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眠不知道她摔肖立的場景被靳宴他們看到了,自個兒歡歡喜喜的從超市買東西回去,就開始給自己熬大骨湯。
整個廚房客廳里都是骨湯的香味,肥波硬生生被這味道給從夢中喚醒了。
“是什么原因讓你在半夜十一點熬大骨湯?”
傅眠戴著耳機在聽歌,邊用勺子攪湯,邊扭著腰哼歌。聽到它小得可憐的嘰咕聲后大聲問,“?你說什么?!”
肥波被突如其來的女高音嚇了一個哆嗦,然后扯著嗓子在她腦海里狂吼,“你是智障嗎為什么要在半夜十一點熬大骨湯?!餓瘋了嗎你?!”
傅眠莫名其妙的嬌笑一聲,“靳美男說我太瘦了,得好好補補身體!
“………”艸。
這個人莫不是被洗腦了吧。
半個小時后,客廳餐桌上,一只肥得流油的白毛倉鼠鉆進被子里狂喝大骨湯,而旁邊的女孩兒已經(jīng)啃骨頭啃得嘴唇發(fā)紅了。
一人一鼠解決完大骨湯,姿勢相差無幾的仰靠在椅背上,不約而同,舒服得嘆氣。
肥波嘰咕一聲,“我覺得,你是得好好補補身體,停靳美男的沒有錯!
“是叭,我也這么覺得!
——
第二天。
因為西餐廳的工作時間比較晚,五點才上班,她白天空出來一大片時間。
本著掙錢越多越好的原則,她一大早起來又在網(wǎng)上找了份很靠譜的家教工作。
為什么說很靠譜呢,因為家教的地址就在這個小區(qū)里面。據(jù)介紹的人說,孩子“很難搞”,已經(jīng)氣走了好幾個家教老師了。要不是家長天生樂天派,估計那孩子只能請體育老師來家教了。
傅眠一看這種描述,很適合她。
女孩子不聽話就揍一頓,男孩子不聽話就揍兩頓,她可以做到實力碾殺,確保不會被孩子反殺!
然后她立馬就去報了名,然后上午就拎著小包哼著歌面試去了。
地方就在兩棟樓以外,三樓…往上,介紹人說這往上的樓層都是這家人的。她從中獲取了一個很有用的重點,那就是這倆人開的工資應該不會低。
更開心了呢!
她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圍裙的阿姨,慈眉善目的。特別是得知她就是來面試家教的老師之后,看向她的眼神都帶上了鼓勵。
雖然房子都在同一個小區(qū),可是這家人的裝修,明顯是高大上中透露著我是富豪的信息,高屋頂,二層起算,進去就能看見外面超大陽臺上的泳池,這和別墅沒什么區(qū)別了吧?
“你就是來應聘家教老師的?”主人是個漂亮的大姐姐,看起來很成熟。
“對。”她笑著點頭,然后抬頭視線就定在了成熟大姐姐身后的沙發(fā)上…的那個年輕男人。
“小野花?!”
對方脫口而出的幾個字吸引了客廳里所有人的注意力。
傅眠還記得他,昨天晚上和靳宴一桌吃飯的朋友,最年輕話最多的那個。
她努力微笑著接受小野花這個名字,“你好。”
女主人愣了一下,看向沙發(fā)上的人,“你認識?”
“昨晚見過一面!
女主人眼神變了一瞬,然后轉(zhuǎn)頭對著她說:“我先帶你去房間看看我家孩子吧。”
“好的!
那還是這兩人有其他話說,希望她回避吧。畢竟…小野花這個名字就夠不體統(tǒng)了!很容易妨礙到她得到這份工作的!
人送去了二樓,成熟的身影從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顧遼忙站起來,
“姐!她來給小川家教啊?”
顧雅盡顯風情的眉一挑,“怎么?有問題?我還沒問你呢,小野花又是什么東西?”
顧遼來了興致,“是靳哥的小野花!”
繞是顧雅都驚了,“靳宴的…?!”
“對!昨天晚上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她在那里當服務(wù)員,靳哥老和人家搭話,后面還追著人家出去了!聽關(guān)嘉說,靳哥是在去醫(yī)院的路上認識的人家,就見了一面就帶到關(guān)嘉病房里,硬要給人家推銷房子!”
“……”顧雅夸張的“哈”了一聲,“你在說誰?!靳宴推銷房子?!”
絕對不可能!要不就是關(guān)嘉眼睛瞎了,要不就是她弟腦子壞了!
顧遼一臉“我就知道你也只抓到了這個重點”的表情,“是真的!關(guān)嘉證實了。靳哥想讓人家住他的房子,結(jié)果沒成,還差點讓人家以為他是房產(chǎn)中介和人販子!最后還是打電話找的靳笙,不知道交換了什么代價,讓靳笙把剛纏著靳哥給她買的房子租給人家了。姐你知道房租嗎?”
顧雅已經(jīng)一臉迷茫了,“多少?”
“一千一個月!”
“………”
“靳宴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嗎?我以為你們這一群人里,他是唯一一個癡迷于工作等著被聯(lián)姻的人呢。”顧雅喃喃道。
“你看錯他了姐!清心寡欲的人開了竅才是驚天動地呢,你當年不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顧雅白他一眼,坐在沙發(fā)上仔細琢磨了一下。
“那套房子,就是靳笙讓出來的那套房子,是不是剛好在這個小區(qū)里?”
顧遼點頭,“關(guān)嘉已經(jīng)把所有的細節(jié)都抖出來了!
“怪不得,她這么快就趕過來了。不過…這要是靳宴的人,還能給小川家教?氣得哭著跑出來我可沒地兒去給靳宴解釋!”
她那個兒子她是知道的,因為是夫家唯一的孫子輩,還是他們莫家這一代的獨苗苗,打小就被寵壞了。這都不知道氣走了多少個家教老師了。
關(guān)鍵吧,他還非要一直找家教老師,一看就是禍害人家老師上癮了。她想收拾那小子,又被家里幾個老人摟著像心肝一樣,根本沒辦法收拾。
這樣嬌弱的姑娘…真的不會哭著跑出來嗎?
顧遼見識過某人單手過肩摔男人,一點不擔心。
“姐你就放心,我覺得說不定能行!
這家里幾個老人都沒在這兒,自家外甥被小野花打了,那也沒地兒哭,畢竟那小子就挺怕靳宴的。小野花要是哭了,那就請靳哥來一趟好了,保證他乖巧一段時間。
…
和家教孩子第一次相處還算愉快。
雖然那桀驁不馴的小少年撕了書扔了她的包,還諷刺了一頓她穿著老土窮困潦倒什么的,不過她并不在意。
因為接下來她就收拾了那小子一頓,把他摁在書桌上乖乖叫了幾聲老師。