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沒有立刻跟上他們,而是站立在原地,她盯著那個灌木叢,不知道為什么,刀郎的話在她的耳邊響起。
‘聽著,我是欣賞你,可我還沒有把你認(rèn)同為我們的同類,下次你再有想要威脅到我的心,我一定會讓你直接消失!
同類,究竟怎么樣才能算是你們的同類。
她扭頭看著孫景洋的背影,想了想,最終還是選擇了走進(jìn)灌物叢。
白裙邊早已染上污泥,紫華在灌物叢內(nèi)四處走動,不知道踩到了多少棵植物,在卡爾達(dá)之戀快要變成血紅色時,她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吳菲菲。
她頭發(fā)散亂,臉色蒼白,無力的靠在一棵樹上,情況看起來十分的不好。
紫華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臉,“吳菲菲,你怎么了?”
吳菲菲有反應(yīng)的掀開了眼皮,見是她,她的眼里出現(xiàn)欣喜。
“紫華,是你嗎?”
看清來人真的是紫華,她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我還以為我要一個人坐在這孤獨到老,或者是遇上大衛(wèi),變成他手下的一具白骨!
紫華心中并沒有多少久別重逢后的喜悅,她拍了拍她的背拉開兩人間的距離問:“你剛才究竟遇見了什么事,為什么會和我們走散?”
吳菲菲現(xiàn)在情緒還未穩(wěn)定下來,說起來的話也斷斷續(xù)續(xù)的,不過紫華還是整理出了主要部分。
原來吳菲菲本來是好好的跟在他們后頭的,只是她身體嬌弱,沒走一會便感覺累得不行,又不好意思打擾到他們,便自行決定在路邊休息一會再跟上他們。
可是不知道是他們走得太快,還是她休息的時間過長,反正等她再次向前行時,已經(jīng)怎么也找不到他們的身影,這時剛好看到一條岔開的樹叢旁掉了一條蕾絲方巾。
吳菲菲認(rèn)出了那條手帕是伊麗莎白曾經(jīng)拿出來擦眼淚的,她就沿著那條分岔路走,結(jié)果一進(jìn)去怎么走都走不出這片灌物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已經(jīng)失去所有希望的她便站在原地休息不動,這一呆便等到了她。
還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如果紫華沒有進(jìn)來隨便的行走,恐怕也遇不上她,畢竟她走的都是沒有被開拓過的路。
“對了,熊云飛找到了嗎?”回歸大部隊,吳菲菲最想知道的還是這件事。
紫華望著她那蒼白的臉,“雖然我很想告訴你已經(jīng)找到了,可是可惜的是,籠子里并沒有人,而孫景洋和卡爾琳娜已經(jīng)不打算繼續(xù)去找了,他們現(xiàn)在估計正在營地附近撿木塊制造木筏。”
“那……我也是被他們放棄的目標(biāo)?”
紫華沒有回話,不過吳菲菲已從她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他們怎么能這樣?明明昨天還一起吃飯,一起制作木筏,一起守夜。”吳菲菲說著,又有眼淚要流下來了。
紫華猜想她應(yīng)該是專門負(fù)責(zé)哭戲的演員,她淡淡的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光,“天色快要晚了,我們一直呆在灌物叢里不太安全,不如我們先走出去回到海灘上,搭起火來,然后再摘點水果充饑!
她說著扶起虛弱的吳菲菲出了灌物叢。
走出了灌物叢吳菲菲才注意到,紫華似乎并沒有要回他們營地的意思。
“我們不回去嗎?如果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木筏制作好,應(yīng)該就要離開這座小島了!
紫華把她扶靠在一塊巨石上,“我不覺得憑孫景洋和卡爾琳娜之力,他們能夠在天黑前制造出一個木筏,放心吧!我相信等我們明天去找他們時,他們還會在營地,雖然可能會少了一個人。”
說到少人,紫華又不得不回想起熊云飛來,“對了,你昨天是第二輪開始負(fù)責(zé)守夜的,那時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么異動,或者是把熊云飛叫醒后,他有什么異常的行為?”
吳菲菲搖頭,“沒有,我覺得我們那時一切都挺正常的,不過有一個地方我覺得熊云飛有點無理取鬧,那就是他抱怨我們這么晚才把他叫醒,可是正常的來說不是都想多睡點的嗎?”
吳菲菲抬起頭看向紫華,卻見她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
————————
夜幕就要來臨,剛好在天黑之前,紫華再次生起了火。
聽著海浪拍打著巖石的聲音,她們很安心的睡著了,因為保護(hù)對象伊麗莎白不在她們這里,而事實證明她們的處境并不危險,一夜過去了,她們這里一塊木頭都沒少,就是不知道孫景洋他們那邊如何。
紫華背靠著巖石,心里想的卻不是孫景洋失蹤一事,而是那個危險人物大衛(wèi)。
吳菲菲起床了,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她的精神好了很多,就是眼前還是一片迷茫。
“紫華,我們今天要和孫景洋他們集合嗎?還是該去找熊云飛,不過可能會遇上大衛(wèi)……我看我們還是先去找孫景洋他們好了!
吳菲菲不安的絞著手指。
紫華卻偏了一下頭,并不打算向前行,“我覺得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回歸大部隊,而是去把熊云飛給找回來!
吳菲菲面露不解,紫華向她解釋說:“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從一開始我們就對這個叫做大衛(wèi)的人定義為危險人物,可是我們在這里已經(jīng)呆了兩天多了,還是沒有遇上他,只是把發(fā)生的一些怪事推到他的身上!
“你不覺得所謂的大衛(wèi),就像是一個恐怖的替代品嗎?他就像是一個永遠(yuǎn)活在名字下面的人,只有名字,除此以外,我們對他別無所知。”紫華抱手看著吳菲菲。
吳菲菲搖晃著自己的雙馬尾,“不,我們……伊麗莎白不是跟我們描述了他了嗎?他……我記得大衛(wèi)手舉著一把大斧頭,他的身上還系著一串鈴鐺,再加上那一堆白骨,這個形象還不夠生動嗎?很顯然他就是一個殺人狂!
紫華點頭,“的確,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對的,可是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除了大衛(wèi)這個名字是系統(tǒng)剛開始給我們的,后面的手舉斧頭,身上系著鈴鐺,這些都是伊麗莎白告訴我們的,所有關(guān)于大衛(wèi)的信息都是她告訴我們的。我們六個人里面,只有她見過大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