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嬈嘆了口氣,她干脆蹲坐在地上等他們吵完了再說。
云笈真君話語一轉(zhuǎn)道:“說實話,我倒是挺佩服你二人,那么低的修為來到這石棺山,那些個妖王怎么沒把你吃了?”
“什么妖王,我們都沒看見,大概因為我們是人,不是畜牲,所以沒誰要吃!
褚幽明睜眼說瞎話,他估摸著那些個妖王正是感受到他身上屬于幽夜大帝的氣息,所以才沒有襲擊他們的。
云笈真君沒有繼續(xù)和他爭吵,而是轉(zhuǎn)問玉嬈道:“你們來此地多久了?”
玉嬈算了下時間,道:“我倆在外面的森林里待了有二十多日,昨日才走到這個洞穴中的!
“你們在那座森林當真沒有遇見妖王?”
玉嬈想了想道:“之前有遇見一個很厲害的大老虎,所以為了避開它,我們就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便走到了這里……”
“那只老虎沒繼續(xù)追殺你們?”
“沒有,我們避開它后,便沒遇到過什么厲害的東西了!”
云笈真君皺起了眉頭,忽然他一甩衣袖,一卷星辰圖從他袖子里飄出來。
他撒出一把玉簽,又掐著手指做推算,嘴里念念有詞,約過了一刻鐘。
云笈真君睜開了眼睛,他收起了玉簽盯著褚幽明看了許久,道:“想不到我留在此地還能看到幽夜大帝的轉(zhuǎn)世之身。”
玉嬈連忙擋在了褚幽明的面前道:“前輩,他不是,你誤會他了……”
“他不是?他不是怎么會聽到極惡劍的聲音,還好你們遇到了我,不然就這樣傻傻的走過去,也只能成為炮灰!”
玉嬈聽到云笈真君的語氣里并無惡意,這才松了口氣。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褚幽明也不愿承認,他把玉嬈推到身后,裝做毫不在意的樣子道:“胡言亂語。”
“嘴硬!痹企耪婢琢艘谎劢o他,然后收起了星辰圖,盤腿坐了下來,整個人顯得輕松隨意很多。
“秦姑娘是吧,當年我是和太虛門曹掌門、以及其他六位元嬰好友一同進入這石棺山的,后來遇見那只化神妖王,還是我擋在了你們曹掌門的前面,只是我受傷太重,便和他們分開了,不知道曹輕鹿她是否有逃出生天?”
玉嬈回道:“凌塵仙子她逃出去了,但受傷過重,回到太虛門不久便仙逝了……”
凌塵仙子曹輕鹿是上一任的太虛門掌門,在她逝世以后,門內(nèi)就只有黃芽真君一個是元嬰,他又不管事放任著門內(nèi)內(nèi)斗不止,有段時間,太虛門就踩在分裂懸崖的邊緣上,直到當時的玄風真人白云天進階元嬰這才結(jié)束了內(nèi)亂。
玉嬈也只知道凌塵仙子是探索某一個秘境受的重傷,卻不知道原來她探索的便是這仙云鄉(xiāng)的石棺山。
云笈真君聽到玉嬈說道凌塵仙子曹輕鹿死后,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看樣子說不定這云笈真君跟凌塵仙子有過一段過往,但玉嬈聰明的不去問。
過了一會兒,云笈真君才繼續(xù)說道:“世事無常,也罷了,如今我這樣子也不能算是活著,說不清誰比誰慘!對了,你剛才說你是誰的弟子來著?”
“前輩,晚輩是太虛門清虛閣玄風真君的弟子!
“玄風真君,他師父是誰?沒聽過的道號,應該是后來成就的元嬰吧!”
“我?guī)熥媸窃綁m真人是凌塵仙子的師弟,不過他過世的也早,凌塵仙子過世沒多久,他進階元嬰失敗也仙逝了!
云笈真君嘆了一口氣道:“秦姑娘,你既然是我至交好友的門下弟子,那我也算是你長輩,這個就送你做見面禮吧!”
說完丟過一個白色的東西給了玉嬈。
玉嬈手忙腳亂的接過,發(fā)現(xiàn)是一枚玉佩,白玉雕成的平安結(jié)下面掛著一串紅繩流蘇,白玉摸在手上,滑膩溫潤,是件護身用的法寶。
玉嬈很高興,連忙向云笈真君跪下磕頭道:“多謝前輩賞賜!”
云笈真君挑了挑眉,看向褚幽明道:“我還不知道你這小子是叫什么名字,是何門派?”
褚幽明對玉嬈向云笈真君磕頭有些不開心,所以并不打算回答。
玉嬈只得開口說道:“前輩,他叫褚幽明是無憂谷弟子。”
“無憂谷?是后起門派吧,沒聽說過!
略帶輕蔑地的口氣更讓褚幽明不爽。
“你在這里都做了幾百年的兔子,自然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哦?聽你這樣一說,這無憂谷還是有幾分勢力的?”此時的云笈真君倒不擺前輩的架子,他是想和這幽夜帝君的轉(zhuǎn)世之身說上幾句話,看看他到底性情如何。
“我無憂谷雖然是新起的門派,但也是合并了血冥派、玄冥宗這些古老的門派,也算是有幾分底蘊!闭f起自己的師門,褚幽明倒是有些驕傲,畢竟這里面也有他一份功勞。
“原來你們無憂谷是邪派,倒是好的很!”云笈真君冷冷的說道,“秦姑娘你不要被他騙了,憑著一張還過得去的臉這小子肯定沒少干騙人的事!”
“你血口噴人!”褚幽明氣得臉都紅了。
“我血口噴人?來來,我們說說,你現(xiàn)在和秦姑娘是什么關系,夫妻?道侶?什么關系都沒有你就占人家便宜你要臉么!
“我……”褚幽明剛想反駁,卻又有些心虛,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玉嬈。
玉嬈卻是抓緊了他的手,對云笈真君道:“前輩,我這都是自愿的,你不要說他!
“你是自愿的說明你是真心愛他,可是他若是真心愛你就不能不為你考慮!
“……”褚幽明又一次被懟得啞口無言。
“玉嬈你愿意嫁給我么?”他干脆不和那個討人厭的兔子說話直接轉(zhuǎn)頭問玉嬈。
玉嬈臉紅了,“怎么突然說這個,我沒準備好……”
“前輩說的也是,你就是自愿跟著我,我也不能不為你考慮,我想娶你,夫妻也罷,道侶也罷,我就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愿意么?”
玉嬈漲紅了臉,“現(xiàn)在說這個不太合適吧……”
“別我說你兩句就在那里做戲。”兔子精云笈真君看出了這家伙的罩門,又說道,“你要娶人家,人家就要答應你么?婚書呢?聘禮呢?啥都沒有就空口一句話,沒見過這么空手套白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