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鋼結(jié)構(gòu)的棚子,周海頓住腳步。
“何組長,鄰居們說過這個棚子是什么時候建的嗎?”
“這個我問了,他們不清楚,畢竟這里獨門獨院,原來的房主也不是個善于交際的主,所以走動的不多!
“那房主聯(lián)系了嗎?”
“村委的人說,他們家舉家南遷了,之前走的時候留下的電話已經(jīng)是空號!
死局,依舊是死局,元旦前處理了所有的牛,這些被殺的女孩也都是在十二月被處理的,種種跡象確實非常像要搬走的意思。
周海甩甩頭,朝著牛棚走去。
大門已經(jīng)被打開,雖然是冬季,整個牛棚還是充斥著刺鼻的氣味。
那個胡南帶來的痕檢員,已經(jīng)走到最里側(cè),顯然門口整條通道的位置已經(jīng)排查完畢。
周海小心地朝里面走去,這是一個單跨的鋼結(jié)構(gòu)主體,所有的鋼結(jié)構(gòu)位置都刷了一層棕紅色的防腐漆,里面有左右兩排柵欄,被間隔成一個個的區(qū)域。
地到處都是秸稈草屑,不是一點兒,整個地面被堆積了很厚的一層,踩去覺得地面都是軟的,門口原本應(yīng)該是一個秸稈垛,不過這會兒已經(jīng)部分倒塌。
整個空間非常的空曠,沒有遮攔可以看到很遠(yuǎn),那個痕檢員顯然是找到視頻拍攝的位置,正在那里采集樣本,周海過去瞧了一眼朝著門口秸稈垛的旁邊走去。
路過一個鋼結(jié)構(gòu)的支柱,周海蹲下,伸手撥開地的草屑,支柱底端的數(shù)個螺母露了出來,周海發(fā)現(xiàn)立柱在一米一下的部位,防腐漆有些爆皮。
爆皮的下面有些銹跡,不過地的螺母只有一些生銹的,靠里側(cè)的還是非常光潔,似乎這里建成的沒有多久。
周海起身朝著秸稈垛走去,里面的秸稈非常整齊,都打成捆外面捆扎著繩子。
外部的非常散亂,這樣亂蓬蓬丟棄在地,不過秸稈垛的面積非常大,隨著周海走近,一股腐臭的味道似有似無地飄出來。
何向東見周海站在這里不動,快步朝著他走來,距離周海還有兩步遠(yuǎn)的時候,腳下一滑伸手抓住旁邊的柵欄,這才穩(wěn)住身形。
低頭一看,原來地的秸稈下面有一塊冰,隨著何向東的踩踏,這塊冰面的秸稈被推到一側(cè),周海一抬手制止了何向東的動作。
“別動!”
如此一說,何向東沒敢動,舉起的腳這樣懸空著,周海迅速過來,將手的箱子放下,舉起一只強光手電,這個棚子里面光線非常昏暗,尤其是這個角落更加陰暗。
強光手電照在地,何向東趕緊低頭看過去,一塊黑褐色的冰出現(xiàn)在秸稈下面,他眨眨眼趕緊退后一步,蹲在周海對面。
“冰!”
周海點點頭沒說話,用手撥開地的秸稈。
隨著秸稈的掀開,這塊冰的形態(tài)也越來越明顯,它是從秸稈垛延伸出來的,一個流淌的痕跡。
何向東一看也趕緊帶乳膠手套,幫著周海將這些秸稈撥開,有些秸稈已經(jīng)粘附在冰層,越是清理冰的寬度越大。
“我叫人過來清理吧!”
“好!”
何向東朝著門口高喝了一聲,“進來幾個人!”
隨著話音而落,四個警察走了過來,何向東指揮著幾人將此處到秸稈垛位置,地所有的秸稈全部清理出來,將清理出來的秸稈全部丟在旁邊的柵欄里面。
幾人動手速度非?,十幾平方的地面全部被清理出來,地的冰也全部暴露出來。
此時能看到從秸稈垛下方,到何向東腳下的位置,有幾米長的冰水流淌痕跡蜿蜒曲折,黑褐色的冰,在強光手電的照射下泛著光。
“這是血?”
“是的,看來秸稈垛下面藏著東西,現(xiàn)在慢慢清理秸稈垛吧,叫那個痕檢員過來!
何向東起身,朝著遠(yuǎn)處還在采樣的痕檢員吆喝了一聲。
“小王先過來一下!
你們幾個將秸稈垛面的秸稈搬開,輕一點兒動作,不要破壞現(xiàn)場!
被叫做小王的痕檢員,拎著勘查箱,跑步過來,看到地的冰怔了怔,瞬間瞪圓了眼睛,不用多做吩咐,舉著相機開始拍照。
秸稈垛的高度已經(jīng)超過五米,占地面積超過二十平方,這樣大的一堆秸稈垛,面的秸稈量可想而知有多少。
眾人都動了起來,眼看秸稈垛的高度在下降,一個警員要站去,被何向東制止了,在下方開始清理,掏空一些方的滑落下來,好在是整捆的秸稈搬運還算容易。
十幾分鐘,眾人在這樣嚴(yán)寒的天氣都見了汗,秸稈垛已經(jīng)被清理了大半,不過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何向東心里有些沒底,不過見身側(cè)的周海,還是死死盯著那個秸稈堆,沒說什么也加入了清理的行列。
在這時,那個叫張朝的刑警拽住一捆想要扛起來,不過這一捆竟然紋絲未動。
“停一下!”
周?觳竭^來,蹲在側(cè)面。
發(fā)現(xiàn)這一捆非常大,也非常的長,側(cè)面能夠隱約看到心的位置似乎有塑料布,不過位置太深無法判斷。
“來兩個人,一起抬著這一捆到空曠的地方,等等還是抬到門口吧,那里光照較充足!
張朝旁邊多出來一個黑大個,二人雙臂用力,將這個秸稈捆拎了起來,這個時候能夠看清,這捆秸稈被打了七八道繩索捆扎,從外觀看長度接近一米八,直徑達(dá)到八十厘米,清理了這么多秸稈捆,這個是最長最粗的一捆。
剩下的人繼續(xù)清理著,畢竟方還在不斷滾落,何向東跟著周海走到門口的位置。
周海找到一把鋒利的壁紙刀,將繩索割開,隨著動作,外層的秸稈紛紛滑落,露出一個塑料布包裹的東西。
小王前拍照,張朝二人將塑料布旁邊散落秸稈清理干凈,周海這才劃開塑料布面的黃色膠帶。
是的,這個塑料包裹是用黃色膠帶仔細(xì)密封的,那兩個刑警找來磚頭將塑料包裹的兩端太高十幾公分,一起動手將這些膠帶一條條撕開。
“膠帶不要全部撕掉,尤其是起始和末尾,這些位置一般可以提取都指紋或者dna,因為很多人都是用牙齒撕開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