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館中正愜意飲酒的李甫左等右盼都沒有再見到林鐘遠回來,心中生出一些疑惑,但但緊接著他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臉色變得蒼白無比。身體忍不住搖晃了兩下,李甫再也坐不下去了,匆忙沖出了酒館,漫無目的的向著遠處跑去。
“林兄,林兄!”李甫焦急的喊道,他已經(jīng)找遍了大半個騰州城,依然是沒有見到林鐘遠的身影。心中的不祥預感變得更加強烈,某個猜疑在此時也變得更加清晰起來,李甫感到頭一暈,差點栽坐在地上。
“完了,徹底的完了,林兄肯定是遭遇到了不測!”李甫輕撫著額頭,有些近乎絕望的說道。
對于東方破的性格他是再了解不過了,若是脾氣上來那絕對是個什么事都敢做的狠主!前幾天林鐘遠一再的辱罵他導致他火爆出手,現(xiàn)在難保他心中的余恨未消而把林鐘遠給殺掉了。
“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林鐘遠死了,他背后的勢力一怒之下豈不是連我李家都滅了,畢竟是我蠱惑這林鐘遠來這里替我出頭的,這根本就逃脫不了責任!”李甫靠在墻壁上,心亂如麻,想著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一切。
“此事絕對不能隱瞞下去,不能心存僥幸,否則以后殘劍宗的報復會更加兇猛!我得把發(fā)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匯報給殘劍宗!”李甫咬了咬牙,在心中做了決定。
“再等三天,三天之內(nèi)如果還找不到林鐘遠那就給殘劍宗發(fā)信!”想好了對策,李甫急忙回家開始布置了。
在接下來的三天里,李家忙的團團亂轉(zhuǎn),只要是沒死的人全都派出去尋找林鐘遠了,那陣仗幾乎可以堪比當時東方家尋找東方破一樣。騰州城方圓幾里之內(nèi)的土地幾乎完全被他們反過來了,但林鐘遠仿佛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他們?nèi)绾螌ふ叶疾灰娊z毫的蹤跡。
對于李家的動作,東方家也是有所察覺,不知道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見他們沒有對自己產(chǎn)生威脅時,才沒有再搭理他們,任由李家胡鬧了。
對此,東方破幾人卻是貓戲耗子般看著李家折騰,對于這一切他們是再明白不過了,畢竟人是他們殺的,尸體是他們處理的,李家想要找到林鐘遠,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三天后,李家。
李甫坐在廳堂一張木桌旁,一臉的陰沉。旁邊是他的父親,兩人都沒有說話,低頭沉思著。
三天了,整整三天了,任他們?nèi)绾闻Φ膶ふ乙嗍沁B林鐘遠衣衫的一角都沒有找到。但盡管如此,李甫幾乎已經(jīng)可以肯定,林鐘遠肯定是遭了東方破的毒手!畢竟林鐘遠乃是武師的境界,在城內(nèi)能打得過他的人寥寥可數(shù),而與他結(jié)仇的更是只有東方破一個,答案已經(jīng)呼之欲出了。
只是這只是李甫的猜測而已,他并沒有任何的證據(jù)來證明是東方破殺了林鐘遠。
“爹,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而林兄……”李甫頓了頓,道:“恐怕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咱們還是向殘劍宗匯報吧!”
李甫的父親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擰出水來,他低頭沉吟了片刻,才點了點頭,道:“這一切都交給你去辦吧,至于結(jié)果怎樣,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李甫沉默不語,在屋里靜坐了一會之后,才起身拿起紙筆唰唰唰的寫著什么。
在整個信函中,李甫先是自我檢討了一番,說自己不該在酒后把自己和東方破的過節(jié)說出,導致林鐘遠替自己出頭而和東方破大打出手。隨后又把林鐘遠如何消失自己一方又是如何努力尋找卻依然無果的事情和盤托出,希望殘劍宗能派人過來一趟調(diào)查此事的真相。
末了,李甫又添了幾句:此事幾乎可以肯定是東方破所為,整個騰州城內(nèi)就只有他有這份實力和膽量了,望貴派速速前來主持公道。
為防止不測,李甫把這封信函寫了多份,分別派人送了出去。在信箋送出去之后,李甫才忍不住長長的松了口氣,此事自己已經(jīng)是做到最好了,至于結(jié)局如何就只能由父親說的那樣,聽天由命了!
…………
東方大陸,炎地!
炎地不是一個國家的名字,也不是一個城池的名號,而是一個地名!炎地實在太大了,方圓足有幾十萬里,占據(jù)了整個東方大陸的絕大多半!炎地自古以來便存在,經(jīng)過無數(shù)的歲月之后衍生出了無數(shù)的國家、城池和幫派,像天地門、殘劍宗這些巨頭也都在炎地之內(nèi)。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炎地幾乎可以算作是東方大陸的代言詞了!
