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沉。
博山爐內(nèi)香煙繚繞,縹緲如仙。
窗戶沒有關(guān),風(fēng)從湖面吹來,水晶簾動,輕紗飛舞。
外面月色正好,連地板墻壁也折射出一片鱗鱗波光,躺在床上看來,有如朦朧而美妙的夢境。
柳鳳吟聽著外面輕緩的水聲,輕摟著懷里的佳人,只覺得心底一片寧靜,幾乎就好像又回到在高寧城那種普通平靜的生活。
如果不是辰輝也在旁邊的話。
辰輝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心跳平穩(wěn),呼吸悠長。
他從程如風(fēng)結(jié)丹起就一直守著,體力不說,精神上一直是緊崩的,到放松下來,又痛快淋漓地在她身上泄過幾回,便撐不住了。
程如風(fēng)本人倒絲毫不見疲態(tài)。
他們弄得狠了,也會伊伊呀呀軟語求饒,但只等他們射了,要不了一會她吸收了那些陽精,便越發(fā)妖嬈淫浪。
柳鳳吟想,辰輝之前說一個人喂不飽她,還真不是借口。
辰輝在抱著程如風(fēng)回房的路上,就已經(jīng)拉開她的腿肏了進去,一路走到床前,已經(jīng)將她送上了高潮。
她卻根本沒有滿足,雙腿緊緊在辰輝的背上,扭著腰迎合著他的抽送,一對翦水雙瞳,卻只看著柳鳳吟。
柳鳳吟從沒見過這樣的程如風(fēng)。
她和辰輝幾乎緊貼在一起,雪膩肌膚和辰輝那一身古銅色的鍵子肉本來就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她那如柳腰肢被辰輝的大手掐出了紅印,豐盈的酥胸也在他的狂野動作下晃出讓人眼暈的乳波。
香艷性感,令人血脈賁張。
明明都已經(jīng)被辰輝操得渾身發(fā)軟,嬌喘連連,她卻還在勾引柳鳳吟,目光盈盈,如泣如訴。
朱紅雙唇吐氣如蘭,低低切切地喚他,舌尖劃過唇瓣,留下一絲淫靡的水痕。
那一瞬間,柳鳳吟的腦子里幾乎是空白的,心中最后那絲拘謹與羞恥也頓時被鋪天蓋地的欲火燒成了灰。
他只憑著本能走過去,低頭吻住了她。
接下來……
柳鳳吟現(xiàn)在想起來都還會臉紅。
他和辰輝一起玩遍了程如風(fēng)的身體,花穴、菊穴、小嘴、乳房……辰輝甚至還教他去用了程如風(fēng)柔若無骨的秀足……瘋狂而激烈,那極度銷魂的快感簡直讓人沉淪其中不能自撥。
他們從白天折騰到了晚上,辰輝先睡了之后,他還抱著程如風(fēng),以自己的頻率又緩緩來了一次,即便是這一刻,他的肉棒還埋在她身體里,不曾退出。
“柳公子。”程如風(fēng)伏在他胸口,拉過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手指,側(cè)著頭,和他一起看著映在墻壁上的波光。
“喜歡嗎?”她問。
柳鳳吟不知道她指什么,但卻低低應(yīng)了一聲“喜歡!
不論什么,他這時都是喜歡的。
程如風(fēng)笑起來,抬頭在他喉結(jié)上親了一下,“我剛住到這里的時候,才七歲,晚上看到這樣的月光水色,就覺得美得好像做夢一樣!
柳鳳吟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fā),手指交纏,輕聲道:“你在這里,才是最美的。”
程如風(fēng)只覺得整個人都酥了,發(fā)燙的臉頰緊貼在他的胸膛上磨蹭,呢喃道:“聲音這么好聽,還要說情話……柳公子你這是在犯規(guī)啊……”
柳鳳吟甚至能感覺到她小穴里又開始濕潤了。
她還是對他的聲音那樣敏感。
柳鳳吟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貼到了她的耳釁,“你難道不喜歡?以后天天都說給你聽好不好?”
程如風(fēng)只覺得好像有電流沿著脊椎滑過,全身都戰(zhàn)栗起來。
她呻吟著抬起眼來看著他,伸手理了理他鬢角被汗沾濕的碎發(fā),輕笑道:“喜歡是喜歡的,但柳公子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說這樣白哄人開心的話了?你難道以后都不走了么?我這里倒不是住不下,但靈華真君還不得殺了我?”
