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不懂說的話嗎?我說了,你可以走了!”那個男的對莫凡說道。!
莫凡說:“可我不想走。”
此話一出,那四個家伙臉色都非常難看起來。他們都模樣都是二十幾歲,臉色很鐵青,身有鬼氣,二更重的是煞氣。
莫凡看得出來,這四個人是被鬼附身了,只是現(xiàn)在他不知道這四個鬼到底有多厲害。
“你難道,非要與我們?yōu)閿?”一個鬼附身的男人對著莫凡冷冷的說道。
莫凡說:“其實有辦法可以解決的,我相信事情跟這里的人都無關(guān),不如你把事情說出來,我或許可以和你們商量下怎么解決!”
“不可能!”另一個鬼附身的男人大喝:“實話告訴你,今天這里的人,都得死,給我們陪葬!”
莫凡皺眉,他能感覺到這幾個家伙的煞氣怨氣真的很強(qiáng),可是卻怎么也想不通為什么。這和這里的這些無辜的人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不說,誰知道你們到底有什么事?”莫凡說道。
聞言,四個鬼附身的人沉默一下,隨即第一個說:“好吧,我告訴你。讓你知道我們到底受了多大的冤屈!”
莫凡聞言不再說話,這樣看著那鬼,等它講述。
聽那鬼開口道:“兩年多前,我們四個都是這里的民工,在這里干活修建這會所大樓。幸幸苦苦的干了一年多,終于完工了?墒菂s不給我們工錢!
我們找包工頭,包工頭去找會所老板要錢卻被打成重傷。還受到威脅,再敢去要錢,直接打殘。后來才知道,會所老板在社會混的開,黑白通吃,想要要錢基本不可能了。
可是……可是我們賺錢不容易,一年辛苦到年底為了拿錢回家過年。沒有錢別說過年了,回家車票都買不到。
最后實在沒辦法了,我們沒拿到錢的幾十個民工集結(jié)起來一起來會所要錢,不給錢我們不走。
本來以為這樣鬧,他們會擔(dān)心把事情鬧大把過錢多少給我們結(jié)一些,可是~沒想到~這會所的老板太心狠手辣~”
原來,當(dāng)時他們幾十個民工在剛修好的會所里不肯走,要求老板把工程錢結(jié)了。
本以為多少能拿點錢回家過個年,可是沒想到,這會所的老板直接叫了一群社會的人把他們堵在里面打了一頓。
這還不算完,甚至還拿著kan'da0威脅他們,不準(zhǔn)再來鬧事,誰敢再來,以后出門都要小心點,否則怎么死了都不知道。
一聽這話,明擺著威脅。當(dāng)時有幾個民工氣不過,血氣方剛的鬧騰。
誰知那會所老板果然敢說敢做,當(dāng)即讓人把那幾個民工砍了。
雖然沒有砍死,可受傷很嚴(yán)重,卻沒有送醫(yī)院,讓他們躺地給剩下的民工做榜樣。
外面的世界明亮和諧,沒人知道這家剛修好的娛樂會所里發(fā)生了這樣泯滅人性殘酷的事。
眼見著幾個民工失血越來越多,那個老板依舊毫不為動,并威脅其他人,這是不懂事的下場。
民工們說白了,大多數(shù)都是外地來打工的,更多的也都是鄉(xiāng)下窮苦人,賺的也是窮苦錢。
他們在這個所謂的和諧社會里,是群體最多的一群人。他們付出的辛苦,是在為別人的房屋、娛樂場所、公共場所乃至整個城市做建設(shè),添磚加瓦。
然而,他們卻也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群人。有多少人會記住他們的貢獻(xiàn)和辛苦?又有多少人覺得他們卑微骯臟而嫌棄他們?
更多多少人因為他們老實沒化窮,而欺負(fù)他們糊弄他們?
其實到處都有這種事,只是或許,沒有這個剛修成的會所里這么暴力直接!
鮮血在流失,第一個人死了。失血過多死了,在會所老板和那些社會的人面前,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
不是不能救,是明明可以止下血能活命的情況下,還是看著他這樣煎熬的死去。
然后第二個人,第三個人~直到四個人最后都死了。
死的絕望,死的煎熬,帶著無強(qiáng)大的憤怒和不甘,帶著對人性如此扭曲的無法理解和痛苦。
后來,那些民工都只能離開了,而且他們不敢再來要錢,這個虧只能這樣吃了。
他們?yōu)樗廊サ乃膫人感到不值和痛惜,可惜這里的不公平,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幫助他們。
本應(yīng)該給民工們的辛苦錢,被會所老板拿去花天酒地。和那些社會的大哥以及*分子們吃喝玩樂去了,因為他們幫助會所老板撐腰。
而民工們卻只能在工地搭的臨時住棚外,在黑暗的角落里給遠(yuǎn)在家鄉(xiāng)的家人打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太忙了,可能無法回去過年。
然后讓年邁的父母不要擔(dān)心,說自己在外面挺好,等賺夠了錢回去孝敬他們。告訴年幼的孩子,讓他們好好讀書,明年一定回家陪他們。
而真正的心酸,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在總算有些溫暖的被窩里,抹著無奈的眼淚,喉嚨里偷偷發(fā)出心酸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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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莫凡或許明白了那沖天的煞氣為何而來。也明白了這四個鬼魂無盡的怨氣為何這么重。
嘆了口氣后,莫凡問那個講述這一切的鬼:“后來呢?為何今天你們才來報仇?為什么不直接找那個老板報仇?”
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莫凡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斑@些無辜的人。而不是去找那個老板?
“我們死后,血液流干了,滲入會所的地下,魂魄也留在了這里。那個老板不知道請了什么高人,用法子封住我們的魂魄,在這地下。
我們不僅沒法出來,反而還成了像看家護(hù)院的狗一樣,在這里被他奴役控制,成了被他擺布的小鬼。
隨著時間,我們怨煞之氣越來越重,終于在今日清明陰氣最重的時候,沖破了他的法術(shù)控制。”
莫凡皺眉,看來那個老板的確不是普通人,當(dāng)初殺了這四個人,居然還奴役它們的魂魄。
“現(xiàn)在你們這么兇,還不能對付他?”莫凡疑惑。
“他身有神佛保護(hù),我們無法靠近他!”那鬼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