在炎地的最西方,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峰如出鞘的利劍般傲然立于天地間,直指蒼穹!山峰之上,無數(shù)的閣樓殿宇密布于其上,盡顯昌盛繁榮。無數(shù)裝束統(tǒng)一的背劍弟子穿梭于各座殿宇之間,又盡顯其強大之處。
在炎地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這座山峰,因為這就是殘劍宗的總部,破穹峰!
而破穹峰周圍幾百里范圍之內(nèi)也全都是殘劍宗的勢力所在,一座座山脈眾星拱月般的圍繞著破穹峰,將其襯托的更加雄偉巍峨!
這里便是東方大陸上的第二大巨頭,殘劍宗!
破穹峰一處角落的院落里,一名老者正端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陰沉的看著手中的信箋。此老者須發(fā)皆白,雙目似電,整個人猶如一把出鞘的利劍般寒氣四射。他的氣息與林鐘遠有些相似,但又比林鐘遠強大了無數(shù)倍,兩者之間根本就是云泥之別。
自信箋交道老者的手里后,老者已經(jīng)是端坐在椅子上連看了數(shù)遍,而每看一次他的臉色就變得陰沉幾分,到得最后,老者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般,突然一巴掌拍在了身邊的桌子上,整個人站了起來。
而在老者站起來的那一刻,周圍的空氣突然劇烈的扭曲起來,變得混亂無比。一連串的沉悶氣爆聲響不絕于耳的響起,在整座安靜的房間內(nèi)顯得極其突兀刺耳。周圍的空間在老者滔天的氣勢下變得模糊起來,似乎隨時都可能崩塌碎裂。
武王!。缀跏且凰查g便可以肯定,這老者定是武王境界的武者,否則他的氣息不會如此的強大,僅憑著氣勢就能帶動著周圍的能量都紊亂了起來。
“混賬!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居然敢殺害我徒兒,老夫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雙目中幾乎能噴出火來,聲音無比森寒的咆哮道。
“劍承師叔,怎么了?”老者身后,一名背劍的年輕有些驚異不定的問道。
“我的徒兒鐘遠,恐怕是遭遇不測了!”老者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漸漸的平息下心頭的怒火,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道。
“鐘遠師弟遭遇不測?這怎么可能,除卻天地門之外誰敢招惹我們殘劍宗?”背劍青年不敢置信的失聲叫道。
劍承沒有說什么,只是把手中的信函交到了背劍青年的手里。
背劍青年仔細的看了看,頓時怒道:“真是不知死活,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城里的無名青年居然敢傷害我們殘劍宗的弟子,真是無法無天了!”
劍承臉上閃過痛苦之色,道:“我就收了鐘遠這么一個徒兒,他天資卓越,本以為可以把他培養(yǎng)成絕世高手,沒想到……”
背劍青年亦是一臉的悲痛,他走到劍承的身邊,輕聲說道:“劍承師叔節(jié)哀順變罷,不要太過悲傷了,鐘遠師弟的仇我們一定得報,要讓那小子死無葬身之地!”
劍承猛的張開了雙眼,射出兩道凌厲的劍氣,他寒聲說道:“這仇,我一定得報!劍生,你現(xiàn)在帶幾個人準備一下,陪我出發(fā)去一趟騰州城!”
“師叔,您親自去?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那小子只是一名武師而已,我?guī)讉人過去就足夠了!”被稱作劍生的青年有些驚訝的說道。
劍承搖了搖頭,道:“劍生,你仔細的看下那小子叫什么名字!““東方破?東方破!”劍生喃喃的念了兩句,道:“這名氣到是有點意思,不過……不對!姓東方,姓東方?難道他是武傳宗的人?”
最后兩句劍生幾乎是喊出來的,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般,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震撼!
劍承揮了揮手,道:“應該不會,武傳宗的人全都姓東方,處事極其低調(diào),外界很有人知曉,這一點就算是鐘遠都不知道!而且,武傳宗極其強大,勢力恐怕不會輸于我們殘劍宗,他們極其團結(jié),怎么會有其內(nèi)的弟子在偏遠的小城?我想,這兩者之間應該沒有什么關系吧,畢竟東方這個姓氏極其古老,并不是武傳宗的專利!”
“這倒也是,是我多想了。”劍生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道。
“一個小小的少年而已就有武師的修為,恐怕他的那個小家族也不會太過簡單,為防止有什么變數(shù),我必須得親自去一趟,看看敢殺害我徒兒的人到底是生了三頭還是六臂!”
“那好吧,我去準備一下,師叔,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劍生道。
“越快越好,最好是明天,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為鐘遠報仇了!”劍承握了握拳頭,沉聲說道。
劍生點了點頭,隨即便轉(zhuǎn)身出去準備了。
“徒兒,你就等著為師替你報仇,讓那小子為你陪葬吧!”劍承走到窗邊望著遠處,寒聲說道!
…………
ps:武傳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先賣個關子暫且不提,當做是一個坑吧,以后的情節(jié)肯定會更加的復雜精彩,敬請期待吧!至于鮮花……不說了,你懂得。。。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