程如風(fēng)親了親他,動作溫柔,“這樣就已經(jīng)很好了。”
“如風(fēng)!绷P吟輕喚著她的名字,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一點,“從高寧城出來之后……我其實一直在找你……”
程如風(fēng)知道的。
辰輝還為此吃過醋。
“其實我當(dāng)時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還要找你……那個時候白寄嵐跟我說你是他的未婚妻,我就一直在說服自己放棄,甚至在想,當(dāng)這事沒有發(fā)生過,以后永遠都不再見你,才對大家都好。我甚至恨過你……如果你沒有出現(xiàn),如果你早跟我說白寄嵐的事,哪怕我死在高寧城……都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每天每夜,倍受煎熬!彼D了一下,嘆了口氣,“但就是沒有辦法。我還是想見你。我跟自己說,只見一面,好歹要你親口跟我做個了結(jié)。但我真沒想過……婚約竟然是假的。我真是……高興壞了。”
柳鳳吟把程如風(fēng)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整顆心……不,我整個人,都好像重新活了一次,只為了你。”
“柳公子……”程如風(fēng)又被這猝不及防的情話擊中,叫了他一聲,卻半晌也沒能說出什么來。
“所以,”柳鳳吟再次扣緊了她的手,“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別人……都不是問題!
程如風(fēng)笑起來,“問題可大了呢!
柳鳳吟看著她。
程如風(fēng)湊過去親親他的唇角,“最大的問題就是我本人啊。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生活,我也不是沒想過,可是啊……大概是我遇上你們的打開方式都不太對吧!
如果她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普通的遇上一個男人,循序漸進的戀愛結(jié)婚生子,不論是白寄嵐還是柳鳳吟或者白映山,都是值得托付終生白頭偕老的人。
可是呢,看看她遇上的這都是些什么事。
“我沒辦法答應(yīng)白寄嵐,也沒辦法答應(yīng)你!背倘顼L(fēng)坦然道,“就好像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會意亂情迷,同樣的,下次如果白寄嵐撩我,我一樣也會跟他上床的。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啊!
柳鳳吟只覺得縱有千言萬語,都被堵在喉嚨里,哽得發(fā)痛。
好半晌,才艱澀地道:“在你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呢?”
問完了,又覺得后悔。
他早知道她是欲靈宗弟子的。
欲靈宗的修行方式,欲靈宗的生存法則,他也不是不清楚,就連現(xiàn)在,旁邊還躺著她的師兄。
有什么好問的?
說到底陷進去的是他,不是她。
“當(dāng)然就是柳公子啊。”程如風(fēng)柔聲道,“眾生皆苦,有情皆孽。何必想太多呢?我癡迷于公子之聲色,就貪這一晌之歡,又有什么不好?”
柳鳳吟抿了一下唇,深吸了一口氣,也放柔了聲音,“你既然愛我顏色聲音,那跟我在一起,朝夕相伴,賞月聽琴,做一對神仙眷侶,又有什么不好?”
程如風(fēng)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不由嗔了他一眼,他就是故意的吧,竟然都用上聲誘這招,太犯規(guī)了。
但她還是搖搖頭,“不好啊,那我就沒辦法約別的美人了啊。我其實一直在想,什么時候能一邊聽柳公子撫琴,一邊看白公子舞劍,那才享受呢。”
柳鳳吟:……
想得真美。
白寄嵐要在,不打起來算不錯了。
他嘆了口氣,悶悶地控訴:“……花心的女人!
“男人難道就不花嗎?男人光明正大叁妻四妾都不夠還要打野食逛青樓呢!背倘顼L(fēng)輕哼了一聲,“就算是我?guī)熜郑谖疑砩系臅r候口口聲聲愛得死去活來,轉(zhuǎn)頭有漂亮的師姐師妹找他,他還不是一樣會上?”
“我……”
柳鳳吟本想辯白說他不會,但沒說出口就被“啪”的一聲打斷。
卻是辰輝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醒了,一巴掌拍在程如風(fēng)的翹臀上。
程如風(fēng)叫了一聲,不滿地扭過頭去,“師兄別鬧,我跟柳公子說話呢!
