事我盡量沒干擾,都這時候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交個底兒?”
千刃沒有太多猶豫,他說:“三絕門分別為戒門、鬼門、蟲門,其中戒門管云、雨、河三城,其他兩門則分管了西南其他兩省六城,姚兆光是戒門的話事人,這個趙王爺是他師弟,我沒見過他,此人神出鬼沒,除了親信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在雨城盤踞已久,早就是道上的首屈一指,我知道的是,戒門這些年的錢都是這個趙王爺管著的,此人多疑謹慎,即便名號很大,來雨城一個多星期了,我都沒將他的下落打探出來,沒想到你誤打誤撞了這男的,看來是天意!”
我聽后很震驚,“你要動戒門的財庫?”
姚兆光幫達官顯貴做事,為了什么,當然是為了錢,那老匹夫多愛錢,為了錢昧著良心干了多少缺德事,千刃也是看明了這一點,要報仇,就先誅姚兆光的心,這一計很好,不過我有個疑慮。
“既然也是戒門的,這個趙王爺身邊也有不少人,我們能對付嗎?”我問千刃。
我們就兩個人,明天要是去了,這個趙王爺平日里那么多疑謹慎,必定準備了后招的,我倆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千刃將車停在了沒人的公園旁邊,他取出自己的那套刀具來輕輕擦著,他說:“真的打起來,姚兆光我都沒怕過,這趙王爺我更沒放在眼里過。”
他說得不假,他要真怕姚兆光的話,當天也不會一個人直接殺到鼎峰大酒店以一敵百了,就光這一點,我還是佩服他的。
現(xiàn)在想想,姚兆光之所以要對千刃趕盡殺絕,多半也是忌憚他的實力,這樣一個隨時能要他命的棋子,不如滅了的好。
我問他:“若他不先對你下手,你會一直這樣下去嗎?”
千刃低頭回答:“姚兆光當年對我有恩,我刀門最重恩義,斷不做背信之人!”
我撇撇嘴,“你倒是實誠,可他當年救你也不過是為了一己之私,早就盤算好要拿你當?shù)叮裟闶莿e的什么阿貓阿狗,他沒準還能踩上一腳呢!”
千刃沒回應,這個道理他自然也懂,不然他也不會在被算計之后,憤然去報仇了!
今晚我們就不住店了,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就睡在了車上,為了第二天的大事,保持體力最重要。
雨城和它的名字一樣,經(jīng)常下雨,此時外面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這輛小車像是被雨水隔離開了,我感受到一刻的寧靜,卷縮在座椅上輕輕閉上了眼睛,沒多久我感覺千刃坐了起來,他將自己的襯衫搭在了我身上。
雖然是夏天,但這大雨夜里,也有些涼。
我沒睜眼,假裝睡著了,但我的靈覺告訴我,千刃沒睡,他的眼睛已經(jīng)睜著,在黑暗的車廂另一邊望著我的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這段日子,我發(fā)現(xiàn)他其實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酷無情,他發(fā)現(xiàn)我喜歡吃辣的,所以每次帶吃的回來,都會帶一些辣的小吃零食,我沒有多余的衣服,他甚至會幫我買來,放在我的床頭,沒有任何交代。
有時候他回來晚了,怕吵醒我,他連燈都不開。
在我回想這些的時候,一種強烈的負罪感襲來,我立刻在心里罵道:尤小草你瘋了吧,他做這些算什么?他殺人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我們只是互相利用的關系,等到事情結束,我和他一定會有一戰(zhàn),我警告自己,要對此人隨時保持警惕,他不是凌天,成不了我的戰(zhàn)友!
天很快亮了,我睜開眼時,千刃已經(jīng)醒了,他刀綁在了手腕上。
我問他:“你有什么計劃?”
“我上去,你就在下面,別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