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氣溫炙熱,室內(nèi)的幾人卻一陣陣發(fā)寒。
胖子走過來,接過周海手的勘察箱,拍拍他的后背。
“海子別這樣!
我知道你看不得孩子被殺,你曾經(jīng)說過,我們找到兇手,是對他們最大的告慰!”
周海點點頭。
“采樣的工作量太大了,我和瘋子幫你采集,小梁跟車送尸體回心,登記所有詳細信息,我們隨后回去尸檢!
小梁‘嗯’了一聲走了!
瘋子和周?焖賱幼髌饋怼
半個小時,三人采集的血液樣本多達470份兒,指紋和其他樣本更多。
同時,在二樓的多個房間發(fā)現(xiàn)了翻找的痕跡,并且翻找的地點全部是抽屜,床頭柜的抽屜,書桌抽屜,衣柜里的抽屜。
主臥書桌和床頭柜似乎少了一些東西,看著缺少物品的空隙,應(yīng)該有新華字典大小。
整理完所有做好標記的樣本,拎著勘察箱撤離。
劉大見他們?nèi)齻下來,趕緊問道。
“怎么樣,有什么線索?”
周海放下箱子,和劉大走到一邊。
“可以斷定,熟人作案,兇手目前看是同一人。
除了那位二女婿外,其他人均一刀斃命。
兇手的力量和身高優(yōu)勢明顯,踩踏的血腳印,套著鞋套,雖然沒有花紋無法辨別,卻可以知道大概的尺碼,此人鞋碼在43-44之間。
兇手有一部分步態(tài)內(nèi)側(cè)用力,還有些內(nèi)八字,足跟部位有拖拽現(xiàn)象。
這是一種性格內(nèi)向怯懦的表現(xiàn),一個性格內(nèi)向怯懦的人,能夠做出如此殘暴的事兒,恐怕他自己都會被嚇到。
所以,我認為一定有什么誘因,讓他能夠如同被催眠般出來行兇shā're:n。
再者,兇手割喉刺心手法純屬,對人體結(jié)構(gòu)極為了解。
那位二女婿的臉幾乎被削下來,刀刃幾乎貼著骨骼而前行的,整張面p-i沒有一處破損。
這說明什么?”
“兇手不會,又是個學(xué)醫(yī)的吧?”
“不排除這個可能。
戴手套穿鞋套,掩蓋自己的指紋和足跡,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這些可不是單純學(xué)醫(yī)能具備的技能。
這是否與他表現(xiàn)出來的性格,有所不符?
是專業(yè)人士?
還是極為善于表演偽裝的人?
另外,兇手只翻找了所有房間的抽屜,目標十分明確,只是抽屜。
主臥,書桌和床頭柜的抽屜,缺少了一些東西,空缺的位置大概有新華字典大小,不像是現(xiàn)金。
昨天結(jié)婚,今天全家被滅門,這是多大的仇恨!
所以我建議,還是對死者的社會關(guān)系進行排查,尤其是二女兒張君雅,因為是她給兇手開的門。
至少說明她與兇手相識!
“你的意思是仇殺?
不過仇殺,怎么還翻東西?”
周海搖搖頭。
“我還是傾向于仇殺,熟人作案,至于翻找的東西是什么?
只有兇手告訴我們了!”
劉大點頭,安排了一下,跟著周海了車,畢竟死亡人數(shù)眾多,社會影響巨大,劉大想親自跟著看看解剖結(jié)果。
返回心的一路,誰都沒說話。
那位楚夢涵,聽完周海的分析后直接沒了蹤跡。
周海猜測,這人是去搜集死者家庭的社會信息去了,畢竟仇殺首要查明的是社會關(guān)系,是否有結(jié)怨之人。
至于那位海員大女婿也要抓緊調(diào)查,畢竟他現(xiàn)在是最大的受益人,張家?guī)滋追慨a(chǎn)價值已經(jīng)過千萬。
胖子開車,速度很快,返回心。
更衣、洗手、穿戴完畢。
周海和瘋子來到一號和二號解剖室,此時間的那扇隔斷已經(jīng)被小梁拉開。
龐主任聽聞劉大過來,趕緊跑到解剖室陪著劉大說話。
周海舉著雙手吩咐道:
“瘋子主刀小梁輔助,在二號做那個男孩兒的解剖。
務(wù)必仔細,尤其是孩子前胸的衣物,一定小心減下來,送檢看看能否有所收獲。
胖子跟我,在一號解剖張君雅。
好了開始吧!”