“胡說八道。”辰輝說著,大手已順勢在她柔軟又有彈性的臀肉上揉捏起來,“我才沒說過什么死去活來的話!
你只聽到了這個嗎?程如風(fēng)有點無奈,“我就是……打個比方……”
辰輝才懶得聽她解釋,手指在她菊穴試探擴張了幾下,就直接挺槍而入。
程如風(fēng)結(jié)丹之后,對自己身體的控制越發(fā)細微入著,辰輝這下雖然突然,倒也不至于弄傷她,只是稍有些脹痛不適而已。
她郁悶地再次回過頭,只叫了一聲“師兄”,就被他狠狠吻住。
一直到程如風(fēng)喘不上氣,軟軟伏在柳鳳吟身上,辰輝才放開了她,改為咬住了她的脖子,惡狠狠道:“真到我說那些話的那天,我就不會去上別人,但你也就別想嫁給別人做什么神仙眷侶了。”
聲音從齒縫里傳出來,有點含糊不清,但程如風(fēng)卻聽得清楚明白,那一瞬間,甚至好像又看到了她之前離開欲靈宗那天早上黑化的辰輝。
她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
辰輝對她的好,那些溫暖和感動,一層層剝開之后,依然是那片最深沉的黑暗深淵。
柳鳳吟也聽到了辰輝那句話。
他倒覺得,與其說是對程如風(fēng)的威脅,倒不如說是對他的不滿。
很顯然,辰輝也許不介意偶爾和人分享程如風(fēng),但如果誰想把她帶走獨占,那就肯定不能容忍了。
他記得之前程如風(fēng)結(jié)丹時差點走火入魔辰輝在外面雙目赤紅坐立難安的焦急模樣。他一點都不懷疑,程如風(fēng)如果真的過不了那關(guān),辰輝跟著就會入魔。
她這個師兄……對她的情意遠比表現(xiàn)出來的還要深得多。
柳鳳吟有點頭痛。
但很快就顧不上了。
辰輝伏在程如風(fēng)身后,一手掐著她的臀肉,一手繞過來揉捏著她的乳房,胯下粗大的男根在她菊穴里兇狠地沖撞。
程如風(fēng)星眸迷醉,微張的櫻唇里逸出嬌媚的喘息,迎合著他的動作扭擺著腰肢。
躺在最下面的柳鳳吟自己都不用動,就已經(jīng)被摩擦擠壓出重重快感,還留在程如風(fēng)花穴里的肉棒再次硬挺起來。
只隔了一層薄薄的肉膜,辰輝當(dāng)然能感覺到他的變化,輕笑了一聲,問:“柳公子,你喜歡這小騙子什么呢?”
喜歡她什么?
柳鳳吟不由得想起最初與程如風(fēng)見面的時候。
她那樣……率真大膽,又心志堅定,行事冷靜,不拘小節(jié),卻又保持著自己的底線……
但柳鳳吟還沒說出口,辰輝已自己先答了。
他放開了程如風(fēng)的酥胸,改為托起了她的下巴,手指在她嬌艷的唇瓣上摩挲,“我最愛她這張嘴!
……問的是這個嗎?
柳鳳吟不由得怔了怔,然后就紅了臉。
辰輝的手指已經(jīng)探進了程如風(fēng)嘴里,挑逗著她的舌頭,一面道:“這小騙子哄起人來時,才真的什么甜言蜜語都肯說,就算你明知道是假的,都能聽得心花怒放!
柳鳳吟沒有接話。
其實……既然婚約是假的,那么,程如風(fēng)就從來沒有騙過他。
他不知道是應(yīng)該高興她對他的誠實,還是傷感她真是連哄他都不肯。
辰輝那邊放慢了速度,一面感受著狹窄甬道里那火熱的銷魂快感,一面又加了一根手指伸進程如風(fēng)的小嘴,有如交媾般攪動抽插,“但我最喜歡其實還是她說不了話的時候。你知道嗎?她第一次給我含老二的時候,才七歲,那么一點大,連個龜頭都吃不下,叼著半個在那啜。我當(dāng)時幾乎都要炸了,只恨不得直接把她操爛。當(dāng)時……如果真的捅進去,大概真能操穿吧。”
程如風(fēng)皺起眉來,轉(zhuǎn)頭看了辰輝一眼。
辰輝與她對視,目光平靜,還微微挑了一下眉。
他就是故意的,一面玩弄她,一面在柳鳳吟面前揭露她最不堪的過往。
程如風(fēng)心中微微一涼,但轉(zhuǎn)念又覺得,這樣也好。
畢竟她也不可能真的丟下那些人那些事去跟柳鳳吟雙宿雙飛。
只是……
到底……還是有點舍不得。
她深吸了一口氣,再看向柳鳳吟。
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并沒有看到嫌棄與厭惡,柳鳳吟漂亮的眼睛里,只有溫柔如水的憐惜。
他本來就還握著她的手,這時反而握得更緊了,十指交纏,掌心緊貼。
程如風(fēng)怔在那里。
辰輝笑起來,“你在可憐她?完全沒有必要啊,我家小師妹,可是一直樂在其中呢。不然你以為她修行為什么能這么快?她就是個天生適合欲靈宗功法的淫亂妖精。從七歲開始,侍候她的凡奴就是輪換最快的,她簡直恨不得整天都在精液里打滾。連雞巴都含不住的年紀,下面的小洞就會潮噴呢。柳公子你再加把勁,說不定等下也能見識到!
“夠了!
柳鳳吟打斷他的話。
“我知道你在打算什么!绷P吟看了辰輝一眼,但目光很快就回到了程如風(fēng)身上,“但只怕要讓你失望了。不管以前發(fā)生過什么,不管以后會怎么樣,我都不會放棄的!
辰輝不再說話。
程如風(fēng)拉開他的手,向柳鳳吟道:“但是……”
“我知道。”柳鳳吟也打斷了她的話。
剛剛她已經(jīng)說過一次了,拒絕的話,他不需要聽第二遍。
“我已經(jīng)試過放棄,試過忘記,但是……并沒有什么用。我想,這點執(zhí)念,說不定已經(jīng)成了我的心魔,我放不下!绷P吟抬起頭,溫柔地親吻她,“今天你不答應(yīng)我沒有關(guān)系。我明年再問。明年不行,后年再問。只要你一天沒有答應(yīng)別人,我就會問下去。歲月悠長,人的想法總是會變的。年輕時喜歡喝酒,過些年,說不定就喜歡喝茶了呢?”
程如風(fēng)也沒再說話。
甚至都顧不上還在她身后聳動的辰輝,只緊緊抱住了柳鳳吟,恨不得整個人都嵌進他懷里去。
柳鳳吟摟了她,安撫地輕輕撫摸她的背,目光越過她的肩,看向辰輝。
他本來以為辰輝會覺得尷尬或者沒趣,最好自動離開。
但辰輝卻向他咧嘴笑了笑,“哦,說得好。那么,你以后大概會經(jīng)常遇到這種場面了,最好趕緊適應(yīng)一下。不要說叁個人了,明天說不定白真人就也會來插一腳,外面的云八云九其實也是這小妖精的人……哦,還有個她惦記了快十年,但還沒吃到嘴,這個時候大概是最心癢的方流云,嘖,這映月樓簡直要裝不下!不如學(xué)掌門那樣,索性直接在大殿開無遮大會好了!
柳鳳吟的身體頓時就僵了一下。
他能不計較她的過去,能接受她有別人,甚至能放下羞恥倫理和辰輝一起與她交歡。
但無遮大會是什么鬼?欲靈宗的無遮大會……想想都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
他再怎么樣也絕對接受不了那個啊。
而且這數(shù)數(shù)得有多少人了?
這還是他原本預(yù)料中最大的那個障礙還在閉關(guān)沒來。
程如風(fēng)自己都覺得臉上發(fā)燙,索性繼續(xù)把頭埋在柳鳳吟懷里裝死。
就連柳鳳吟輕聲喚她都咬著牙沒有應(yīng)聲。
柳鳳吟有點無奈地皺了一下眉。
辰輝卻哼了一聲,道:“你把她操爽了,她就不會裝死了!
柳鳳吟抿了一下唇,覺得他說得對。
當(dāng)下就腰肢發(fā)力,重重往上一頂,肉棒推開花徑里重重迭迭的媚肉,直接撞上她的花心。
“啊……”
程如風(fēng)果然不可抑制地發(fā)出嬌媚的呻吟,花穴里一股春水涌出,爽得連腳趾都蜷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