有龐主任在協(xié)調(diào),尸體送至各個解剖床的速度都極為快。
周海剪開死者衣裙,仔細觀察著張君雅的全身。
胖子在身側(cè),無需指示,已經(jīng)能夠準確知曉,周海何時需要拍照,配合相當(dāng)默契。
“記錄!
死者,口唇部有明顯的細格狀壓痕,這是線手套造成的!
突然,周?吹綇埦庞叶耐舛,有一圈齒痕,有兩處較深的位置已經(jīng)見血。
整個齒痕的弧度半環(huán)形,其門齒的位置,那兩處見血的傷口微微高于其他齒痕,這是門齒造成的,并且此人的鏟形門齒較大,說白了是板牙。
周海閉眸,被剃了臉皮的那位二女婿童新偉,并沒有如此突出的門齒,那么會不會是兇手造成的?
周海趕緊用棉棒提取,齒痕的周圍,希望能留下一點兒唾液。
“咬傷,這是從背后高處俯身咬傷的,高度懷疑兇手所為。”
又剪下死者的指甲,裝到物證袋。
無需交代,身后觀摩的龐主任,已經(jīng)接過去兩個物證袋,安排人員送檢了。
“趙新利將這個樣本送檢,告訴老曾,所有檢驗化驗全部暫停,給8.25專案讓行!
在翻動手掌的過程,張君雅掌心一個四葉草花紋的印記,赫然出現(xiàn)在眼前。
其一角還沾染了一些血跡,整個壓痕很深,顯然是死者用力抓握過,并且在臨死前被定了型。
“胖子拍照,這是金屬制品造成的壓痕。”
周海沒有抬眸,沒想到劉大來了給這些人這樣大的壓力,竟然爭搶者出來露臉,他對這些沒興趣,深吸一口氣,舉刀開始解剖。
張君雅的頸部由左至右被割開,雙側(cè)頸總動脈氣管全部被割開,動作沒有一絲遲疑,在傷口的皮膚邊緣,似乎有一絲油脂粘附在傷口邊緣。
周海拿起一把y-i次忄的手術(shù)刀,刮下這些物質(zhì)。
“送檢,讓曾大姐親自對,這是什么?
我懷疑是凡士林,讓她查驗!”
胖子從相機后面伸出頭來。
“凡士林?
刀涂抹了凡士林?”
“嗯,有可能是為了防銹!”
周海點點頭,繼續(xù)解剖死者胸腹,發(fā)現(xiàn)死者子宮壁極薄,宮口成一字型。
“子宮壁極薄,有穿孔的痕跡,死者剛剛做過刮宮術(shù)不久。”
縫合腹腔,馬有人將張君雅的尸體運走,送來大女兒張君銘的尸體。
而趁著這個空檔,周海去二號解剖室看了一眼,那男孩兒已經(jīng)解剖完畢,瘋子將男孩兒的腹壁縫合的非常仔細,不過顱骨的位置還是完全打開的狀態(tài)。
周海看看頸部傷口情況,頸部的傷口有一條非常明顯的缺損,刀有特征?
再度,看了一眼有嚴重挫傷的腦組織。
“傷口有缺損,刀有特征性卷刃,接下來仔細觀察其他死者的傷口,進行對。
頸部割傷和顱骨損傷,有時間差?”
“嗯,顯然是孩子被割頸后,后坐力讓他掉下樓的,落地時男孩兒已經(jīng)死亡。”
周海點點頭。
“你們接下來,做張和平和呂向亞這對老夫妻的解剖,張君銘和童新偉我來做如何?
所有人口鼻和面頰部位,都做拭子擦拭。
賭賭看,我們能不能找到兇手的d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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